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拨什库身后冲过来的是一众白甲兵。
这些都是后金中极为精锐的士兵,同样拿着重盾,重刀,重斧头。
每个人都尽显强悍,大声嚎叫。
可惜根本没用!
“射击!”
在后金兵冲过的第一时间,祖季就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嘭嘭嘭……”
一连串的火铳轰鸣声音响起。
最前排的二十名火铳手立即扣动手上火铳的扳机,随即看也不看往两旁撤退。
在齐鸣的火铳声响当中。
好几个击发出来的弹丸都射在了最前方的冲过来的拨什库身上。
就是不到七八步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即便这拨什库身上披着三层盔甲,且盔甲都是后金中最坚硬的那批。
也丝毫阻挡不了青牙堡短火铳击发出来的弹丸!
在猛烈的冲击力下,火铳击发的大拇指粗的弹丸,直接透穿了这拨什库身上的盔甲,将他的身上给打出了数个透明的血窟窿!
这名拨什库被弹丸的冲击力击的后退几步,随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睁的非常之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不敢相信,征战多年,在辽东肆虐多年的他,竟然就连这么死了?
他还没有砍杀面前的明军,还没有将他们骇退,吓得四窜乱跑呢!
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然而,无论他如何不甘,事实就是如此。
这拨什库瞪大了眼睛,最终没有了呼吸。
和他拥有一样遭遇的,还有他身后的一干白甲兵。
即便这些白甲兵身上穿着的都是最坚硬的明光铠甲,里面还套了一层专门用来防御火铳的棉甲,可是都没有用。
青牙堡的短火铳是经过徐光启指导改良过的。
哪怕这些白甲兵的手里,还提着不少的重盾。
短火铳射出的弹丸,依旧是把它们打了个对穿,穿过重盾,穿过盔甲架,深深地透入后金白甲兵的身体当中。
让这些后金白甲兵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发挥他们的勇猛的武力,只能憋屈的死去,倒在了青牙堡火铳的面前!
第一排的火铳手射击完毕,朝两旁撤退。
紧接着,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第二排的火铳手也扣动了手上准备多时的短火铳。
从他们手上的火铳口喷射出一枚枚带着死亡的弹丸,将几步外的后金兵给一个个打翻在地上。
从这一刻开始,众人都能清晰地看到烟雾后,那剩下后金兵脸上的恐惧和害怕。
他们冲过来的势头直接被青牙堡这两轮火铳的射击,给硬生生打断了。
即便是后金中最精锐的白甲兵,面对青牙堡短火铳这凶猛的威力,也不免被骇地停顿住了脚步。
而射击完这轮火铳后,第二排的火铳手也没有去看自己的战果,毫不犹豫地往两旁撤退。
“长枪兵,杀敌!”
立时,祖季的声音响起。
“杀敌!”
几百名的长枪兵轰然响应,抬起长枪往前冲去。
“嘭嘭嘭……”
在两侧的火铳手也没有闲着,退下来的火铳手在装填弹丸,原本就在两侧的火铳兵,直接对着后金兵进行射击!
在巨大的火铳轰鸣声中。
又是十几个凶狠的后金兵倒在了地上,有的直接死亡,有的痛呼嚎叫,在地上不断翻滚。
他们身上的盔甲根本不足以抵挡住火铳短距离射击的威力。
不过这个时候,后金兵也反应过来了。
同伴的死亡不仅没有吓到他们,反而也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一个个乱吼乱叫,和青牙堡长枪兵冲撞在了一起。
先是七八个短斧头和铁骨朵,丢进了青牙堡的长枪阵林当中。
劈开了长枪兵身上的盔甲,和头上带着的头盔,当场杀死了四五人,另造成了三四人受了轻伤重伤。
紧接着挥舞着手上的长枪大刀,劈向了面前的长枪兵们。
面对凶悍的白甲兵,青牙堡的长枪兵们也杀红了眼睛。
他们现在的脑海中,没有别的,除了接受命令外,就是往前,往前再往前,将面前的敌人杀死赶下去!
“杀敌!”
长枪兵手上的长枪一起刺出,每个最前方的后金兵,都是遭到了几根长枪一起刺过去。
长枪锋利,一往无前。
使劲用力破开了他们的身上穿着的盔甲,只往心脏等致命处过去。
那些被刺入身体的后金兵,他们有的会本能死死抓住刺入体内的长枪,伤口处传来的巨大痛苦,会让他们痛苦不堪,会让他们本能不让长枪兵拔出长枪。
有的后金兵,会临死反扑,不顾自己伤口提刀朝青牙堡长枪兵砍去。
而每当这个时候。
青牙堡的长枪兵也不会去躲避,同样发狠将长枪狠狠从后金兵的身体内,将鲜血连同肠子内脏一起扯出来。
要的就是一个互相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熊一扬从一脚踩在一个白甲兵的身上,双手用力从他的身上拨出自己的长枪。
鲜血立即随着长枪拨出从白甲兵的身上溅射出来,喷到了熊一扬的脸上,嘴上。
熊一扬下意识舔了舔白甲兵的鲜血。
嗯,有点腥,味道并不好。
可是,他爱喝,喜欢喝!
笑饮胡虏血!
他对面前的建虏心里只有愤恨,喝敌人的血,那是多么快活的事情?
拨出长枪后,他立即转而和身边的同伴,一起呐喊,一起刺出手上沾着血迹的长枪!
而望着熊一扬身披铁甲,手上握着锋利的长枪,眼神充满凶狠,如饿狼一般。
他前方的几个后金兵心头都不由的出现一股寒意,甚至还有两个不禁后退了几步。
从建虏攻城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
现在已经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