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温朗宿醉未醒,被人强行从梦境中叫醒肯定不高兴,但是却不敢在庄玉胭面前表现出来,摇摇晃晃的起来套上睡袍,不忘讨好的在她面颊上印下一个清晨吻,然后才下楼。 出了房门他清醒了许多,嘴里小声的抱怨着庄玉胭喜欢使唤人,偏偏每次自己来住她都会把家里佣人遣走,不喜欢私生活被人家窥视,所以什么事都得自己去做,抱怨到这里他冷哼一声:“又当又立的老娘们。” 一路下了楼来到玄关,成温朗抓扒着头发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的问:“谁啊!大清早的报丧吗!” 随着话音落,门也打开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人一拳狠狠的揍在了脸上,冲击力之大令足有一米八八的他连退了两步,眼睛都能看到金星打转了。 “你他妈……”捂上被打的眼窝,成温朗忍着痛刚要骂,就看见了朝自己缓步走来的庄云辞。 是庄氏太子爷! 瞬间换了一个表情,成温朗硬是挤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来,嗫喏的问:“庄少,您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庄云辞懒得跟他废话,疾步上前又是一拳挥过去,他的勾拳速度极快,是从小跟泰拳师学的,所以即便这次成温朗有所防备,但仍是又挨了一拳,而且庄云辞没有任何留情,一拳过去后紧接着一个腿踢,瞬间将他踹翻在地。 “哎!”躺在地上的成温朗缩成一团,也顾不上疼,手忙脚乱的护着自己的脸,眼看庄云辞又要过来,他只能大喊:“玉胭!玉胭你快下来!啊!” 出拳的破风声和哀嚎声声声不断。 当庄玉胭闻声冲下楼的时候,整看见满身戾气的庄云辞骑踩在成温朗身上,一拳拳的专门往他脸上招呼,成温朗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加上他也不敢,只能尽力躲闪,不过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庄云辞的出拳速度。 “云辞,你这是干什么呀!”庄玉胭心疼的上前去拉住庄云辞,瞥眼一看,自己的小心肝已经成猪头了。 看见庄玉胭下来了,庄云辞竟然很干脆的收了手,他站起身甩了甩已经见血的手,冷冷的睨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断的成温朗一眼,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上一根烟,慢慢的让心跳速度降下来。 庄玉胭费力的将成温朗扶起来,嘴里直呼心疼,成温朗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张俊脸上满是伤,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好不容易扶着成温朗狼狈的倒在沙发上,庄玉胭拿来纸巾替他擦擦嘴角的血,这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缓过一口气来的成温朗等来了救星,也敢说话了:“庄少一进门就开始揍我,连话都没说一句!玉胭,你看看我的脸!” 庄玉胭闻言皱起眉头,自家侄子虽然霸道,可从不无事生非,他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不过会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暴怒? 于是她小声的问成温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怒云辞的事?” 情人是情人,侄子是侄子,谁轻谁重她分得明白,自然是要先在外人身上找原因。 成温朗心里一咯噔,眼珠一动心想不会是那件事吧?不过他又自我宽慰,不会的,自己从头到尾可没有现身过,他不可能知道。 于是,他一梗脖子连喊冤枉:“玉胭,我怎么敢得罪庄少啊,况且我一向和他没有交集,你是知道的呀。” 庄玉胭觉得他言之有理,以他的咖位怎么敢随意招惹庄云辞,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侄子身上,于是她问庄云辞:“云辞,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他真的得罪了你,我亲自替你处置了他!” 成温朗心头一凉,紧张的看向庄云辞。 庄云辞闻言缓缓瞥眼过来,吐出一口烟后徐徐问:“姑姑,您真的不知道?” 庄玉胭摇摇头,他才继续说:“昨晚这小子在南淮模特工作室的开业庆祝会上指使别人在姜芷水的饮料里下了迷情药,想趁机侮辱她。” 听到这里,庄玉胭的反应竟然是挑眉抽了成温朗一耳光,冷喝道:“你有了我还敢找别的女人?!”她只在意成温朗对自己忠不忠诚,对姜芷水差点被奸污的事除了可惜没有别的感觉。 可惜成温朗脸上早就没样了,否则肯定能看到他不断变幻的脸色,还有被庄玉胭当着别人面赏自己耳光的尴尬。 庄云辞嘲讽道:“他倒是没那个胆子,只敢指使别人去做。” 庄玉胭这才知道打错了,不过她是不可能道歉的,只是问庄云辞:“云辞,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成温朗竖起了耳朵,他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这个您不用管,”庄云辞敷衍一句,又正色说:“姑姑,李炳的事才没过多久,我爸到现在还余怒未消,如果昨晚姜芷水真的出了事,庄家的颜面摆在哪里?我爸又该如何自处?” 听他把话说得这么重,庄玉胭想起之前成温朗说过下次再想办法对付姜芷水,虽然他的确说到做到,对自己忠心耿耿,不过眼下被抓住把柄自己也不好护着他了。 于是一扭头,她拧起眉对成温朗斥道:“真是你做的?!”说完对他使了个眼色。 成温朗心领神会,知道庄云辞肯定是有确切证据,否则不会直接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与其强行狡辩还不如干脆一点认罪,于是强忍疼痛噗通一声给庄玉胭跪下了,状似懊悔的说:“庄少,玉胭,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姜芷水可是我哥的妻子!你找人对她下手,万一真的出事,我哥岂不是要被所有人嘲笑吗?!”庄玉胭做足了戏,痛心疾首的不停骂着。 成温朗抓着她的手,哀告道:“玉胭,我也是心疼你啊,年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人也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