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前所内。
烧杀抢掠持续不断。
只从兽欲开始发泄,整个官军队伍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除了一些官军仍旧按照田胡柴的计划,是冲击操守府和库房外。
其余官军都已经脱离部队,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开始抢掠。
到处放火,抢劫财物。
只是光是放火抢掠财物并不够尽兴。
这时,几个抢得尽兴的乱兵,正瞧着一户军户中的女儿,淫淫发笑。
“兄弟们,这钱咱们抢得差不多了,倒是这还没有开始玩呢!”
“老头,你识相点就把的你孙女儿让出来,等大爷几个玩尽兴了,就不抢你家钱财了。”
老头将自己女儿护在身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几位军爷,求求你们放过小的吧……”
“去你的,老不死的,哪里那么多废话?”
“告诉你,老子看上你的孙女,乃是你的福气。”
“嘿嘿嘿,小妞,给本大爷笑一个?”
几个兵痞一把把老头推开,然后伸手就去拉那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女子。
“啊!”
那女子被吓得乱叫。
几个兵痞见此,越发高兴:“小妞,你叫吧,你叫的声音越大,大爷我越开心。”
眼见这女子要被魔爪抓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时候。
“嘭!”
一声火铳击发的巨响响起。
下一刻,那正把手伸向女子兵痞胸口破了老大一个洞,鲜血内脏一起溅射。
“噗”的一下,全部溅射在女子的脸上。
女子吓得哇哇叫声更大了。
“这位姑娘莫慌,我等是温大人手下的军士,特地来清缴这股乱贼的。”
祖季安慰了女子两声,再看向中前所内情况,随即松了一口气。
他们来得及时,情况并不算太遭。
中前所内的百姓虽然遭受抢劫,但并没有多少百姓丧命,这些乱兵也只是刚刚烧杀抢掠。
只是将刚刚建好的一些营地烧毁了,抢掠钱财,像面前这女子的遭遇没有几个。
但即便如此。
祖季等人的心里还是极为愤怒的!
这些可都是大人的心血,修建营地所耗费的钱财,都是他们青牙堡支出,这些日子辛苦劳作都被毁了不少。
这群乱兵真是可恶!
“大人有令,凡有乱兵闹事者,尽数诛杀,不准留情!”
“是!”
接下来的时间内,火铳的声音不断响起,每一声下,必有一个乱兵丧命。
紧接着,一千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军士,手持长枪,带着盾牌大刀,整齐地从中前所大门而来。
他们一遍又是一遍的循着各个营房街道。
凡是遇见乱兵闹事者,全部当场杀死,一个不留。
听到火铳声,和看到全副武装的青牙堡军士,正在烧杀抢掠的官军们,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有的害怕的立即跪在地上求饶,颤抖不止:
“饶命啊,饶命啊,我们都是官军,只是因为朝廷好几月没法粮饷下来了,所以想要向操守大人讨取粮饷……”
“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只是想要粮饷……”
“饶命,饶命啊!”
……
可是无论他们如何说,迎接他们的不是漆黑的火铳口,就是冰冷的长枪!
另外还有一些自认武力不错的家丁,看见求饶没用,又被围住逃不了,便就咬着牙,发狠想要和青牙堡军士拼命。
但青牙堡军士都能和凶悍的建虏野战,哪里能怕这些人,照样一个个杀死!
中前所库房内。
年轻书吏听着外面的动静声越来越大,似乎外面的乱兵找来了撞木,库房的铁木大门正在被撞击的轰响。
年轻书吏还看得清楚,紧密的铁木大门在撞击之下,开始被撞开了缝隙。
架在大门的门阀,都出现了裂纹。
“周吏长,这大门、大门好像要被乱军给撞开了!”
年轻书吏惊慌不已,开始大叫。
“噤声!”
周点柯喝道:“且安心,乱军一时半会撞不开大门的,安心呆着就是!”
年轻书吏被喝了一声,稳定下来许多,但还是担忧道:“可是……”
忽然。
“嘭嘭嘭……”
库房大门外火铳声音剧烈而鸣,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音。
年轻书吏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面无表情的周点柯,突然大笑:“哈哈哈,是大人来了!”
随即,年轻书吏便听到了外面传来大声宣命声:
“奉操守大人命令,有乱兵闹事者,一律按贼匪作乱处置,杀无赦!”
“有敢趁火打劫者,杀无赦!”
“有敢藏匿作乱者,杀无赦!”
“全城百姓回各营地,不准有人乱跑乱走,否则也以乱贼处置,一律杀无赦!”
……
几个“杀无赦”的命令一下,杀气腾腾,惊人心魄。
年轻书吏声音都是颤抖,指着库房大门外,看向周点柯:“周吏长……这……这是……”
周点柯这时的笑声越大了,他朝守着库房大门的五十名青牙堡军士。
“哈哈哈……别怕,来啊,与我打开大门,喜迎王师!”
中前所外。
在青牙堡军士入城后,整个乱局就以雷霆之势瞬间被扫平!
一千五百名青牙堡军士分成数个队伍,踏着整齐的脚步,在中前所的各街上行进。
他们盔甲铁靴踏在青石板上,整齐哗然,气势凌人!
队伍的中间,有专门负责宣告的军士,在大声喊着:
“城内百姓莫慌,我等是奉操守大人命令,进城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