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红也点头,“我听别人说,她先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去了,方向正是水库那边。”
“咦,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就说军人同志火眼金晴,才不会被骚狐狸迷惑。”
女知青也啐了一口,“不要脸的女.表子!”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其他知青尖叫着四散跑开。女知青来不及跑,淋了个透心凉。
在她身后,阮明芙俏脸含怒,手里还端了个空铁盆。
这个女知青对阮明芙的意见很大,经常在背后贬低她。
阮明芙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臭女.表子,我要撕了你!”
眼见女知青的爪子伸过来,她一个脸盆砸过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女知青脑袋瓜子嗡嗡的,耳朵里也出现了回声。
娇娇弱弱的阮明芙竟然将壮得一头牛似的女知青给打了!
其他知青从震惊中回过神,赶紧把被打蒙的女知青扶了起来。另一边的男知青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
“贱人!你敢打我!”
女知青气极,还想伸手打阮明芙,却被其他知青联手摁住了。只是她看阮明芙的眼中满是恨意,恨不能立马拿刀砍死她。
胡丽红也受了波及,半边身子被水泼湿了。
“阮知青,你这样我就要说几句公道话了。”
“拉偏架就拉偏架,还扯什么公道。”
原主娇生惯养,性子却是软的,要不然这些知青知道她在还敢在院子说她的闲话。可阮明芙不一样,她不痛快,就得让所有人都陪着不痛快。
“你们不是挺能叭叭的吗,来啊,接着说啊。”
胡丽红:“……”
依她以前的经验,她现在还是闭嘴得好。
其他知青都被阮明芙给吓到了。
她从没这么凶过。
一下子就把其他知青也震住了。
阮明芙粉面含怒,却不显丑态,哪怕是打人,都别有风情。
男知青看呆了。
“以后我再听你骂一句,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盆皮实,”阮明芙冷冷地看了那个女知青一眼,拿着盆就进屋了。
院里沉默了一会,女知青就闹了起来。
“我被砸伤了,我要去医院,我要让她赔钱!”
几个知青都觉得闹大了不好,再说也是女知青嘴贱,上哪儿说都没理。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她赔钱,要不就去报公安……她砸了我,我要去医院验伤。”
“闹什么闹!”
知青队长一进来,就看到女知青在撒泼。
“队长,阮明芙打我。”
知青队长是第一批下乡到这里来的,三十多岁早就结婚了。他听了这话,还没有说话,其他的男知青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事情全说了。
队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徐盼娣,你一天天不挑事是不是难受得慌。”
知青队长还是挺有威信的,徐盼娣心里却还是不服气。
“队长,我被打了。他们都是阮明芙的狗腿子,当然向着她说话。”
话音刚落,在场的男知青脸色都跟锅底有得一拼。
“活该!”这帮知青就没一个省心的,他也是头疼得很,“听听你骂的什么东西,是个人听了都想揍你。阮同志又没怎么你着,一天到晚尽跟人家过不去!”
“还报公安?阮同志打你的时候,怎么不敢闹着让她赔钱?等人进屋了,再来无理取闹?”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下午不上工了?”
院内的人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徐盼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更恨阮明芙了。
*
夜里,吴刚怀里揣着一瓶酒进屋。转头看到谢延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了一跳。
“别理他,”许诸拉过他,“跟你媳妇打听清楚了没?”
吴刚点头。
“怎么样?”许诸将人按在桌子上,“快快,咱们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