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朗的办公室跟他人一样,整洁的很,夏佩兰只一眼就看完了,除了张办公桌,就一个放满了文件的书架,和墙角的两把掉了漆的椅子。
秦高朗上了楼梯就松开了夏佩兰,一个人在前头带路,径直进了办公室后,把东西放在了书桌上,就不吭声在整理桌上的东西。
夏佩兰四处打量完了,就看见秦高朗,一页页在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侧脸看上去认真的很。
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在办公室的秦高朗,那线条分明的侧脸,瞧着认真的眉眼,夏佩兰心里嘀咕是不是秦高朗日常办公就是这个样子。
怪不得老话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秦高朗这样肃着脸,认真的样子,还真是格外的好看,更有男人味了。
夏佩兰也不藏着掖着,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人,夏佩兰就这么自然大方地看着秦高朗,欣赏这独树一帜的美景。
秦高朗原本就在懊悔,刚刚怎么不过脑地就牵了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尴尬气氛,他就装着收拾桌上的东西。
结果夏佩兰竟然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秦高朗感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像是带着火,要点燃他。
秦高朗装不下去了,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先吃饭。”
秦高朗把手里的东西都在桌上怼了怼,把一边对齐了塞进书柜里,然后从书架腰部那格拿了块抹布,把办公桌擦了擦。
又去墙角把两把椅子搬到书桌边角,示意夏佩兰坐。
夏佩兰两眼弯弯,很乐意享受秦高朗的这番绅士的服务,和他这硬汉的外表形成的反差,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坐下说了声谢谢,夏佩兰瞧见竹篮上头的毛巾都偏到了一遍,露出竹篮里的玉米棒子。
“糟了,差点忘了。”夏佩兰轻呼出声,看向秦高朗,“这玉米,我瞧着家里玉米太多了,咱俩这个吃法,怕是要放坏了,我就都给煮了。”
秦高朗眼皮直跳,看了看竹篮里大半篮的玉米,心里有些打鼓,他想到了姜国庆。
每回姜国庆媳妇儿来给他送饭,总是叮嘱一声‘全吃完,不准浪费’,秦高朗看着这半篮玉米,咽了咽口水,他害怕夏佩兰也有这叮嘱。
这可能超过他的能力范围了。
秦高朗默默数了数,认真在脑海里思考,有没有可能吃得下。
幸好,夏佩兰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话里的内容也解救了他这七上八下的心。
“你看你同事们吃饭了吗,你要去跟他们分分。”
听清夏佩兰的话,秦高朗这心落了地,提起篮子就要再下楼去,被夏佩兰拦住了。
夏佩兰从竹篮里拿出边上的一个铝制的饭盒:“这是专门给你做的,也不多,就不分了。”
秦高朗刚才就闻着香气了,想到下午夏佩兰去跟李红梅他们抓螃蟹,大致也猜到是什么了。
夏佩兰又从竹篮里拿了五个玉米棒子,笑着看向秦高朗:“我也没吃饭,我啃两根,你呢,三根够吗?”
秦高朗点点头,他不是很饿,忙了一下午,事情烦的他也无心吃饭,原本下楼去,是为着给夏佩兰打份饭,让回去家属楼的同志给带回去的。
没想到夏佩兰会主动来他这儿,秦高朗深深看了眼夏佩兰,拎上篮子,带着玉米下去分。
等重新回到办公室时,秦高朗的脸比刚才还红了些,夏佩兰瞧着有趣,估计是又被楼下的同志们给调侃了。
她笑而不语,递上了筷子,把饭盒也给打开了,一阵香气散了出来,勾的人馋虫蠢蠢欲动。
秦高朗瞧着金灿灿的炸螃蟹,那堵得慌的胃也有了知觉,他接过筷子在夏佩兰期待的目光中,夹了一个放进了嘴里。
香脆酥口,螃蟹本身就有的鲜味全面渗透了包裹着它的面粉,面粉又撑起了那点子螃蟹没办法有的口感,两者结合的相当完美,秦高朗被美食浸润的脸色都松弛了几分。
“你做的?”秦高朗瞧着一脸求夸的夏佩兰问道。
夏佩兰眉眼弯弯,笑的露出了粉粉的牙龈,骄傲地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虽然面粉是李红梅裹的,螃蟹是她的孩子们处理的,但是把裹了面粉的螃蟹丢进锅里,炸好了捞起来的是她。
“手还被油溅着了,你瞧。”
夏佩兰递过手臂,举到了秦高朗的眼皮子底下。
秦高朗瞧见夏佩兰白皙纤瘦的手臂上,确实有几块红斑,瞧着烫的挺厉害的,秦高朗蹙起了浓眉,眉心紧实地像一座山。
“下回别做了。”
不等夏佩兰回话,秦高朗就放下筷子站起身。
“怎么了,不好吃吗?”
夏佩兰有些疑惑地瞧着一脸严肃的秦高朗,见人回了办公桌后头开了抽屉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夏佩兰夹了一筷子炸螃蟹,亲自尝了尝。
虽然没有刚出锅的时候那么好吃,放的有些凉了,但是味道也还是挺不错的。
夏佩兰放下筷子,正要再问问,一抬头,秦高朗已经又回到了她面前。
秦高朗把椅子往夏佩兰身边挪了挪,坐下后,拉过夏佩兰的手腕,又细细瞧了瞧。
样子很是认真,夏佩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抽回手:“没事,就开始的时候我没有经验,后头我就没被油溅着了。”
这是实话,开始的时候,夏佩兰害怕,离得可远了就开始往下扔螃蟹,那油才噼里啪啦炸的欢。
后来李红梅瞧着了,说什么都要替她来炸,她想着是要做给秦高朗吃的,让李红梅动手不合适,就拒绝了。
李红梅就教她,不要害怕,从一边缓缓下锅就没事。
在李红梅耐心指导下,夏佩兰后头就没被烫着了。
忽然手臂上一阵清凉,夏佩兰回过了神,瞧着手臂上那一坨绿油油的闻起来清清凉凉的黏糊糊的东西,看不出是个什么。
“这是?”
“治烫伤的。”
秦高朗没有多解释,一手扶着夏佩兰的胳膊,一手动作轻柔的涂抹开了那团绿色的药膏。
夏佩兰只觉得手臂一边涂着药膏的地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