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火铳兵刚想开口,说一些道歉的话语。
那伍长见此,提前道:“妈的,你小子是不是还想和大家道歉,给我闭嘴,老子没时间听你废话!
“还有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装填火药弹丸,等着建虏砍杀你们啊?”
几名火铳手不敢多言,急忙装填火药和弹丸,其他长枪兵保护在他们周围。
这火铳一旦打出去后,如果不再装填火药,其作用甚至不如一根木棍。
这边的战斗只是一小局部的战斗。
在第一个后金兵爬上城墙后,越来越多的后金兵相继从云梯上爬上来。
此时已经有二三十个后金兵,跳掉了城墙上,清理着放在身前的拒马,身后跟着还有数量更多的后金兵,也正从云梯上往下蹦。
这些后金兵都是后金死士,一个个都是马甲,每个人身上都至少披了内的两层盔甲。
有的一手拿盾,一手拿刀。
有的则没有拿盾,手上拿着长柄武器,例如长柄虎牙刀,或者沉重的虎枪、挑刀等。
眼见这些后金兵用盾牌、武器不断推开前方的拒马。
各小队军官纷纷大喝:“火铳手,瞄准射击!”
处在长枪兵后方的各小队火铳手,早就准备好了手上的火药弹丸。
此时,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
他们毫不犹豫扣动了手上的扳机!
一时间,火铳击发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起。
距离又近,这些后金兵身上还披着重甲,加上拒马阻碍,根本没有空间移动,躲避。
只能乱吼乱叫,只能拿着盾牌抵在面前。
没有盾牌的后金兵要不就躲在有盾牌的后金兵身后,要不就抬手,用手甲护住面孔。
本来想着这样就可以抵挡住对面明军手上的火铳。
然而,他们都马上陷入了绝望。
青牙堡的火铳威力,远比他们遇到过的明军火铳威力想强大许多,不仅很少炸膛,近距离威力还巨大不已。
无论这些后金兵的盾牌,以及披了几层盔甲。
在青牙堡的短火铳面前,就只有一个“死”字!
他们只能看着冒着烟的弹丸,在他们的身上打穿一个个血洞,血肉绽开,无法可挡。
很快。
最前方的后金兵大都立即死亡,还有一些没有马上死亡的后金兵,也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城头上翻滚痛呼,发出凄厉惨叫。
只有一些躲在同伴后方的后金兵,侥幸存活了下来。
他们张大嘴巴,吃惊不已。
但是看到青牙堡的火铳兵射击完毕后,就马上装填起火药,他们立即反应过来,知道要快一点打开局面。
否则等到青牙堡火铳兵装填完火药,就只有等死了。
当即。
侥幸活下来的后金兵,以及继续从云梯上爬上来的后金兵,绕开拒马冲向了青牙堡的队伍。
“长枪兵,杀敌!”
祖季大喝一声,命令长枪兵上前。
“杀敌!”
一干长枪兵大吼,纷纷迎上各自的目标。
一时间,几十根长枪刺向了冲上前的十多名后金兵。
青牙堡的长枪兵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枪阵齐刺,配合刺杀的动作已经成为了行习惯,每根长枪的目标不是后金兵的心口,就是咽喉等要害处。
气势一往无前。
每个人使用的招式都是一样,往前刺击,刺击,刺击再刺击!
根本没有一点防御而言,不是敌人死亡,就是自己死亡!
如此凶悍的气势。
这些后金兵哪里见过?
他们挥舞着长刀大枪过来,还想着对面的明军军士会躲闪,或者抵御,到时候他们便会寻找机会,发挥各自的武力,一一击破,打开豁口。
可是这样的一起行动,不顾自己生死的明军军士,他们哪里见过?
最前方的那名后金兵,左手用盾抵挡住一根刺过来的长枪,将那根长枪滑到了另外一边。
随即,欺身向前。
右手的重刀狠狠砍在了这名长枪兵的肩膀上。
锋利的重刀下,长枪兵肩甲片片碎裂,他整个人的肩膀也塌陷了下去。
这名长枪兵受痛,不得发出巨大的惨叫声音。
见此。
后金兵脸上俱是得意,哈哈大笑了几声,就要将重刀抬起,继续攻击。
却不料长枪兵突然伸手死死按住了重刀,不让后金兵抬起,一双眼睛发红还死死瞪着后金兵。
后金兵顿时心冒寒意,全身充满了恐惧。
这个青牙堡到底是什么屯堡,为什么抵御他们的会是这般不要命的明军?
怎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寒意的明军,他们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训练来的?
“杀敌!”
长枪兵咬牙忍住疼痛,大喊提醒旁边的同伴。
可同伴却不用他提醒。
数个长枪兵继续攻击,数杆锋利的长枪,直接破开这名后金兵的重甲,刺入他的身体中。
鲜血流出,汨汨不断。
这名后金兵瞪大了眼睛,浑身死去了力量,倒在了地上。
他那眼睛深底,最后还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
如此寒意的明军军士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而这样的情况在旁边屡次出现。
跟着一起冲过来的后金马甲,一些被数根长枪一齐捅死,另一些砍杀了几名青牙堡军士,被其他军士一拥而上杀死。
再有一些后金士兵,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不断的后退,不敢相信对面居然是不顾性命的拼杀方式;
更不敢相信自己砍杀了对面几个士兵后,对面居然没有被吓得四处乱逃,反而刺杀的更快了,瞪红着眼睛,往前拼命攻击;
而且不论自己使用如何招式,对面明军的招式就只有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