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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1 / 2)

夏佩兰刚站稳身子,就听到了一阵怒吼,都还来不及看清喊话的人呢,就被拽了个踉跄。

好不容易才稳住的身子又因着这股子无法反抗的力气趔趄了几步,她只好顺着手腕上的力往屋里走。

进了屋里,手上的力气突然消失了,夏佩兰一个没站稳,膝盖踉跄着就碰到了墙边的脸盆,‘哐啷当啷’得洒了一地的水。

头被这么一通折腾,晃得更晕了,膝盖也疼的夏佩兰有些站不住脚,她想找个什么东西支撑,眼前感觉越来越黑的。

忽然刚才那炽热的手掌又握住了她的手腕,吓得夏佩兰一个激灵,以为又要被拽着走了。

“没事吧?”

设想中的拉扯没有到来,那双滚烫的手只是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到了凳子上坐下。

夏佩兰捂着额头,垂着脑袋等着眼前这片黑散去。

那粗粝的男声在耳边再度想起。

“是不是伤口疼,要不再去趟医院?”

夏佩兰没抬头,只用空着的手随意摆了摆,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事’。心里倒是直犯嘀咕,估摸着刚刚拽她的人就是原身的对象——秦主任。

夏佩兰听到身边不远处急促又深重的呼吸声,等缓过了这阵恶心,缓缓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刚刚疼出的眼泪氤氲着,她有些看不清来人的脸。

只感觉这男人身影非常高大,她仰的脖子疼才看到他的脸。

秦高朗看到夏佩兰满脸是泪眼眶红红的,活像个受惊的兔子,又瞧见夏佩兰露在衣服外头的手腕,刚刚被他握过的地方,竟然红肿了起来,秦高朗也给惊着了,愣愣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刚刚也没怎么用力,秦高朗眉目一沉,一阵懊恼。

夏佩兰缓了这一会儿,眼前的场景终于亮堂了起来,她微微测过头,看清了秦高朗的模样。

他一声不吭地对着自己的手在发愣,浓黑的眉毛拧的很紧,夏佩兰发现这人的眉骨可真高啊,显得整个眉眼都很锋利,他像是回过了神,眼神聚了光,深邃清明,带着几分威严和正气。

从夏佩兰由低往上看的角度,秦高朗的下颚线尤其的硬朗,棱角分明的线条透着一股极具侵略性的吸引力,夏佩兰悄悄地红了耳朵,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哪里不舒服?”秦高朗低沉醇厚的声音再度响起,透着几分焦急。

看夏佩兰反常的样子,秦高朗担心夏佩兰的脑袋出了问题,她这回磕的可不轻,一度都没了呼吸。

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医生就说不可在受刺激,要小心静养,且说不好会有什么后遗症。

见夏佩兰低着头不吭声,秦高朗叹了口气,对于夏佩兰的沉默他也习惯了,见人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也不再哭了,只眼睛红红地坐着,秦高朗卷起袖子,把地上的搪瓷脸盆捡了起来。

拿了块抹布把脸盆底部的灰擦了擦,放回脸盆架上,又去外头走廊上,拿了根拖把进来,把地上的水给拖了。

“你坐着别动。”

见夏佩兰像是要起身给拖地的秦高朗让出空间,秦高朗出声阻止,跨过地上的水渍,走到夏佩兰身边,连人带椅子给抱了起来,一个转身,稳稳放到了角落的干净地上。

夏佩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这小心脏也跟这椅子一起,一上一晃又一下。

她这么大个人,连着椅子,竟然就这么稳稳当当看起来还有些轻飘飘的被秦高朗给挪了位置。

夏佩兰偷偷拿眼角觑了眼秦高朗卷了袖子露在空气里的手臂,胳膊上的肌肉很张扬地露在外面,胳膊连着肩膀肌肉的力量透过衣服藏都藏不住,夏佩兰的耳朵尖更红了些。

秦高朗速度很利索地拖干了地上的水,还去洗了两次拖把,把地上里里外外又拖了一边,洗干净拖把晾在了走廊上,这才洗了手放下袖子走了进来。

看到坐着一声不吭的夏佩兰,一张雪白的小脸都快埋到领口里去了,只露在外头的手腕,红红的,很刺眼。

“刚才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力度。”秦高朗内疚地道了歉,他忘了夏佩兰这瘦弱的身板不是曾经他手底下的兵。

“没关系。”

夏佩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秦高朗听力很好,第一时间就听清了,有些意外还有些惊喜,夏佩兰愿意开口同他说话了。

秦高朗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进屋里从书桌抽屉里拿了一瓶药油,又回到外间,把东西递给了夏佩兰。

“这个,能消肿。”

看夏佩兰抬头看向他,眼里都是不解,秦高朗指了指她的手腕:“你的手。”

夏佩兰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竟然红肿了起来,怪不得刚才一直觉得有些痛感,这秦高朗的手劲是大,但也不至于这么一拽就给人拽肿了吧,原身这身体也过于柔弱了,这肌肤白净的也有些不像话,一看就不健康。

怪不得年纪轻轻,磕了脑袋人就没了,芯子换成了她,真是太可惜了。

还是得多吃肉蛋奶好好锻炼啊,夏佩兰决定既然接手了这身子,那这身体健康就是她的责任了。

见她又不说话了,像是在想什么,秦高朗直接打开了药瓶,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从瓶里散发出来。

夏佩兰吸了吸鼻子,回过神,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了她的面前。

秦高朗把药瓶放到了地上,一手托着夏佩兰的手腕,一手轻轻地把手上的药油搓到了夏佩兰手腕上。

动作很轻,但是夏佩兰还是疼的一阵抽气。

“忍一忍,不揉开后面会肿的更厉害。”

这点道理夏佩兰还是懂的,闷哼了声,点点头,又意识到低头给她上药的秦高朗看不见,开口说道:“我没事,不疼。”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秦高朗抬头一瞧,夏佩兰这眼眶红的更厉害了,眼角还有泪水,欲掉不掉的,显然是疼的慌。

他叹了口气,夏阿姨说的是,夏佩兰真是一朵温室里罩着盖子的花,离了这些保护,不需要一阵风,大约只要零星点雪花,都给给人压垮。

秦高朗觉得心里头有些烦躁,他已经不知道跟夏佩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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