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颐,见信如唔。”
“余下山历练已五年有余,因击败血域天魔,斩获天下第一之名号,后结交天下英豪。而今吾等欲立脚于扬州,不知汝可携师兄弟前来一聚?”
简而言之,就是我要建门派了,现在缺人,你拉几个人给我。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天下第一了!
期颐看着这封信后面洋洋洒洒的几张,不禁失笑,而后提笔写了回信。
她如今也已出师,跟着三师兄和四师姐在外行医。只是此刻他们人在北地,接到信时已过月半,而今此地疫情尚未完全解决,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
她想了想,写了原因,又从荷包里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往信封中添了。怕李相夷不收,又另添了一张信纸。
李相夷收到信的时候,正在和江白鹑他们商谈事宜。
“是程姑娘的消息?”江白鹑看到信封就笑。“可是程姑娘答应来当任医庐医师了?”
“我出马,她自然会应。”李相夷取出信纸,没想到先看到了一张银票。
“嘶——程姑娘大气!”纪汉佛手一抖,差点打掉一个茶杯。
乔婉娩和石水也看到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两人对视,也是惊讶。
李相夷一翻,信封里掉出来一个印信。
他往信纸上一看,最上头的信纸就一行字,“银票给你,地契归我”。
他再往下一翻。
“不够再取,三师兄有钱。”
他失笑,“我本来想借人,倒没想到,这是把财神爷给借来了。”
肖紫衿想到了什么。“听说去年程姑娘救了金玉楼的欧阳楼主,欧阳楼主把苏州的一座金玉楼赠给程姑娘,听说那金玉楼可是日进斗金,这两千两,对程姑娘而言,也不算什么。”
“这话不能这么说。”乔婉娩道,“程姑娘有多少心意,不是由她身家决定的。”
“阿娩说的不错,人家程姑娘只是看在门主的面子上,才给了这么多银子。”石水也附和。
李相夷收好信,“这你就说错了。”
“啊?”
“这可不是银子。”他扬了扬银票,“这是地契。”
说完,他拉着云彼丘去找牙人看山头去了。
期颐的信里说她最晚三个月内能赶到扬州,他得趁着这几天把地段给看下来。
也是恰巧了,他们刚看了没两家,李相夷就定了。
“门主这是财大气粗。”石水笑他。
李相夷收好过了手续的地契和剩余银两,“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走,看看里面还缺什么,我们抓紧添置添置。”
这事交给两位姑娘来办,定是不会有差错的。
于是,等程期颐和季少冲几人到扬州时,四顾门已经颇具雏形。
李相夷出门接人的时候,脸上都笑压都压不下去。
“门主,收一收。这样不值钱。”江白鹑开玩笑。
李相夷瞪他一眼,却不防肖紫衿也应和,“门主没有用轻功跑出门,已经很收敛了。”
乔婉娩抿唇一笑,却是不搭话。
到了山门口,李相夷一眼就瞧见了等着的一行人。“小七!少冲兄!”
到了跟前,李相夷见期颐戴着面纱,“怎么了?”
季少冲朝他挤挤眼,“还不是因为咱们小七医术好,长得又太好看了。”
见李相夷投来目光,期颐只能叹气,“路上救了个人,被缠上了。”
“现在?”他语气不太对。
“咳,现在没事了。对了,人都来了,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季少冲看向跟着李相夷来的一大帮人,转移话题。
他才不会说是自己看不惯那登徒子似的少年,给他下了一包泻药让人拉了三天呢。
“我来介绍。”李相夷也纠结于一时,顺着话题介绍起众人。
众人虽然听过各自的名字,但从未见过,期颐就在一群“久仰久仰”“百闻不如一见”中,扯了扯李相夷的袖子。
“我给你拐了个人过来。”她道,“能不能把人留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谁啊?”
“我五师兄。”
“五师兄啊,那那悲春伤秋的,不好搞啊。”
“好搞就不叫拐了。”她凑近了李相夷,“你就试试,真不行就让他回去”
两人在这边说小话呢,那边单孤刀就道,“相夷,你别拉着程师妹说悄悄话了。”
这话一出,有注意到没注意到的人都扭头看他们,李相夷竟有一瞬间觉得不自在。
还是纪汉佛解围,“哦,对。膳堂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诸位赶紧入席。”
等人走跟着走了,期颐才收回公式化的笑脸,还是扯着李相夷的袖子跟着他慢慢走。
她一边跟着走,一边低头听着他们寒暄。
李相夷果然是历练过了,如今站在人群中,也能左右逢源,顾及众人。
感觉有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抬头,撞到到了乔婉娩的视线。
那是个很美的女子,温柔似水,面若芙蓉,就像是娇门里养出的大家闺秀。她好似没想到期颐会抬头,但也没移开视线,朝她点头示意。
期颐垂下眼帘,又默默的听着李相夷他们说话。
只是手里拽着的衣袖,依旧没有松开。
单孤刀瞧见了,开玩笑道,“程师妹啊,相夷的袖子要被你扯破了。”
期颐扭头看他。不妨李相夷却停了脚步。
他们并行时本来瞧不出什么,可这一下,二人错身,期颐左袖蓝色布料下扯的那块红色袖子,就特别明显了。
季少冲无奈。“小七,你这习惯也该改改了。”
期颐眨眼。
季少冲扯扯袖子,“总不能李门主以后出门,还扯个女娃娃吧。”
众人失笑。
期颐看向李相夷,李相夷也看着她。
只见期颐慢条斯理的松开了那袖子,还不等松口气呢,就见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