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的新婚妻子,乃是山海关内一名富商。 这名富商想来青牙堡开设商铺,又恰好看见温越没有妻妾,本来他想着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温越为妾。 但温越此时并没有娶妻纳妾的想法,拒绝了他。 这名富商并不甘心,退而其次,找上了温越手下的将官。 祖柏、祖季等人都有老小,张大春也和他之前救下的那名妇女成亲了,赵率教心高,看不上这富商之女。 最后只有朝安、朝宁两兄弟。 朝宁抗拒,不愿成亲,朝安则看得开,正好这富商女也不嫌弃他是残疾之人,因此双方一拍即合,就此成亲。 此时,张氏女就站在朝安的旁边。 望着来势汹汹,数量庞大堪比青牙堡军户的白莲教贼匪,张氏女和她的富商老爹都是脸色有些苍白。 张氏女担忧道:“官人,这贼匪看上去人数众多,来势汹汹的,我们青牙堡能够守住吗?” “是啊,女婿,这要是守不住,我要是……唉,可惜我关内那大好的家业了……” 张富商又是害怕,又是不甘。 众人听到他这话,心里都是好笑,这家伙贪生怕死便罢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他那份家业。 朝宁则是不屑一顾,懒得回答。 朝安安慰道:“丈人,不必担心,我青牙堡堡墙高厚,还有火炮在,这些贼匪自然是攻不进来的。” “如此的话,我便放心了些。” 张富商闻言,看了看被藏在城墙内的几门虎蹲炮和佛朗机炮,稍宽了心。 而除了不知情的张氏父女外。 其余青牙堡的人,脸上不仅没有害怕之色,反而,每个人的脸上都隐隐有着兴奋之色。 一些青牙堡的军户看着寨门前严阵以待的军士,真是懊悔为什么没有被选上,要是现在能在这些军士其中一员,等会杀敌立功后,不知会有多威风! 而肃立的军士们,心中虽然也激动,但脸上没有表情。 经过严酷的训练,他们现在能够做到临敌面不改色,身姿动作保持不动了。 这时,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百米开外,还在大呼小叫,乱叫乱嚎的贼匪。 在众军士的眼里,眼前的这些贼匪非但不可怖,反而非常的“可爱”,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好的立功机会,财富来源! “填弹!” 在温越的一声命令之下,负责填弹的鸟铳手将定装火药的纸袋给咬开,填入火药、弹丸,装上火绳。 然后将准备完毕的鸟铳,递给前方的寨墙上的鸟铳手。 寨墙上的鸟铳手,负责射击。 这样一组装填弹药,另外一组负责射击,结合起来,可以大大提高战斗时候,鸟铳装填的时间以及作战效率。 那边白莲教的贼匪们喊了许久后,看见青牙堡内没有动静,以为是吓破了。 匪首心中更加不屑,本以为这么一个大屯堡,能有什么军事力量进行阻敌,看现在一点反应没有,肯定是没有多少守堡军士。 拿下这个屯堡,并不需要太多费力,只是填埋沟壑,垒土攻墙需要费点力气罢了。 所以贼匪首领,喝令众人缓慢脚步,从其中选出了一千多老弱妇女,拿着准备好的土袋在附近挖土装袋,准备去用土袋将青牙堡南门外挖好的壕沟填上。 另外又选出八百多人,这些人俱是贼匪中比较强壮的青年壮丁。 他们拿着武器和盾牌,其中还有部分人披甲。 这些人应该是贼匪中的战兵了,主要负责攻坚任务的。 在其他人准备好土袋,这些贼匪战兵便朝着青牙堡一边喝骂壮气,一边缓缓朝前。 看这些贼匪战兵的意图,是要掩护前去填埋壕沟的其他贼匪。 温越自然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倒不是怕壕沟被填满后,这些贼匪战兵就能越过沟壑近前搏斗了。 只是想着重新挖掘沟壑又需要不少的人力和时间,他懒得再重新整理沟壑罢了。 这么想着,温越一声喝令: “点燃火绳!” 当即,早就准备好的负责射击的鸟铳手,一个个将鸟铳的火绳点燃,五十门鸟铳一排架在了寨墙上。 这种动静自然被八十米开外的贼匪们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们并不觉得多少害怕,仍旧是乱哄哄地一涌而来。 大明官军的火器,他们这些日子又不是没有见过,准头差不说,还容易炸膛,伤到自己人。 眼下对面居然有五十门鸟铳,这数量比他们之前见过十多伙的大明官军都要多,倒是让他们惊讶了一番。 但仅此而已了。 这些贼匪们在心里嘲笑着,对面的大明守堡将领,准备这么多鸟铳,就不怕炸膛弄伤自己人吗? 怕是自己还没有攻击过去,这些大明官军就会落荒而逃了。 那贼匪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对面这守堡将领准备这么多鸟铳,真是不知死活,小的们给我杀将进去,将他们全部献祭给无生老母!” “是!” 在匪首的喝令声中,贼匪战兵鬼哭狼嚎声音更大,一齐挥动着手上的武器,加快进步往寨门冲去。 “瞄准!” 温越拔出重剑,指向前方。 五十名鸟铳手立即将身体微倾,瞄准着各自的目标,耳朵竖起,等着温越下一步指令。 很快,这些贼匪战兵冲进到了六十米的距离。 温越大喝:“射击!” “嘭嘭嘭嘭……” 五十门鸟铳发出响声,在火药的迸发下,密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