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人,自称是建康人黄宜章,与璋华轩苏芳蕤姑娘是旧识,还说与他父亲故人——几十年前名动江南的苏眉儿——是旧相识。”
宁渺的脸色愈发难看,眉头不解。
“你对他可有什么印象?”
“黄宜章?他举止仪表皆是端庄有礼,似是十八九岁,但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奇怪嘶哑,说是盘缠不多,可我见他头顶的簪子价值不菲,且那家店也奇怪的很,饮食住所皆是上品,却要佯装粗糙。”
宁渺的嘴角微微颤抖:“那间客栈还有什么别的奇怪之处?”
“哦,对了!客栈只有两间客房,一为乾,一为坤……”
“你可知当今天子的七皇子姓名?”
“?”
“七皇子尹靖谭,字宜之,年十五。”宁渺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名字。
“靖之立,谭之早,正是立早之章,黄又音近似皇。若那家店并非普通客栈,乾坤之乾意为天,难道……”吴晓慈愕然。
“江湖传闻有一易容秘术,可将少儿仿成老人模样,耄耋也能谎作垂髫之姿,宫中有此秘术也并不奇怪。”
“你是说黄宜章就是七皇子?”吴晓慈不禁惊呼,转念一想,更觉奇怪,“又是山左赵氏沄公子,又是七皇子,前者是来恭祝贺家公子寿辰,可后者是微服私访,为何两人竟同时齐聚标城?”
且都与这璋华轩有关,或许还都和苏芳蕤有关。
吴晓慈思及此,不便说出口,只觉背上冷汗涔涔,七皇子要寻璋华轩苏芳蕤,赵氏沄公子难不成也是来寻此人?那她选择相信宁渺,来璋华轩寻求庇护,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苦吃?
吴晓慈愈发想要靠近熟悉的人,慢慢向床上的大哥挪去。
宁渺的身影却似乎凝滞一般,一动不动,恍然幽幽转过身来。
“这难道不应该问您吗?”
“阁主,这游戏好玩吗?”
“苏芳蕤有何能耐,劳阁主尊驾亲临?”
宁渺带着温柔的笑容,但她眼中的寒意似结成冰霜,化为实质,将屋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你在说什么?宁姐姐?”吴晓慈被她突如其来的连连质问弄得一脸无措。
什么阁主?什么游戏?阁主与苏芳蕤又有何关系?宁渺又与苏芳蕤有什么关系?与七皇子又有什么关系?与她吴晓慈一个乞丐又有什么关系?
宁渺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不知是对她还是她自己。
“您的神智已经恢复,难道还没有记起阁中之事吗?”宁渺继续释放寒意。
“宁姐姐,我……我并不知情。”
宁渺烟袖翻飞,只见几点银光从她袖中射出,向她飞来,吴晓慈只见银光飞溅,丝丝凉风向她袭来,可她并非苏眉儿,没有绣花飞针的武功,也没有傍身的轻功内力应接,只能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更是一片凉意。
她不会死在这儿吧?!
她大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