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主角是位有着弱柳扶风之姿的病美人。她虽生在富贵人家,但一出生就有严重的先天疾病,家中重金聘求的医修断言她活不过双十年华。
后来魔族奇袭,她躲闪不及,自愿充当诱饵被掳去,给家中其他人争取逃跑的机会。
因她实在貌美,魔卒将她献给了魔族大爵,日日被□□取笑,当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那个时候,在后世一统魔疆的千古魔尊此时还是个新生的,没一丁点血脉功法积累的小魔怪,只配在大爵的宫殿里做最低等的杂活,没有工钱报酬的那种。
不如说是大爵给了他这种下等魔不被外魔厮杀吞吃,还能苟延残喘的机会。
两个无所依的灵魂必然般相遇了。
相靠,相知,相交。
在最寒冷的日子,大爵百无一用的病美人和大爵新近得到的有力下属,偷偷相爱。
病美人不会知道下属晋升的军功来源于地上的人类家族。
她的家。
在修士和魔族的最后一战里,病美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何种心情等待战报的到来。
魔尊失踪了。
他还会回来吗?
他一生最渴望最看重的魔族宝玺被王后藏在了一个绝密的地方,一个除了魔尊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病美人马上要生产了。
红颜枯骨,万将功成,殊途同归。
多年后两人重逢,早已成为魔尊的小魔怪再也记不得前世约定。
今生的他痴心于病弱但美丽纯洁的仙女,她的倾城红颜和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总让魔尊想起来他无拘无束的少年时代。
而这一生的病美人,她只不过是魔尊为仙女挑选的脱胎换骨的容器中最微不可察的一个。
可怜病美人临死前还孤独而无望的望着窗外的月亮。
不知为何她很喜欢这抹灿烂的颜色。
她总觉得,有一个黄眼睛的人一直等在好远好远的地方,等着她完成一个约定。
他说满月之时他会伴着月亮一起回来的。
……
???
!!!
闻意真的心梗了!
看着面前这一堆的书册,她想起了前世被虐女文学支配的恐惧。
救命救命救命,难道修真界也流行这狗屁不通的虐恋情深吗?!
正在闻意狠狠吐槽这些离谱剧情时,她的娘亲,闻州最最妙慧仁心的王后岑群青突然闯了进来。
这位臻首蛾眉的大美人轻轻唤醒迅速收拾好现场然后装睡的闻意,勉强笑道:“意儿,快点收拾好自己,咱们要赶去荆州参加荆州王的结侣大典。”
“这么急?”闻意一咕溜爬起来,倚在她娘怀中问:“怎么半夜起程呢,母后?而且,荆王后不是才离世”
闻王后捂住她的嘴,抱着她边走边解释:“言辞如刀,故而更需谨慎。”
“听说荆州王是临时起意的,明日辰时就开始仪式。咱们闻州离的远了些,新夫人又格外被看重,总不好推托的。”
“哦。”五岁的小姑娘摇头晃脑,坐在云舟上静静看了一会流淌的银河,又问道:“那新夫人姓甚名谁啊?”
“姓舒,名唤依禾,才二八芳华呢,小得很。”岑群青垂眸,平静的回答她。
真是世事无常啊,谁能料到……
岑群青一边清点该准备的贺礼,一边回答女儿叽叽喳喳的问题。
“舒依禾,舒依禾,舒依禾……”闻意下意识重复这位新夫人的名讳,越念越觉得熟悉,熟到好像不久前才见过似的。
乌云散去,清冷柔和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闻意的脑中仿佛也被这月光轻拂过,原本模糊的记忆这时便一下跳了出来:“舒挽月!母后,这位新夫人是原先荆王后,也就是舒挽月夫人的庶妹,是不是?!”
“诶,你怎么知道?”闻王后很诧异的看她一眼,笑道:“你竟还记得前任荆王后的名字?不枉她曾经那么喜欢你,从前送了许多礼来呢。对了对了,你幼时还曾追着她直喊娘亲呢。”
闻意却笑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终于想起了不久前看的那几篇离谱文学。
撒手人寰的早逝大小姐与她青春貌美的庶妹,和她的夫君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这真是小说照进现实了?!
闻意不敢置信,想深入探究的她却忽然感觉太阳穴被什么刺了一下,于是她只好晕眩的挨着母后,晕眩的到达荆州,晕眩的为荆州王和他的小娇妻送上祝福,晕眩的坐在贵客席上看这对新人举行大典流程。
这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在她看见容貌娇美的新夫人与荆州王相视一笑,共念结侣誓词时达到顶峰:她亲眼看见,有一根好好插在新夫人乌发中的银凤头钗随着誓言的生效,从中间部分开始毫无征兆的断开。
新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向来铁血无情的荆州王先是命人彻查工匠,格杀勿论,后又把人揽到怀中好生安慰了许久,惹得周围人都笑着打趣这对新婚夫妻。
那恐怕就是话本里提到的,原先的荆王后,舒挽月舒夫人死后所栖身的发钗吧?
闻意如坠冰窟,遍布全身的不适感让她恶心头晕,倒地不起前她最后的意识只有一个念头:离大谱,还真让她猜中了?!
———
以身体不适告辞养病为由,闻意决定提前回到闻州。
一落地她就疯了似的寻找出发去荆州前被她藏在床头柜里的三本读物,可是找来找去,甚至把整个房间掘地三尺,她也还是没找到这三本薄薄的书册。
闻意试着询问其他人,可是所有人都回答说考虑到王女的年龄,书坊只送来了一本儿童读物,看完再送。
难道只是她的一场梦吗?
可是她确实经历了书中所写荆州之事,而且不是旁观,是亲身参与。
闻意不敢把这个发现告诉其他人,她拿来专门藏匿宝的法器滴血认主,把她连夜默下来的书册内容全部藏入其中,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法宝里究竟是什么宝物。
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