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但也顺利地将组织头目一网打尽。
美中不足的是逃掉了一个叫田维的罪犯,和他一起成为漏网之鱼的还有一大批“货”。
以及,钱泽失踪了。
上级多次派人去寻找钱泽,可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正当林昭萍心灰意冷的时候,公安局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年纪不大,说要见林昭萍。
她对林昭萍说,一个叔叔让她来带话。
只有一句话。
可就那一句话,支撑了林昭萍五年。
“那个叔叔让我对你说,他还活着,他会回来。”
其他同事也劝林昭萍:“小林,你放宽心,钱泽那小子肯定追捕田维去了,他一有消息肯定就会回来的。”
“是啊,说不准钱泽是发现了更大的案子呢。”
弹指一挥间,五年过去了。
林昭萍接替了陈伟原来的位置,成为了刑警一队的队长。
她从来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寻找到钱泽的机会。
可钱泽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她在每一个安静的夜里,突然明白了当年钱泽对她说的那句:“你走后的三年里,我活得很不好。”
林昭萍笑了,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她想起他们的初见,想起他们曾说说笑笑走过每一个寒冷的冬夜,想起他这么多年对她的追逐,想起共他并肩作战的每分每秒......
最后,映在林昭萍脑子里的,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
他永远都是那样温柔地对她注目,像是无限包容,无限尊重,无限热爱。
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钱泽了。
就像这个世界上,多的是男人把女人比喻成玫瑰,可在年少的钱泽的心里,林昭萍是一座高山。
高山不倒,此情长存。
窗外,雨停了。
天光大亮,太阳升起,万物复苏。
枝头的小鸟发出清脆的鸟鸣声,像是呼唤迷路的人,赶紧回家。
林昭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塞着的鼻子在一夜之间通了气,头也莫名其妙不疼了。
她掀开被子起床,推开了那扇关着的木门。
这些年,她一直画地为牢,把自己关在那些过往里,迟迟不愿出来。
选择的道路她坚持至今从未有过什么悔意,可是,他始终是她心里一块无法结痂的伤疤。
客厅的窗帘被人拉开,金色的太阳光洒了一地,林昭萍觉得有些刺眼,眯了眯眼睛。
厨房里,有人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走出来,冲林昭萍笑道:“我的好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终于起床了。”
这小子只有在调侃她的时候,才会用撒娇的口吻喊她“姐姐”。
林昭萍定定站在原地,注视着忙碌的钱泽,他围着一身可笑的粉红色围裙,将所有早餐都端上桌。
见林昭萍站在原地不动,他笑着朝她走来,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昨天发烧了,早上我又给你量了体温,已经退了。”
他的气息那样滚烫和真切地拂在她的脸上:“阿萍,你不会傻了吧?”
林昭萍对上他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自己。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她不愿意醒。
她反问他:“傻了又怎么样?”
他亲吻她已经不再发烫的额头,回答道:“傻了我也爱你。”
林昭萍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他的脸,声音哽咽:“傻的人是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重复一万次,也会是现在这个结局。
她还会主动申请参加那次任务,恪守没有尽头的正义。
他也会继续追逐她的脚步,和她并肩作战,不离不弃。
钱泽俯下身,在她的耳边道:“阿萍,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
他微笑:“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初中那天报道,我并没有迷路。”
“我一直在等,等你给我指路,等与你重新相逢。”
林昭萍点点头,仿佛这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钱泽,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什么?”他将她抱紧。
她的话宛如一颗迟来多年的子弹,正中他心脏深处柔软的靶心,让钱泽一下子湿润了眼眶。
她说:“你不用披荆斩棘,高山永远为你屹立。”
如果大梦必须要醒,也请让他们在梦里,就把爱意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