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燕婷饶有兴致地将蚊帐掀开,用木夹子夹在两侧,她滚到了床上,头发散开,大红色的缎面将她包裹,其上黑的如墨,白的如雪。 苏燕婷滚了两下,语气娇滴滴道: "江戎,这个睡起来真的很舒服哦。"江戎只感到后心一酥,随后眯起眼睛,他觉得这女人就是欠收拾的。 “我要跟你说一下我的习惯,以后我们俩结婚了,每周都要洗床单和被罩,我手劲儿小,不太方便洗,你手劲儿大,你能拧干,以后咱家的被套你全洗了,记得每周洗一次。" “咱们多买点床单吧,我喜欢经常换,棉的,缎面的,绒毛的……咱们多买几套。” "还有毛毯啊,这些我拧不开,都你来洗。"江戎反问: “你结婚 前这些谁洗?” 苏燕婷瞅了他一眼:"结婚后还要我洗?那我要个男人干嘛?这婚趁早别结了。"苏燕婷翻个身,用后背对着他。江戎只看见她背影,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苏燕婷就像个女鬼魅,在他耳边吹妖气。 苏燕婷刚才嗔怪的那一眼,让他差点顶不住,在那一刻,仿佛什么事情都想顺从她,听她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迷昏了头脑呢? 苏燕婷转过身,让他松了一口气,可看不见她的正面,他又觉得怅然若失。江戎走到她身边去。 苏燕婷转过身,被这么一大块阴影笼罩,他身上的酒气隐隐约约扑进她的鼻子,于是她严肃警告他: "站远点,不能再过来,你要是敢弄脏我的床,我绝不嫁给你!" "不要靠近我的床,起码要距离三十公分以上——" 江戎伸手捏住她的脸,轻轻一扯,淡淡道: “现在距你的床三十公分以上。” 他低头轻轻一扫,真没挨近苏燕婷“干净”的床。 苏燕婷: "!"但你挨到我了! 苏燕婷气死了,抬起双手去掐江戎的脸,他敢捏她的脸,她双倍捏回来。被捏住脸的江戎也不生气,他双手按住苏燕婷的肋骨两侧,将她凭空抱了起来。他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注意看,我可没挨到你的床。"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苏燕婷被他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酒味,她简直要疯了。苏燕婷费力挣扎。 “别乱动。”江戎哑着声音警告她,他的呼吸微喘, "别乱动,我把你放回去。"说罢,他就要把怀里的“烫手山芋”放回床上。 偏偏此时“烫手山芋”死死抱住他的脖颈,死命叫嚣: “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你不要把我放到床上去,我脏了!!!!都怪你,你害我脏了!" 在苏燕婷看来,她已经被满是酒臭味的江戎抱过,指不定腌入味了,可不能让她的床沾上酒味,她晚上还要睡觉的! 江戎: 江参谋长第一次明白了何为“作妖”两个字! 苏燕婷抱住他不撒手,江戎真是要被她给逼疯了,怀里这么软软的一团,又娇又媚,他从来都没想到过,将她抱在怀 里,会是这么软,这么轻飘飘的。 江戎: "现在我俩都‘脏了’,你要怎么办?" 苏燕婷: "不睡了。 江戎在房间里的木凳上坐下: "你睡吧,我抱着你,给你当床。" 苏燕婷全身紧绷,她觉得江戎这话,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不对劲了。 她有些头皮发麻地想起了之前江戎汇报的一列列数据,好像最重要的尺寸数据她还不知道。 ……体感有点恐怖。 这狗东西还故意不撒手,牢牢将她抱着,离她的鞋子越来越远。让他别把她放床上,不代表不让她穿鞋啊。苏燕婷: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睡午觉吧," 江戎: "睡哪?我听你的。" “你现在这样,我也不方便抱你出去。”江戎可不愿意别的男人看见她这样。江戎意有所指道: "我手劲儿大,抱着你不累,就这么抱着你睡算了。"苏燕婷心想狗屁,才不让你抱。这狗东西就是抱着兔子不撒手。 不过江戎只是抱着她,就算再难受,也没有做出别的出格的举动。 江参谋长这个人,还挺有自制力。 放下心来的苏燕婷出个鬼主意道:“反正我们都脏了,睡稻草上吧,你去隔壁搬些稻草过来,铺在地上当床就好了。" 江戎挑眉: "?" 苏燕婷继续怂恿他去当稻草搬运工: “咱们俩还可以一起睡,就当是提前适应一张床。” "行。" 江戎去隔壁柴房搬来不少干稻草,一层层铺在地上,很快铺成了一个简单的稻草床。 苏燕婷很有新鲜感地躺到了干稻草上,以前看动画片和武侠电视剧,她就对在干稻草上睡觉十分好奇,现在躺在上面,感觉还行。 江戎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苏燕婷从他身上扫过的那一刻,她愣住了,江戎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他躺下来,这个双腿的长度实在惊人。 她被虐杀了。 明明她也不是个小短腿,偏偏被他衬托成了小短腿,她 的腿凭空短了一大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什么?"江戎十分有瘾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苏燕婷眼酸道: "看我们俩凄凄惨惨,睡稻草上,好落魄。" 她突然从稻草堆摸到了一个火柴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几根火柴,于是苏燕婷拿出来一根,嘴里喃喃念道: “卖火柴,谁来买我的火柴……” 说罢,她很有气氛地将手中的火柴划开点燃,看着蹿出来的火焰准备许愿。她的愿望还没说出口,江戎直接将火柴吹灭,江戎瞪她: "别玩火。" 苏燕婷: "……" 真的,她很怜悯这种没看过童话故事的人! 江戎非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