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后,才惊慌失措想要逃跑,正好中了我大军埋伏。”
皇太极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五万明军为什么要突然逃跑,原来是听到袁崇焕死了的消息,被吓住了。”
莽尔古泰叫道:“唉,真是可惜,如果我等前些日子要是下定决心前去追击,未尝不可将温越等人给全数消灭。”
他是气愤不已,当初温越等人突围的时候,他是主张追击的。
代善摇头道:“过去事情就不要提了,当时我等也不知道袁崇焕已经死了,再说温越所部突围时候,阵型密集不乱,继续攻击也会让我等损失不少。”
这时,杜度兴奋道:“诸位旗主,贝勒爷,现在是个好机会啊,这明国五万大军损失殆尽,伤亡惨重,明国的防守力量必然空虚,正是我等南下劫掠的时候啊!”
杜度的镶白旗损失的不少,这明国损失了五万大军,防御必然空虚,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故此他这么着急兴奋。
岳托摇头道:“你是说继续南下劫掠,这并不可,我等虽然歼灭了五万明军,又将温越等部打残,可宁远城还有许多兵力,更别说后面青牙堡、山海关等地,还有许多明军驻守。”
听此,杜度还没说话,那蒙古旗主率先道:“嘿,镶红旗主,您这是想错了,这山海关这条道走不了,可以从我蒙古境内南侵啊,明国关内损失了五万兵马,其余地方绝对空虚的很,正是个好劫掠的机会。”
“说得不错。”
代善赞叹道:“趁明国朝廷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劫掠的好机会,再拖下去,等明国朝廷反应过来了,又说不得要多费多少波折。”
当即,后金各旗主商议起,该从哪个关口南侵。
时间又过了一日。
二十七日,傍晚。
温越等部已经到了十三山驿,在西边一处平地安营扎寨。
温越、满桂、马世龙等将领,聚在一起又商议了一下军事。
众人都比较乐观,照众人现在的速度下去,明日便可绕过锦州,再过个两三日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宁远城了。
而从夜不收带来的消息,身后一直都没有建虏的踪迹,看来建虏是真的不打算来追了。
众人又是心安不少。
多日的行军,大军都非常疲惫,满桂和马世龙也是如此,稍微说了一些事情后,便匆匆告辞,下去休息了。
温越也有些疲惫,回到青牙军中,立即有亲卫端来洗脚热水。
他正要脱鞋,洗漱准备休息时。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喧哗。
温越便领兵出去去看,只见大营外有不少神情慌张的明军军士。
一问得知,居然是负责支援的援兵。
也不知道他们经过了多少磨难,逃跑了几日,竟然一头撞上了青牙军等部。
他们个个累的无力,被寒冷的天气冻得手脚发紫,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
此时,这群溃兵正纷纷跪在地上哀求,想进大营中休息。
这当然是不许的。
且不是,夜晚到来,大军已经扎下营寨,己方都不准有军士在大营内闲逛,更何况准许其他人进来。
再说了,青牙军等部,早就对这些支援的明军恨之入骨,若不是他们迟迟不来救援,怎么会损失那么多兄弟。
温越下令,丢一些米粮出去,但是只要是敢靠近大营的溃兵,全部用火铳驱赶,将他们吓的恐慌惊叫逃跑。
眼见青牙军等部,冷血无情,杀了好些个擅自靠近大营的同伴,其他溃兵不敢再闹了。
温越洗漱一番,在营帐中沉沉睡去。
但是在天亮的时候,温越被熊一扬的消息惊醒,再无半点睡意。
“你是说,你寻到了高第的下落?”
温越目光一冷。
熊一扬恭敬道:“没错,大人,是军中的田呙几个兄弟,在西南边的磨水坊地带,寻到了高第等人,高第身旁只有几个亲卫,再无他人。”
“很好!”
温越起身,在大帐内走了几步。
然后看向熊一扬,微笑道:“熊一扬,我要你和本官去干一件事情,你敢还是不敢?”
熊一扬心里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听温越这么问,他丝毫不见犹豫,立即跪在地上道:“大人尽管吩咐!”
温越将熊一扬扶起来,道:“好,此事过后,夜不收日后比当会增添人数为上千人,你日后就是夜不收的千总了!”
熊一扬脸上露出大喜:“多谢大人,小的原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很好,现在你先去袁都督的亲卫那里,取他的大刀过来,说是本官要用。”
很快,数十骑精锐的夜不收从青牙军大营中奔出。
离开大营之后,一行人,直接往西南方向的磨水坊过去。
等到太阳微升的时候。
一行人已经赶了十几里地,来到了一个破磨坊旁边。
有几个青牙军的夜不收正在磨坊外,探头探脑,正是孤狼、猪皮等人。
看到温越等人奔来,他们赶忙迎了过来。
温越下马,沉声道:“人在哪?”
“禀告大人,就在里面。”
“好。”
温越点点头,大步往磨坊内走去。
熊一扬则低声对其他人道:“守住四面。”
随即,他领着几个人跟在温越的身后。
磨坊早已破败,除了一些磨盘石具外,就剩了一些潮湿的干草。
温越走进大门,就看见高第在原地着急地打转。
高第神情憔悴,脸上手上全是冻坏了的紫色,身上只披着一身单薄的棉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高第转头看去,见是温越,脸上立即露出欢喜之色。
“温指挥使,你终于是来了,本官等着你好苦啊。”
温越微微一笑,朝高第行礼:“温越见过经略大人。”
“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