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过严重了。 韩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魏忠贤就破口大骂:“魏贼,你居的什么心,竟然如此诬陷于我?” 说罢,韩爌转身朝朱由校拜倒,大声道:“请陛下为我做主,清杀此贼,为我还得清白!” 魏忠贤也不甘示弱,朝朱由校跪下,哭求道:“陛下,老奴只是不忍看到有人诋毁边军将领啊,才出言反驳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人指着大骂‘贼子’,实在是冤枉啊!” 见文化殿中一下子变得哭闹喧哗起来。 朱由校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好了!”朱由校喝道:“都给朕安静下来!” 魏忠贤懂得朱由校性格,见他一喝,知道朱由校是真生气了,立即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可脸上的委屈不减少半分。 韩爌是个脾气暴躁之人,受不得侮辱,还在那里囔囔要还个清白。 朱由校见他还不停止,脸色阴沉,又掏出一个奏章丢在韩爌面前。 “韩爌,别以为朕不知道王化贞和熊廷弼不和之事,这是熊廷弼的奏章,上面也写了百户温越之事,你自己看看,此事是否真假!”朱由校喝道。 韩爌几人从地上捡起奏章,打开仔细一看。 熊廷弼上书奏章和王化贞上书奏章,两者相差不大,都言明了温越和吴襄的事情。 顿时,叶向高、韩爌几人惊疑不定。 这、这锦衣卫温越百户之事,难道是真的? 王化贞和熊廷弼不和之事,不是秘闻了,辽东和朝廷上下都有所听闻,为此王化贞因为对熊廷弼不满,和恩师叶向高翻脸,还暗中加入了阉党。 锦衣卫百户温越之事,若是王化贞一家之言也就罢了,现在熊廷弼同样提到这事,应该假不了! 还不等叶向高几人要说些什么。 坐在御座上的朱由校又冷哼一声:“韩爌,你要朕还你清白,但锦衣卫百户温越之事确凿,朕可是还不了! 来啊,革去韩爌文渊阁大学士以及太傅之职,暂时听用。” 在众人的愕然下。 殿旁立即有锦衣卫力士走出,扒去韩爌身上的蟒纹官服,拉着他出去了。 叶向高几人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口实在什么都说不出来,韩爌刚才确实有点过于急切了。 魏忠贤见此心中则得意极了。 韩爌是东林党的“得力干将”之一,将他除去,可算是除去一名心腹大患。 嗯,这温越实在不错,忠心耿耿,是把好刀,好用,喜欢用! 魏忠贤不禁想到了,他刚刚看到的那封由温越通过王化贞递过来的那封信。 信上尽是温越的谄媚之词,什么可堪比高力士啊、郑三保啊,说得他飘飘然,一个劲地向他媚好,而且魏忠贤不觉得温越说这些有什么不对,毕竟东厂、还有锦衣卫现在对他都是这样的。 反而如果温越一言不提,正直凛然,那他就得警惕了,不同流而污之人,必怀二心。 并且温越在心中的那个提议也让他心里痒痒的,觉得相当不错。 他手下若有一人能在边关建功立业,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或许也能让他成为高力士、郑三保那样能位列阉史前列的人物。 所以现在怎么说,都得想个办法让这温越不要回到朝廷,就钉死在辽东,好好为他所用。 这时。 朱由校将韩爌逐出文华殿后,气消了不少。 见阁臣就只剩下三人,感觉有些凄凉,作为皇帝的本能让朱由校知道制衡之道。 “老师。”朱由校转头看向孙承宗,说道:“以防先皇之事,文渊阁少一人不可,老师你就为文渊阁大学士吧,切莫推辞。” 孙承宗本身有匡扶天下之心,听到朱由校的话,便就点头道:“谨遵陛下之旨。” 孙承宗进内阁之事,就在眨眼之间完成,两三下就定夺下来。 魏忠贤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却又不敢开口挑拨孙承宗和朱由校的关系,但想想孙承宗入阁总比再从东林党提拔一人较好。 而叶向高等人同样有这样的想法,孙承宗入阁,总比阉党有人入阁较好,况且孙承宗与陛下关系甚好,若是能拉他入东林党,未尝不是一股助力。 几方思考之下,事情就这么成了。 而朱由校见他的提议,难得没有被人反对,心中便有些欢喜,开始说起正事:“此事已了,大家说说这辽东局势该如何?” 叶向高作为内阁首辅,面对皇帝问策,不能再老持稳重了。 叶向高上前一步,说道:“陛下,现当先稳定局势,辽东已失,山海关必须得守住,不然京师将危。 依臣看,先不急于治罪王、熊两人,以免军心混乱,先行安抚。 等山海关守住后,建虏退去,再重新派人替换王、熊两人。” “嗯……”朱由校点头,又问道:“那锦衣卫百户温越该如何?” 叶向高回答道:“陛下请放心,王、熊两人所上奏章都已提到,已派人去救援温百户,想必他不会再有危险。” 朱由校皱眉:“朕不是问这事,朕问的是锦衣卫百户温越,该如何赏赐?” “这……” 叶向高一时无言,他想不到该如何给温越赏赐。 温越身份有点尴尬,是锦衣卫百户,是阉党,魏忠贤的人。 给他升官,岂不是助长阉党气焰,可若是不升官,又不符合陛下心意。 想来想去,叶向高道:“依朝廷首功例制,锦衣卫百户温越斩杀建虏头颅百余,当官升两级,军职为锦衣卫千户。 勋阶武官初授武德将军,散阶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