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住所、婢女、甚至未婚妻,当然也包括她这个涂山璟的“红颜知己”。
某人早有先见之明,涂山氏的骚狐狸必不是良配。
最终,涂山璟还是写了这封信。
将信交给盈幽之后,涂山璟忍不住问:“那你呢,你来清水镇又为了什么?”
盈幽却笑,意有所指地说:“你不需要知道,叶十七。”
转过身,唇边的笑随之隐去,连眼底都冻成了冰霜。
来清水镇为了什么?
她可以对涂山璟说,你不需要知道;可以对西炎玱玹说,我被排挤出了轵邑,暂时无处可去;也可以对金天了了说,要在清水镇上设立南星阁分阁,搜集情报。
但是她骗不过自己。
每当清水镇上空掠过雕唳,盈幽总会循着声音抬起头,望向天边洁白的云朵,和云朵之外消失在山中的白点。
除了那些理由之外,她不愿深究自己还在这里等待什么。
因为与叶十七的这场谈话,盈幽在回来的路上没什么心情,脸上惯常挂着的散漫笑容也淡了许多。
偏偏酒铺这日还遭了贼,偷了她埋在院子里的酒,更可恶的是把她的酒窖弄得乱七八糟。
盈幽气得不想说话。
麻子在旁更是讷讷,一时愧疚自己没有替妘姑娘看好酒铺,一时又庆幸那偷酒贼十分刁钻,专挑了最好的酒,其余的一壶也没碰。
盈幽把麻子打发去前面,自己挽起袖子,将酒窖里一壶一壶的酒重新规整,上下左右全都被摆得整整齐齐才感觉顺了眼。
回房刚坐下歇了一口气,就看到枕头上酣睡着一只胖嘟嘟、圆溜溜、毛茸茸的白色小鸡仔,连头顶上的一小撮金色冠羽也甚得她心。
“好呀,小东西,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酒。”她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醉到诸事不知的小鸡仔,一边自指尖溢出灵力施下禁制,一边勾了勾唇角,“——那就以身抵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