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监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熊廷弼看来是真没意识到他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一听王监军还没到,便着急关切起来。 王化贞摇头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王监军身边有许多武艺超群的锦衣卫保护,只要逃出广宁城,绕过鞑子进入山海关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应该是在路上吧。” 这么说着。 突然,有亲兵来报:“报——” 莫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王化贞和熊廷弼对视一眼,不会这么巧吧? 熊廷弼脸色一喜,道:“快说,是何军情?” 亲兵道:“报告大人,是指挥使佥事吴襄令人送来几封密信,专门递给王大人的。” “哦?指挥使佥事吴襄?” 王化贞和熊廷弼一起仔细思索,一时间都没有记起吴襄是谁,盖因军中将领许多,指挥使佥事更是一个无实权的职位。 这时,旁边有副将小声道:“大人,这吴襄是中军游击祖大寿的内弟,也是祖将军手下的一名将领。” 闻言,王化贞和熊廷弼两人恍然大悟。 随即两人又疑惑起来了。 祖大寿的内弟怎么会送来几封密信,要送来的密信,也得是祖大寿啊。 他这个内弟吴襄才是一个指挥使佥事,不够格啊? 但不管怎么说,信送来了那就看看呗。 “密信在哪?”王化贞问道。 “大人,在这。” 亲兵拿出密信,双手恭敬递上。 王化贞没有去接,而是看了旁边的一个副将。 那副将会意,上前从亲兵的手上接过密信,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朝王化贞点点头。 王化贞这才拿过密信,漫不经心拆开火漆信封,看了起来。 却只是才看了一眼。 刹那间,王化贞的眼睛瞪得极大,身体僵硬住了。 这一幕让周边众人看的纳闷不已。 再一看,王化贞的瞪大的眼睛中,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很快又变成了浓浓的不可置信,再逐渐地,又看了另外一封信后,惊喜之色出现在他的脸上,身体也从僵硬的状态,变得抖了不停! 到最后。 王化贞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他放声大笑,脸上红光满面,笑得无比恣意。 这一场景,直让众人感觉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好奇之色,这几封密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居然会让刚才还面色难看的王大人,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熊廷弼忍不住道:“王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哈哈哈哈……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王化贞大笑着,把手上的几封信递给熊廷弼,这几封信其中有两封是温越的,另外几封是吴襄写的。 熊廷弼好奇地从王化贞的手里接过这几封信,乍眼往里面去看。 下一秒! 如王化贞一样的,熊廷弼的眼睛突然瞪得极大,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旋即又变成了欣喜和意外之色。 这让周边众人更加好奇了,这信上到底是写了什么,怎么会让巡抚和经略两位大人一起失态? “哈哈哈哈……” 熊廷弼哈哈大笑道:“这真是意外之喜,一个小小的墩所居然击杀了三百多名鞑子,这、这真是难以置信啊!” 在场众人俱是一愣! 什么,一个小小墩所居然杀死了三百多名鞑子,这开什么玩笑? 他们十多万的大军,镇守广宁几年有余,杀死的鞑子也不过几千数,这其中还掺杂着大量水分。 而一个不超过十人的墩所,竟然杀了三百多个鞑子,这不是虚报军情,这是什么。 当即,就有人想跳出来,喊道这是谎报军情。 可熊廷弼下一句话,却硬生生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熊廷弼朝来报信的信使道:“那三百多鞑子真颅现在何处?” 那信使早有准备,回答道:“报告大人,正在海边渡口船上。” 王化贞比熊廷弼还着急,插嘴道:“速速带我等去看!” “是!” 于是,一行众人呼呼喝喝朝海边渡口过去。 山海关的海面上,正有许多军士在忙碌着,他们在砸冰破冰,此时隆冬季节,海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层,足以跑马。 为了防止鞑子通过海上结冰,绕过山海关,每日一大早,都会有军士在海面上砸冰破冰。 此时,在海边的一处渡口处。 吴襄的军士正守着一条小船,挺胸抬头,神色自傲看着附近围上来一大群人。 而这大群人正朝着小船的岸边指指点点,目光中俱是惊疑和羡慕。 那岸边摆放着不是别的,正是三百多个鞑子的面目狰狞、死状可怖的头颅。 “巡抚和经略大人来了,都让开!” 在喝道声中,人群快速往两边退,让开了路。 王化贞和熊廷弼顺着人群中间走过,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岸边的堆成小丘般的鞑子头颅! 当即,两人眼中的喜色更甚。 王化贞急切道:“快,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鞑子头颅!” 命令一下,被叫过来的几个仵作上前,快速检查起这些头颅。 领吴襄命令过来的副将,没有阻拦,任凭这几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