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林月眠估摸着人是要走了,刚准备继续睡,那人又往她这边走来。
林月眠睁开眼睛扭头,是扎西。
扎西看起来并不对她的清醒感到意外,只是轻声对她说:“跟我来,我祖母要见你。”
说完扎西就让林月眠和小哥一起往他指的方向先去,他还要再去叫一个人。
林月眠从睡袋中起身,定主卓玛这大半夜的叫她去干什么?或许小哥知道些什么,刚刚扎西过来喊她的时候,林月眠可分明了看见他眼里的意外。不够就这几次下来排排坐发呆呆的相处经验告诉她,这人不想说谁都都问不出来,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就跟个闷油瓶子似的,这哑巴的外号还真没叫错。
捧着定主卓玛儿媳递过来的酥油茶等了一会,吴邪被扎西领了过来。林月眠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小哥,嗯,比刚刚更意外了一点,具体表现为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点,她以她混血种的优越视力发誓。
老太太以一种口音极重的普通话向我们传达了来自陈文锦的口信,紧凑的时间,林月眠还得知了录像带就是她寄的。
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给她寄的是照片了,时间不够,等寄到美国再让她自己发现录像带的指引回国就太晚了。干脆直接把谜底掀开,把她推进来。
不过“它”又是谁?
林月眠还在思考,老太太已经回帐篷里去了,那边吴邪突然按住小哥不许他走,两人气氛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呃,你们聊,我先走?”
“你也不准走,下一个就是你,给我坐着!”
好吧,林月眠又坐了回去,围观起了哑巴聊天。
等他俩拉扯完人生哲理,林月眠戳了戳躺在沙地上的吴邪,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你们挺熟?”能让这位神仙开口解释那么多话。
吴邪摆了摆手,“之前一起行动过几次,也算是朋友。”
林月眠继续戳,“吴邪哥哥,你这颗金苗苗老往危险的地方跑,就不怕你家二叔知道打断你狗腿?”
吴邪打了个激灵,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你不会去告状吧?”随后又放松下来,“不对,反正要打断也是先打断我三叔的腿。”
你三叔有你这个大侄子还真是他的福气啊,林月眠看着坚定推锅的吴邪感慨到。
“你还没说呢,你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怎么混到这个队伍里来的······”吴邪一张嘴就是一顿叽里呱啦,倒豆子一样将塞在心底的疑问倒出来。
林月眠让他别急,把一路上拍的照片给他展示证实前面关于实践的话的真实性,一边挑挑拣拣将能说的都跟他说了,最后补充到:“我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还没有你多,争取到这个研究任务也是因为地点相同,我想搞清楚妈妈当年的事。”
吴邪是终于信了她来这确实和当年的考古队有关,身上也是真的有学校研究任务,一时有些语塞,只好拍拍长大不少的妹妹的头,“眠眠啊,辛苦你了。”
林月眠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从头上拍下来,“我长大了,还有你一手灰尘,别碰我头。”
吴邪不满地哼哼几声,又把手放到林月眠头上狠狠地揉了几下,一如小时候的手感好,“长大了你也得叫我哥。”回想了一下自己下斗遇到的妖魔鬼怪,吴邪有些不放心,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到现在都好好的嘛,于是拍着胸脯说:“我有经验,后面遇到事情往我身边躲,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