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水不由问道:“老爷,难道工人是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庄玉胭就恨恨的将被哥哥责骂的气撒在她的身上,讥讽道:“少在这里装无知,要不是你给我哥吹枕边风,他会对我这么生气吗?” 庄玉胭根本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唯一错的就是做得不够谨慎,不够绝。 本来今天被招来时,她还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最后是庄盛国将一件件证据摆在面前,她才含含糊糊的承认了自己是幕后指使,可她没想到的是,哥哥竟然非要自己亲自来向这个贱女人当面道歉。 庄玉胭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的话让庄云辞觉得异常的刺耳,他淡淡道:“姑姑,您还是少说两句吧,您看我爸都气成什么样了。” 果然,庄盛国已经被气得面色肝红,若不是刚才一口气没顺好,自己也怕身体出事,庄玉胭说的这句话就能被他骂死。 姜芷水看看庄盛国,又看看庄玉胭,心底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难怪,难怪那个工人最后要拉着自己一起跳楼,原来她是想要我的命! 冷冷的盯着庄玉胭,姜芷水的声音亦如冰窟般的冷:“所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主使。” “是又怎么样!”一对上姜芷水,庄玉胭的脾气就又控制不住,狠声道:“谁让你觊觎我们庄家的财产,”说到这里她看向哥哥,委屈的说,“哥,难道你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吗?云辞都已经成年了,很快就要和沈家联姻,过不久你的孙子就出世了,这才庄家正宗的血脉啊,你非要娶个女人回来跟他们争财产,喜欢大可以把她养在外面,玩玩就好,为什么非要召进咱们家来?!” 她句句是为庄云辞,为庄家着想,可从未提一句自己的私心。 庄盛国听完她的话眉毛拧在一块,身为庄家家主,他当然知道会有不少人这么想,这一点自己从未想过去解释,但是今天既然妹妹提到了,他沉一沉气正色道:“你不用操这份心,芷水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你的大嫂,直到现在,她一心为这个家,为集团着想,什么时候想过争夺财产?何况我现在正值壮年,你天天脑子里考虑的就是我死后怎么样吗?就因为你的猜忌,就能草菅人命吗?” “哥!”庄玉胭五官都扭曲了,真恨不得过去敲醒庄盛国,不甘不忿的诉说着自己的考虑:“是你太冲动了!完全不顾孩子们的将来,咱们庄家不同于别的小门小户,这偌大的家产难道要便宜外人吗?我们总有走的一天,你这是给孩子们留后患呀!” 庄云辞听到这里微微皱眉,非常不爽庄玉胭不停的拿自己当挡箭牌,若只是为自己着想,那她在集团内部安插的心腹又算什么?帮自己先养着吗? 何况她在集团里向来横着走,只分红却不管事,早就引起不少高层的不满了,若是以后自己主事,恐怕她也会是争夺财产的竞争者之一吧。 于是,他开口劝道:“姑姑,您的苦心我们都知道,可这次您做得的确太过分了,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李炳和小妈真的出事了,我们庄氏该如何向社会交代?到时候岂不是落人口实,说我们为富不仁欺压工人?” 庄玉胭听到他的话脸上总算出现那么一丁点的愧色,说话时声音也变小了不少:“我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 自那一次在购物中心被姜芷水羞辱,她就一直怀恨在心,想的只是如何用最狠辣的方法报复,所以才伺机收买了项目的工人,以帮他女儿治病为条件指使他谋害姜芷水,至于舆论如何,她根本没考虑过。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姜芷水幽幽出声了:“所以,你只是想要我死对吧?” 她很清楚,亲情是斩不断的,否则庄盛国不会只让庄玉胭向自己的道歉,这可是刑事案件,自己险一险就直接去跟爸爸团聚了,若是这样,那自己的妈妈呢,往后余生岂不是天天以泪洗面。 所以,这一次,既然庄盛国已经插手,她必须好好利用这次机会震慑庄玉胭。 不能让庄盛国的气消下去! 果然,她的这句话很管用,庄盛国刚刚稍缓的怒火又升腾而起,厉声质问庄玉胭:“你回答芷水啊!为什么不敢吭声?!” 没想到庄玉胭一指姜芷水,对哥哥委屈道:“哥,你没发觉她正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姜芷水心底冷笑一声,既然她这么想,那自己就如她所愿,于是冷冷开口:“当时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这么狠,绞尽脑汁要置我于死地,想到了无数的可能,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你……” 说到这里她看向庄盛国,继续说:“老爷,我知道玉胭夫人是您的亲妹妹,往常无论她如何,我能忍则忍,可是这次我真的不甘,难道我的命就这么卑贱吗?” 话音落,她已经是泪眼婆娑,双眸中透出的全是满腹的委屈。 “姜芷水!!!”庄玉胭登时暴跳如雷,深知她这段话会对哥哥造成什么印象,她大喊着:“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就可以任意妄为!我现在就恨李炳不中用,他就应该把你引上楼顶,一次死个干脆!!!” 人在恼怒的情况下往往会把心里真实想法说出来,她的这句话太不合时宜,而且狠辣异常。 庄盛国两步走到妹妹跟前,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庄玉胭被震得眼冒金光,她不可置信的瞪着哥哥,嘴巴张成‘O’字,再也合不上了。 这是庄盛国第一次掌掴自己的妹妹,可这仍止不住他的恼怒和失望,他冷冷的说:“看来我真的太纵容你了,爸妈走得早,从小你就是我带大的,是我太专注于事业,忘记了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