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检查了战场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在温越的指挥下,众人将几个大箱子里面的银子拿出来,分别用衣服口袋包装,化整为零。 这些银子温越打算回去之后就藏起来,不打算让太多人的知道,以免日后多生事端。 随即,温越给了祖柏、朝安等人一个眼色,他们会意,一人拿着一把后金短斧,对着那十六名的后金鞑子的尸体剁去,将首级和尸体分离。 时间紧迫,鞑子的尸体带回去很麻烦,还不如直接砍了首级了事,反正大明军制,也是以头颅来计算功绩。 将首级挂在马匹上,尸身就丢在原地,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野狗和秃鹫来啃食这些尸体,啃个精光,让这些鞑子死无葬身之地。 做完这些后,温越看向众人,高声喊道:“走,我们回青牙墩!” “回去喽!” 众人皆是欢呼,连那些个幸存大明女子脸上也有欣喜之色。 ***** 青牙墩内,留守的钟大成、刘勇还有一干妇女们,忧心忡忡。 钟大成更是天光一亮便在墩台上,望着远方。 刘勇脸上满是忧虑:“甲长,百户大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钟大成脸一沉,道:“乌鸦嘴,百户大人武艺高超,身手矫捷,怎么会有事情?快连呸三下!” “呸呸呸!” 刘勇连呸三下,可脸上的忧虑却不减:“甲长,百户大人武艺高超我是不担心,就担心其他人,我们墩所就那么一点人,鞑子那般凶猛,这夜袭鞑子不知道会损失多少?” 钟大成叹息一声:“哎,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希望温百户他们能平安归来吧……” 说到这,钟大成“咦”了一声,道:“双台堡那边怎么又来人了?” 刘勇循声看去,果然从南方望见了一股烟尘,靠着近了,还能分辩出为首的那人正是昨天来过的陈长金。 钟大成和刘勇下了墩台时候,陈长金带着队已经到了青牙墩门口。 钟大成大喊:“陈队官,您今天又来青牙墩还有什么事情吗?” 陈长金拱了拱手,回道:“奉把总大人的命令,再次前来相请温百户前往双台堡避难,敢问温百户大人在否?” “嗯……这……温百户带着人去袭击那十几个后金鞑子了。” 钟大成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把温越带人去夜袭鞑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没有什么可掩瞒的。 “什么?温百户去夜袭鞑子了?什么时候的事?”陈长金故作吃惊。 “就昨天晚上的事。”钟大成道。 “钟甲长啊,钟甲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为什么不拦住温百户?” 陈长金叹息道:“昨天晚上夜袭鞑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算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回去禀告把总大人了。” 既然温越还没有回来,陈长金也不管他生死不生死的,建虏大军随时将至,多呆在外面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陈长金说罢,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 青牙墩内突然响起一阵骚乱,随即便听到有一个妇女大声喊道:“队官大人,队官大人,能不能带上小妇人姊妹两人?” 众人一瞧,喊叫之人竟是钟大成的妻子张氏,她的身边还跟着李通的妻子。 张氏姐妹姿色比一般的妇人稍好,见陈长金顿住脚步后,便搔首弄姿,眨眼不断。 瞬间,周边众人看向钟大成的目光变得古怪。 钟大成见此,当即感觉头上绿油油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这婆娘,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犯傻?!”钟大成骂道:“我昨日千辛万苦把你带回来,就是想保你性命,你却偏要往火坑里跳!” 一听这话,张氏顿时跳脚:“嘿,我就是要往火坑里跳,我告诉你,姓钟的,我嫁给你就早就跳进火坑了! 我张家有钱有势,双台堡周边那几百亩地都是我张家的,想娶我俩姊妹的人多的是。 可当初你好哄赖哄的,说嫁给你怎么怎么滴,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一个甲长?还有李通,一个夜不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外面了。 现在鞑子来袭了,双台堡里不比这青牙墩安全,你是真想让我俩姊妹真的给你陪葬么?” 钟大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最后还是扯住张氏的手臂,说道:“你一个妇人家的头发长见识短的,根本不懂,有百户大人在,青牙墩一定能守住的。” 张氏扯着嗓子大喊:“什么百户大人,我看你也是跟着他一起犯癔症了吧?放手,你给我放手!” 就在众人看戏的时候。 忽然,陈长金旁边的一个军士指着北方大喊:“大人,北方好像有鞑子来袭!” “是鞑子,绝对是鞑子,这么多马,除了鞑子没有别人了!” “快开门,快开门!” “让我们进去!” …… 瞬间众人一下子大乱,陈长金更是面带恐惧,惊慌不已让钟大成他们把吊桥放下,把大门打开。 然而,青牙墩里面就只有钟大成和李通两名墩军,其他都是些妇女老弱。 慌忙之下,吊桥居然卡在了半空当中。 “草,这个钟大成!” 陈长金破口大骂,但眼见着远处烟尘越来越近。 他索性心一横,把手下的武器往旁边一丢,然后大声对左右军士喊道:“所有人听令,下马,把武器给丢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