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嫣用手拨开刀子,不料还是没有成功。
而下一秒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吸气的声音,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她靠得太近,也听不到。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湿漉漉的,多令人想要做出邪恶的事情。
可是不行,现在时机不对。
这时外面的声音停止,衣物摩擦的声音再次传来。
两人分别出门,确认两人已经走远后,苏语嫣立刻伸手把门推开。
两人现下的样子说不上清白,衣裳凌乱,脸色通红,赵子岑更夸张,整个后背均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赵子岑看着苏语嫣在出来时不小心被木板绊到而跌坐在地上,弯下腰一把她抱起来。
苏语嫣挣扎着,好不容易可以散热一下,这人怎么怎么回事,他知不知道自己跟个火炉一样!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刚发出声音:“你。”
下一秒,她立刻闭嘴,脸色通红,怎么这声音比方才苏语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只能瞪着他,双脚踢着,赵子岑并没有理会不安分的苏语嫣:“地上凉。”
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赵子岑扫了一眼四周,从侧面的窗户一跃而出,姿势利落。
“进。
吉祥敲门得到苏语嫣的允许后进入屋子,看到大汗淋漓的她。
关切询问:“小姐,是否得再添几盘冰块。”
因她自小怕热,夏日动不动就会出汗,吉祥不疑有他。
她喝了一口茶水缓解内心的燥热,耳边是吉祥说着方才在回来的路上遇见苏语然的丫鬟,拉住她,导致耽误些时间。
苏语嫣想到方才那荒唐的一幕,再看看这个屋子,恐再生是非,于是两人修整一番过后离开。
夜幕降临,长安一般情况下并没有宵禁,因而在太阳西下时,众人开始陆续离开。
苏语嫣和苏语然两人这次并没有同乘,因经一天的社交,她感到疲惫,想利用回城的间隙休息。
苏语然本想说自己不介意,可看到她不容置喙的目光,她的话卡在口中,不知道为何,偶尔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附和。
上马车后,苏语嫣卸下全身的防备,整个人摊在垫子上,首饰也东倒西歪,和方才端庄的让两模两样。
吉祥坐在帘子外,为苏语嫣守着。
马车悠悠的晃动,四周有一点冰,她很快的陷入睡眠。
眼前有一层雾,随着雾气的消散,一个男子口出鲜血。
而跪在他下方的下属脸色苍白不敢出声,他似是不敢相信的质问:“你说什么?消息确认无误?”
男子捂着自己的胸口,虽身穿盔甲,可在此时却感觉很脆弱,让人很想去抚平他眉间的皱纹和嘴角的鲜血。
“主上,消息是宫内传来的,还是因现下正在战乱,便不大办。”
吐血的男子闻言后,身形不稳,下属赶紧来扶着。
受伤男子自言自语:“终究还是晚了,我对不起她。”
男子沙哑的声音且脆弱的声音和他高大坚固的形象格格不入,苏语嫣很想看清男子的脸,可眼前总有一层雾。
“小姐,小姐。”
吉祥的声音传来,惊醒梦中的她
她捂着有点发闷的胸口应答着吉祥。
原是太子赵洛相邀,有事相商。
苏语嫣整理略为凌乱的衣裳,应下邀请。
太子马车内的温度比车外低好几个度,在车内的四角都有冒着冷气的冰块,车内的空间很大,两人并列而坐空间也甚大。
“漱芳斋的新品味道如何。”赵洛一边沏茶,一边询问着。
苏语嫣一口都没有吃,可她知道太子也只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
他的脸色的胡子已经剃干净,又恢复玉树临风的模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他会是一个蝎子心肠之人,利用自己之后还赶尽杀绝。
“味道不错,殿下觉得呢。”她询问。
“本王尚未尝过,下次我们一起。”他放下手中的茶具,递过来一杯热茶。
两个人约定下一次一起去漱芳斋。
两人抿着茶,茶是好茶,只是人确不是心中所喜之人,杯中的茶也变得苦涩起来。
马车内两人没有说话,她把头转向窗外略过的树木。
看着葱葱郁郁的绿叶,转眼想起那日他和她的初次相见,便把头重新转回来,内心有点后悔来太子的马车。
可若是不来,又不符合她平日里的人设。
而太子看着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可视线却被她的侧脸所吸引,她换了一身衣裳偏向于民族风的衣裳,看起来更加的活泼,额变的碎发随风飘扬,像是山间的精灵。
他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想把额边的碎发替她捋起来,可苏语嫣忽然的转头,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一个转弯拿起茶壶,替她满上水杯。
“偶尔出来城外走走也是个不错的体验。”他没话找话,下一秒想起苏语然所托之事。
“嫣儿,听闻苏夫人被责罚,做了错事。”他看着她,眼里的神情不变,一如既往的温和。
“是的,殿下,祖母已经责罚母亲。”
“苏夫人管理着诺大的后宅,难为会有难处或者被他人所陷害,你不要怪苏夫人,这写年苏夫人对你和嫣语都是一视同仁,甚至比对你比对语然还好。”
“俗话说的好,在家从夫,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苏语嫣听着赵洛的话语,越听心越冷。
她露出为难的神色:“母亲所做之事,令我实在难以置信,我一直把母亲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说着眼角露出泪花,可她却不肯让泪落下,让人于心不忍。
可赵洛继续劝说着:“嫣儿,今日语然说苏夫人深知对不住你,已寝食难安多日,整个人都憔悴了,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