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除了会买答案就是靠脸,对节目越来越失望]
[能不能让司茗退赛,根本没人愿意看她]
[她在节目里就是对其他嘉宾的的侮辱]
[退赛!退赛!!退赛!]
弹幕开始变得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团队,一些想替司茗说话的无辜路人怕引火上身选择了闭嘴,只有极小一部分司茗的忠实粉丝还在负隅顽抗,但在大面积[退赛]刷屏下也成不了气候。
镜头里,主持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维持不住表情,“额……你确定吗?”
“少年从家里拿走五十万去赌/博,结果倒输三百万被人压在澳港,他的父母拿钱去救,也被染上了赌/瘾,我看到这是一场预谋。”
司茗戴着眼罩自顾自说着,大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随意。
特写镜头里,胳膊一直搭在椅子上的闵瑶双手环胸,这在心理学中属于防备的姿态。
没人打断她,司茗还在继续,只是声音渐冷,“一家三口都被押在澳港,家里出现了第四个人……或者说第四个人一直都在,只是‘隐藏’了。”
[不知道为什么后背突然有些冷]
[感觉有点像悬疑片]
[退赛,退赛,辣鸡节目,辣鸡选手]
“我看到少年的五十万是她给的,被押在澳港的消息也是她告诉少年父母的。”
司茗的话让闵瑶脸色大变,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
主持人疑惑:“你说的第四个人是谁?”
司茗:“我看到少年叫她‘姐姐’。”
如审判的话落在地上,闵瑶狠狠闭眼,再睁开她脸上乖乖女的招牌笑容瞬间消失,冷着脸说:“这么多选手,你是第一个猜出来的。”
嘉宾已经出声,再装的神秘也没意义,司茗解开眼罩看向对面的人,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拿自己的前途去纵容他们,后悔吗?”
奇怪的是闵瑶居然听懂了,她一笑,笑容更冷,甚至有些癫狂,“我哪还有什么前途,要不是我在圈里还有些门路,他们早就为钱让我去演三/级/片。”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全场,主持人眼睛瞪的溜圆,“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所以诱导弟弟赌/博入局让全家人都被关在赌/场?”
闵瑶早就不想装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烟,迷雾模糊了她的神情,“烂人配个烂结局,不好吗?”
“他们花着我赚的钱,嘴上却说着骂我的话,如果我不想办法挣脱,第二天不知道会在哪个投资人床上醒来,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只是一件商品,别人给钱就能买到的物件。”
“弟弟,他只是比我多了一块肉,所以我是丫鬟他是少爷,我要挖肝抽髓来弥补出生时少的一块肉,可还是比不上,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说的平静,可细看她拿烟的手就知道内心绝不是毫无波澜。
她永远忘不了那对夫妻知道自己心爱的儿子被押在赌/场时说的话,“好歹也是个明星,你有这两斤骚/肉怎么不去卖,卖的钱正好给你弟弟还债。”
闵瑶狠狠抹了下眼角,“趁着上电视,希望澳港那边的人能看到,我直说了,他们欠的钱我是不会还的,就让他们在那里断胳膊断腿回不来挺好。”
[我裂开了,为什么之前的选手不知道这个大瓜]
[那些让司茗退赛的人呢,滚出来啊]
[闵瑶来的时候就说她是为了打破固有印象]
[谁懂啊,我粉了她十来年,贴心棉袄一朝化身金刚狼人]
[……其实也挺带感的,不是嘛]
[这样一来,闵瑶成劣质艺人,就不能出现在演艺圈了吧]
此弹幕一出,网友们纷纷沉寂下来,到底是多年阿姨粉,谁也不想让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走上不归路。
[让司茗救她啊,司茗不是本事很大吗]
[这种事情涉及到道德层面,闵瑶作为公众人物应该有树立正确形象的义务,这叫司茗怎么帮]
[切,司茗也不是无所不能嘛,看她家粉丝吹的,我还以为神仙下凡了]
弹幕上在道德绑架,而录制现场,司茗直接向众人抛出一枚炸弹。
只见她微蹙着眉心,不赞同看着闵瑶,“你想自/杀,就为了所谓的‘家人’?”
这回轮到主持人木子脸色大变,他紧盯着闵瑶,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在节目中自/杀,那节目就别想好了。
闵瑶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泄了气,“你什么都知道,就不该劝我。”
“你喜爱表演,尽管被父母逼着演不喜欢的片子,你喜欢粉丝们对你的关爱,喜欢晚上一个人躲进被子里看她们给你的信,喜欢她们夸你每一个小细节的演绎……纵然你觉得娱乐圈乌烟瘴气,但你还是舍不得离开。”
司茗说完,闵瑶捂着脸无助痛哭,“你不觉得我很贱吗,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想要很多很多爱,很多很多的关注,想要别人肯定我,这样一个人贪慕虚荣的人居然想自/杀,听起来一定很可笑吧……”
司茗默然片刻,走上去轻抚她发顶,“我不觉得,我知道,你是在求救。”
闵瑶顿时嚎啕大哭,一种名为“原来世界上还有人懂我”的滋味在心口百般流转,酸的她鼻子禁不住涕泪横流。
“帮帮我……求你。”她扑到司茗脚边,抓住裙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期望心软的神能给予自己回应。
“你的前世是贵族家娇养的小姐,有深爱你的父母,而你今世的母亲是你上辈子的奶娘,她用自己不多的气运许下誓言,想让你变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前世她用奶/水喂养你长大,今世你用眼泪还恩于她。”
司茗垂眸,悲天悯人的面容似有化不开的雪,眼中永远是淡漠的底色。
“原本的命运里今世你应该是一对教授的独生女,从事艺术行业,顺利过完一生,今世气运被他们一家三口扰乱,是他人之恶,非你之罪,现在我把你的气运还给你。”
良久,闵瑶感受到发顶被人摩挲,一股温柔的气息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