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给军队的假日,每十五天放假两日。
这两日军士们可以回到各自的屯堡,进行休憩。
当然,这是对青牙堡以及青牙堡较近的屯堡而言,他们的军士可以回到各自的家中休憩。
而离青牙堡较远的屯堡军士,只能在青牙堡休憩了。
不过在青牙堡休憩也不寂寞,青牙堡现在规模越发大了。
屯堡外有军户在开垦田地,屯墙处有工匠在给城墙包砖,屯堡内老爷庙的戏台上,还有戏曲班子在这里表演。
回到家中的青牙堡军士,则让他们的家中亲人、邻居惊讶不已。
自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精锐了。
尤其是青牙堡两三人一起走在道上,各自目光向前,挺胸抬头,充满朝气和英武。
看在其他人的眼睛,更是让人啧啧称奇。
这才一月不到的时间,就整体变了样子,还是之前他们的父亲、丈夫么?
有些还没有成亲的青壮伙子,更是被屯堡内的适婚姑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着说着脸还红了。
而等着青牙堡新编军队,训练快两个月的时候。
温越领着他们前往了中前卫。
据他得到的消息,袁崇焕就在这里练兵。
“呵哈……”
中前卫的校场上,袁崇焕正在操练新军。
这两年以来,根据孙承宗定下来的对敌方策,他们已经驱赶了占据辽东地区的蒙古人,收回了大片失地,将阵线推到了宁远、锦州一带。
而这番举动引着后金警惕大起,连连调兵到广宁、大凌河一带。
根据最近的消息,似乎明年,不超过后年极有可能,就有一场大仗到来。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大仗,袁崇焕便奉命在中前所训练新军,他这次训练的新军共五千人。
此时,在中前所外的校场上,五千人有的正在操练着队形,有的则训练的技艺。
袁崇焕和他手下的一干游击、参将,都把目光放在那些训练技艺的军士身上、他
对他们指指点点,商量着该如何分配这些军士,给他们成为自己的家丁。
因为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好手,有不凡的武技,若是上了战场,可以以一敌几,甚至能和后金的战兵一比高低。
这时,有个传令军士来到高台上袁崇焕面前。
“大人,有岗哨来报,城墙外来了三千军士。”
“三千军士?”袁崇焕立即心惊,赶忙问道:“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接到调兵文书?”
“禀告大人,来者来者说是青牙堡军士,特地来赴约的。”
“青牙堡军士,温越的部队?”
袁崇焕疑惑,又听到“赴约”二字,回想到了去年定下的赌约。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陪巡抚大人到青牙堡巡视时,那温越口出狂言,说要训练出三千精兵。”
袁崇焕与其他将官取笑道:“我当然并不在意,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带了三千军士过来了。”
他手下一个将官拱手笑道:“兵备大人,下官听闻那青牙堡最近是聚拢了一些兵士,但也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那温越手上最多也只有一千人经过些训练,其余人想来只是过来凑数的。”
“是啊,大人,这训练军士如此辛苦,又耗费大量的钱财。”
另外一个将官也道:“之前和满将军那场战斗,那温越的七八百军士是够悍勇,不过就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再如何训练,也不过七八百堪用士兵。”
“是极,是极!”又有人附和道:“要我看,这温镇抚使练兵是把好手,但练出三千精兵实在太难,这会是打脸充胖子,年关将近,没有办法喽。”
“哈哈哈……”
听得属下众将官这么说,袁崇焕的心情大好,说道:
“这温镇抚使,我本来还没有记起这事,他倒好,直接来找我了。
也罢,他既然这么想滚出辽东,那我便遂了他的愿了!”
说到这,袁崇焕站起身,身上铁甲一阵铮然响动,喝道:“传令新军,全体集合,敞开大门,出去会会温越!”
“是!”
一干将官轰然响应。
不得不说,袁崇焕训练的军士在大明军中,还是属于非常精锐的。
在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并没有多少拖延。
只是四五分钟后,便就整备完毕,往外面行军而去。
可是列队前进有些混乱,那些家丁心气高傲,不愿和普通军士一起行动。
而那些普通军士训练是训练了,但平日不太受重视,行动起来只能漫无目的往前进。
这导致军队队形有些混乱了,但不足以扰乱整个前进队伍,这也是大明各军队,现在的常态了。
袁崇焕看在眼里,却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出了中前所的大门,迫不及待就想打压温越的气势,商讨着该怎么让温越愿赌服输,离开辽东。
这温越毕竟是阉党之人,现在朝廷阉党势力大增,前番还拉下了几个东林党的大官。
若是温越死皮赖脸,不愿意遵守赌约,死活要留在辽东。
他们除了影响一下温越的风评名声外,也奈何不了他。
这般讨论着,五千新练的大明军士,已经除了中前所的大门,乌泱泱地在中前所外排开,勉强保持着阵型。
袁崇焕朝远处看去。
大雪纷飞,万里凝云,天地之间,除了一片白茫茫外,并无他物,更别说哪里来的青牙堡军士了。
袁崇焕疑惑不已,招来传令兵问道:“你所说的三千青牙堡军士,现在何处?”
那传令兵也是一脸迷茫,疑惑不已。
他指着前方道:“刚才就还在这里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袁崇焕看他样子不像是说假话,而且看他也不敢虚报军情。
可是如果传令兵说的不是假话,那青牙堡军士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就在袁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