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变色,心中都是惊惧:“温越其势已成,天下无人可制了!”
温越心潮澎湃。
周边的一声接着一声的万胜声音,让他极为的享受。
这就是他的军队啊!
“驾!”
温越忍不住在大阵中策马奔腾起来,逐渐地,方阵尽头就在面前。
他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嘶鸣。
回首看去,东边的那一处光亮终于蹦了出来,将整个山河照耀出壮美之色。
大军进行在潮湿的湿泥土上。
无数的脚步和马蹄,踏在上面,飞溅起一个个泥点。
大军有一万多人,近一半是骑兵队伍,另外还有上千的车辆,携带着粮草、辎重,火炮等。
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大明尚红。
满桂和马世龙的骑兵都披着红色的盔甲,温越的青牙军分下去的鸳鸯战袄也是红色。
此时,极目望去,尽是一片红色海洋。
而在红色海洋的前方,则是一点点的星火,那是撒出去的夜不收在来回传递着前方的情报和要注意的路况,为大军指引最佳的路线。
“总兵大人,前方是最后一条小河,过了这条河,再往前四十余里,就是大宁城了。”
马世龙的部队是为前军,并且他亲自率领一千骑兵走在最前方。
余下的骑兵则和青牙军组成中军,大批运载着粮草的车辆也在这里,后方则是满桂三千骑兵为后军。
三军相隔的距离,各是五百步。
保持这样的距离,若是敌人来袭,可以迅速结阵。
听到夜不收的回禀,马世龙看了看天色,今日大军行进的很快,估摸着照这样的行军速度,傍晚时分就能到达大宁城。
不过考虑到大军过了这条小河后,行踪是完全藏匿不住了。
马世龙点头道:“传令下去,我等就在这渡过小河,休息一刻钟,再继续出发。”
“是。”
立即有传令兵把命令传了下去。
看见前军停下休息,中军的温越策马过来。
马世龙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温越说了。
温越点头道:“不错,接下来我等行军一定会被贼虏知晓,贼虏定会防备,要我看接下来行军,速度不需那么急赶,减缓速度,谨慎行军就可。”
马世龙点头,正要说话时。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两方一起看过去,原来是散在外围的夜不收遇到了一些后金哨探,双方你追我赶地逗乐起来。
很快,后金哨探大部分被擒获了,只有少数零星几个跑了,成了漏网之鱼。
马世龙看见这些哨探中,有几个是白甲兵,笑道:“看来咱们的动作已经被建虏警觉了,过了这条小河后,怕是会有更多哨探过来。”
温越哈哈笑道:“哈哈,他们现在才发觉,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要我看这些零星的哨探回去之后,也只能传一点寻常消息,我等大军的底细他们还是要再派些哨探才能探清。”
马世龙道:“哈哈,那是自然,等我等在此休息片刻,继续前进,大军便可直逼大宁。”
大军在原地休息了一刻钟,又继续如潮水前进。
温越策马打回,却没直接回中军,他见旁边有个小山丘,不禁策马而上。
看着下方望不到头,一片的旗帜海洋。
“呼——”
温越长啸出口,心情豪迈至极。
大宁城。
就如温越之前探得的那般,大宁城年久失修,城内难以住人。
杜度奉命留守在这里后,便将营帐全部扎在了城外,还修建了一个营寨。
在大宁城的西边,这里有着密密麻麻的镶白旗营帐。
营帐中插着一面面正随风飘扬的白色镶红边的旗号,旗帜的中间还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吐着火焰的飞龙。
在旗帜的下方,时不时有一些带着白缨头盔,身披白色红边棉甲的后金军来回奔走。
又或是一群群衣衫残缺的大明女子,被哭泣无助地押入营地当中,然后供后金兵挑选,用来发泄。
而在营寨的下方,一条小河流旁。
这里建上了许多的丑陋窝棚,窝棚的面积足有十多里地。
后金军抢来的物资人口,许多都暂存在这里。
现在这个十几里地当中,有着十几万的明国百姓,还有数十万的粮食,和几十万的猪羊牲畜。
当然,那掠夺来的几十万的财帛金银,则牢牢地装进了修建好的库房当中。
对于金银钱财后金兵看得很重,有着许多的士兵守着。
那些掠夺来的百姓,则全部露宿在外。
现在的天气虽没有上月那么寒冷。
但夜晚清晨的温度,十分冰冷,加上没有多少粮食和衣物。
许多百姓前一天晚上睡去,第二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而那些睁开眼睛的百姓,恨不得自己没有睁开眼睛。
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绝望,若不是本能,还在支持他们活下去,恐怕是更是死亡一大片一大片的了。
为了防止明国百姓发生暴乱或是逃跑,后金兵并没有把所有的明国百姓全部聚在一起朝,而是每两万或是三万人聚在一起。
然后,在明国百姓的周边,挖上了数道深深壕沟。
壕沟外面则又布置了许多的后金营帐,日夜有后金兵在周边巡逻。
这些后金兵非常狠毒暴虐,看到不爽之事,或是心情不好,就进入集中地施暴。
或是用鞭子抽打,或是绑在柱子上戏耍。
在战争中,相比于男子,女子的命运是悲惨许多的。
只要是稍微有一丁点的姿色,就会被后金兵拖走,随即没有了踪迹。
而敢逃跑的人,被抓住后,无一不是被当众活活折磨而死。
每日都有受不了这般酷刑之人,选择自尽。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