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钟大成他们的一点心意,说着将来大人屯堡需要大量的钱财,这里有三百五十两银子,是他们献给大人的。” 温越惊讶,他记得朝廷给他们的赏银总共有五百两,这里却有三百五十两,可见他们对自己的心意。 还没等温越要说些什么。 另一边的祖季,走进了青牙墩的一间房屋内,没过多久便又走了出来,只是手上也多出了一个沉重的布袋,这个布袋比祖柏手上的提着的还要大上一倍有余。 祖季道:“大人,这是我们兄弟两人的钱财,除了这次的赏赐外,还有之前夜袭鞑子分赃的银子,共有七百两余,反正这些银子我们留在身边没有用处,还是交给大人作为屯堡之用了。” 之前第一次十几个鞑子来袭的时候,温越在晚上领着一干人夜袭了鞑子营地,从里面搜刮出了一千五百多两银子。 回来之后,温越便把这些银子稍微分了分,温越自己拿了大头,参与夜袭的人都分得了不少。 “嗯……” 看着祖柏、祖季两人手上的沉重布袋,温越沉吟。 但等他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朝安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和朝宁走了过来,他们两人的手上也各自拿着一个沉重的布袋。 “大人,这是我们的……” 朝安话还没有说完,便愕然看到了祖柏祖季两人手上的布袋。 “祖柏、祖季,你们……” “哈哈,这是凑巧了,朝安你们也是献银子的么?” “嘿嘿,英雄所见略同,这屯堡需要大量的钱财,反正这山海关外,能用钱财消遣的地方也不多,留在身旁也无用。” 几人取笑一会,一同朝温越抱拳拜倒:“大人,请收下吧!” 温越不是矫情之人。 他刚刚就在盘算建设一个屯堡所需要花费多少,算来算去,光是他身上的一千三百银子是完全不够看到。 温越身上的这一千三百两银子,其中一部分是上次的分赃的八百两,另外一部分是朝廷的赏银。 虽说朝廷给他的俸禄是二九八石,将近三百石的粮食。 然而,哪有刚上班就可以领工资的事情? 更别说他远在边关,这俸禄发下来必然要遭到层层剥削,能到他手上有个十之一二很不错了。 这是大明“患病”之一,就算他是陛下红人,同样有苦说不出。 赏银说是有三千两的,但温越识趣,给了李太监一千两,又让他代为转送给魏忠贤一千五百两,自己只领了五百两。 本来他还打算着变卖下墩所内的马匹、盔甲的,以及一些布匹丝绸。 可又考虑到眼下物价昂贵,这些东西要是卖出去,只能是贱卖,再则未来发展也需要这些物资。 现在好了,有了祖柏他们的银子,算在一起,足有两千八余,四舍五入就是将近三千了! “好,诸位的心意,我就领下了。”温越看着众人,郑重道:“还是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同谋富贵……” 话音才落。 忽然有一个喊声响起:“等等,等等……”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张大春气喘吁吁跑到了众人的面前,他的手上也提着一个小布袋。 “呼呼呼……” 跑过来后,张大春喘了好几口气候,又使劲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后便对着朝宁抱怨道:“朝宁,不是让你等我吗,你们怎么先走了?” 朝宁笑道:“谁让你去了半天还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是心疼那些赏银,找个借口跑了呢!” “谁跑了?”张大春涨红了脸,嚷道:“我不是去取银子了吗?我藏银子的地方偏,有点远。” 朝宁撇撇嘴:“哎呦,就你那点银子有什么好藏,好像谁会偷你的一般。” “这你别管!” 张大春嘟囔了句,又拿出手上提着的袋子,脸上有着不舍,但还是毅然而然地伸出手,递向了温越:“大人,同谋富贵可不能忘了我,这是我的赏银一百五十两……” 朝宁突然说话道:“张大春,我记得你的赏银是两百两。” 朝宁一向不说话,可一说话,就是一针见血。 众人也一起看向张大春,他们每个人都把身家给全部拿出来了,一点不剩。 张大春却留了五十两下来,这是为何? 被众人用狐疑的目光望着,张大春都快要急哭了,他急忙解释道:“大人,这、这不是我小气,赏银本来是两百两的,可你们也知道,我家有一个婆娘,还带着一个孩子……” 张大春在逃难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大明民妇,两人很快就陷入爱河,即便这名民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他也不嫌弃。 听到张大春的话,众人这才想起,张大春和他们这些单身汉是不一样的。 “哦——原来如此哦。” “张大春,看来你还挺顾家的嘛。” “哈哈,张大春,你不会是怕你妻子吧?” …… 祖柏、朝安这些人嬉笑起来,让张大春脸上害臊,红着脸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笑了,都别取笑张大春了。” 温越笑着摆摆手,从张大春的手里接过小布袋:“行,同谋富贵加上你一个!” 张大春喜笑颜开,摸着后脑勺道:“嘿嘿,大人,这是你说的,我会一辈子记着的。” 众人见他这样,又是一阵取笑。 众人一起拿出银子来后,更觉得彼此又亲密许多。 将全部的银子倒在一起,银子铺满了桌子,大家一起数来,加起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