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池内外同样插满了各种旗号,旗号的下方,还布置了许多营帐。
不时有财帛百姓被送入这些营帐当中。
在攻破了保安府后,后金军意气风发,正想一鼓作气南下攻击大明的京师,北京城。
就算攻不下来,也要好好吓吓明军,让他们见识见识大金勇士儿郎的兵锋。
然而,此时。
保安府内外,各旗营中都弥漫开来一股恐慌的氛围。
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在这几日,已经传遍了各旗:留守在后方大宁城外的镶白旗,全军覆没,镶白旗旗主杜度被阵斩,只有少数十几人逃出。
而攻破镶白旗营寨,能有这战力的,不是别部,正是明朝的关宁军。
其中温越所部的青牙军,更是主力还是前锋!
乍听闻这个消息。
代善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啊!
在慎水河畔大战过后,温越等人损失惨重,余下的人马想来近几年都不需要去担忧了。
可是,这才多长时间啊。
就突然给了自己等人一个“惊喜”?
保安府中,在宽敞的官府大堂之内。
每个旗主,贝勒,贝子还有各级后金将领,都是沉默不语。
前些日子,因掳掠过多的欢喜消失不见。
在南下突破喜峰口,居庸关,入侵延庆,宣州,保安府后。
大肆掳掠之下,后金军掳获的人数,已经有二十多万,还有大量的物资财帛,畜牧牛马等。
正在这个时候。
后方大宁传来的消息,就如一盆冰水浇了下来,让他们瞬间从欢天喜地的状态下,变得无比冰冷。
真是难以置信,真是不可思议。
每个后金将领的心中都充满这种感觉。
然而,这消息传来是真真切切的,他们也多次确定无误的,不容他们不去相信。
而代善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之所以,如此缓慢。
也是因为杜度派过来求援的人马,在半路上遭到了明军哨探的拦截。
花了许多时日,绕路了许多,又等赫特硕新一批求援的人马派出去后,才将求援情报传递过来。
在最开始,代善、皇太极等人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不说关宁军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马。
就是镶白旗的营寨有数千多人,旗丁不少,怎么就能在半天的时间被明军攻破?
而且还被阵斩了一个旗主?
虽然杜度的资历小,在八旗各旗主中,也是担任时间最短的。
然而,他是从大金国崛起之后,第一个死的旗主。
是前所未有经历过的大事。
这消息传遍在外掳掠的一干后金兵耳朵里,军心士气眼见地,直接掉落到了谷底。
这回去之后,该如何朝努尔哈赤交代?
见屋内气氛沉闷压抑,几乎让人窒息。
正蓝旗旗主莽尔古泰猛然跳将了出来,大声道:“之前在慎水河畔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能放温越他们走,放他们走就是放虎归山,现在好了吧,后果来了吧?”
莽尔古泰吼了好一会。
却没有人接他的话头,只能恨恨再次坐下。
满洲镶红旗岳托,这时道:“父王,诸位,现在不是讨论镶白旗杜度事情的时候了,木已成舟,无法挽回,我等还是讨论如今之事吧。
“我估计此消息明军得知此事后,军心必然会大振,而我军却辎重繁多,行动缓慢,若是明军趁此机会攻过来,恐怕……”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
是啊,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自从慎水河畔大战后,他们的大金就损失了数量不少的兵马,加在一起都快有两万多了。
导致他们对关宁军,尤其是其中的温越所部的青牙军,心中都已经是非常恐惧,害怕再次与他们作战。
也还是趁着在慎水河畔,大战获胜后,多少有了些勇气和锐气,又想到白白损失这么多,才敢来从喜峰口处,破关入侵明朝。
可这时传来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这下子辅兵跟役什么的,就不说了,光是他们八旗子弟,正兵旗丁就已经损失快上万了。
如今各旗各营中,勇气和锐气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有害怕。
如果这时,明国朝廷调来关宁军,以及配上其余的明军,再来对付他们。
八旗子弟还敢战的先不论多少。
反正那些蒙古人,小部落出身的披甲人,是绝对会落荒而逃的。
只是听岳托意思,是打算抛弃刚刚缴获的人口和物资。
许多后金将领和蒙古人,都是纷纷叫道:“我等之前运往后方的掳获已经被温越他们多了,现在刚刚掳获的,难不成又有抛弃?那我等入侵明国,白白费了这么大力又是为何?”
“是啊,二阿哥,各位贝勒爷,我们不能就这么丢掉好不容易掳获的人口财帛啊!”
“现在咱们各旗都是损失不少,再没有补充,回去之后,我大金各旗都要没了啊!”
……
看着众将领焦急的神情。
一直没有说话,保持冷静的代善,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代善说道:“这些掳掠来的人口财帛,自然是不能放弃的,这样……”
他看向皇太极:“八弟,你领着你本部正白旗的骑兵,我再补你两千精骑,日夜兼程赶往全宁,务必要保住存放在那里的辎重财帛。
“至于现在还在外面的掳掠的兵马,全部收回,掳掠在手的人口财帛,只取财帛便可,我等马上准备撤离。”
皇太极在众人心中做事稳重,代善让他撤兵回去救援,每个人都没有异议。他
而且现在退兵,也符合各人的想法。
当即,代善就从各旗中抽调精锐骑兵,分拨给了皇太极。
做完这些后,代善就打算让各旗准备,随时撤离。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