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闻到扑面而来的恶臭。
顾墨书靠在唐昀怀中，闻声，悄悄眯起一只眼来查看。
侧面伸出来的一只手中拿着一只青铜质地的方方圆圆的小铃铛，顾墨书被吸引地看了片刻，只觉铃铛上的镂空花纹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又盯着看了会，直到唐昀将铃铛收回，这才有空发觉那只怪物就立在两人面前仅一步之远的位置。
黑毛下的嘴巴仍旧微微张着，口涎从嘴角流下滴落在身上的黑毛中，而那双赤色眼睛此刻却呆滞地睁着，模样看起来像被攥住了灵魂。
肩膀被唐昀用衣服轻轻拂过，血液消失，莹白的皮肤上一片红肿，被忽略的灼痛又在肩头扎了扎。
看着顾墨书皱起的眉，唐昀握着她的肩，将拇指轻轻按在红肿的地方揉了揉，“很痛？”
“有点，感觉像火烧一样。”
“那东西的血是有点毒，不过没事，拿点冰敷个两天就消了，不会留疤。”
顾墨书点点头，从他怀中起来，又将这巨物粗略看了一眼，“这是个什么东西？”
“蠃沧子。”
唐昀走到她身侧，面露正色，“行为方式和水猴子很像，那只巨手就是武器，靠将猎物拉入水中淹死，以喝血为生。虽然比水猴子厉害，但基本生活在极为偏僻寒冷的水里，甚至根本找不到这些家伙，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两只。”
“两只？！”
顾墨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到这里还有一只这么难搞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烧起来了。
“嗯，”唐昀认真的点了点头，肩颈肉被扯动，他这才想起肩膀处的伤口。
鸦青色的外套虽然看不太出来渗在衣服上的血液，但肩膀扯动带来的痛感显然不再是一个小小的水果刀划伤所造成的了。被血液浸湿的衣服贴在锁骨上，只怕那蠃沧子也沾了一手。
唐昀心中一惊，拉起顾墨书就要往楼上去。然而速度却慢了一步，那只垂在空中还在滴血的巨掌突然极速缩动，紧接着面前的蠃沧子的黑色毛发全部竖立，像一只巨大的刺猬。
顾墨书心惊，不自主往后退开两步。唐昀边退边将手伸进口袋，再次握住铃铛在手中。
“等会我引开它，你赶紧上去。”
他站在她身前，头也不回地嘱咐着，另一只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顾墨书看了眼逐渐恢复意识的蠃沧子，那身黑毛下的赤眼逐渐清醒，并越发骇人。
她舔舔唇，往前走到唐昀旁边站定，“我不上去。”
“怎么，想帮我？”
唐昀微微蹙眉，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谁帮你了，”顾墨书反嘴噎回去，“大家一条船上，你要死了，我顶多多活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可靠不了岸。”
“也对，”唐昀瞥她一眼，再次叮嘱：“那你……”
然而下一秒，未说完的话被逐渐变大的怪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