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它的示好落了空。
“还是摸不到。”天城快斗收回了手,直起身。他身边的早苗安抚性地拍拍他,将猫条放在橘猫的面前:“会摸得到的。”
14
在公园的洗手间里洗干净了手,早苗从里出来。在外面的天城快斗已经等候多时,他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开口:“天要黑了。”
“嗯,”早苗边走边看过去,光快要没了,“晚饭吃什么好呢……”
“去超市看了再说吧。”天城快斗跟上她的步伐。
临到了太阳落山之前的那一刻,道路旁的路灯才亮起来。兴许是夜晚的林中过于漆黑,步道两旁的灯设得尤为明亮。这时还没到饭点后人最多的时间段,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早苗和天城在这其中,随着路人一同走动。
“……好香。”空气里隐约有烤红薯的味道,早苗嗅了嗅,香味便钻进她鼻子里。天城快斗听了她的话也闻了闻,点头:“是烤红薯吧。”他之前听早苗说起过这个,也跟她一起遇到过几次烤红薯的小推车。两人都有点饿了,于是他们循着味道走过去——而他们要找的小推车就在不远处,推车的老大爷正在三轮上搭着手。
“你也要对吧?”早苗侧头问了,得到快斗肯定的回答后,她快步走过去买,不多时她便提回来两个烤得正好的红薯,装在塑料袋中的它们流了蜜:“刚好出炉。”
快斗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袋子上,而后他看向她,食物的香气飘在他周围:“嗯,放凉再吃。”
公园里设有供行人休息的座椅,然而他们附近没有。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这才找到一个——路灯下的公用长椅泛着落寞的光,但好在它看起来既没人坐又相对干净。早苗走过去坐下来,摸起放着食物的袋子:“好像凉了点,还是趁热吃吧。”
尽管这么说,烤红薯的热度还是让早苗的手指泛了红,她换了只手拿着它们,把其中一个放在一边。然后她听见身旁的天城快斗说:“考试有把握么?”
“还可以,大概有八成的把握。”早苗点点头,从小到大早苗总会在大考前夕听见类似的话,不过这次问这句话的人与以往不同。她又笑了笑,两只手一起用力,捧着的红薯被她掰开,在寒冬中冒着白气:“我这么努力,要是我都考不上还有谁考得上啊。”
“说得也是。”快斗说。早苗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落在他的眼里,虽然这话说得有些夸大,但在早苗和快斗看来理所应当。而随着她的话,半边红薯被她向前递去,天城快斗弯下身凑过去咬了一口,与其他人吃东西不同,半透明的糖质物被他咬在口中,而早苗手上的红薯没少一星半点。
“很甜。”他这么说着,嘴边浮起一个微笑。于是早苗也吃了一口,咬掉了红薯露出来的半边。确实很甜,她看着快斗在路灯下的笑,想。
15
距离早苗的考试还有最后一天。
天城快斗低声喘了几下,单手扶住自己的头。为了不吵到在卧室里的早苗,他忍住了即将出口的痛呼——最近几天他总是这样,头不时会痛得厉害,而据早苗说,他在这时的身形会变得透明。是他要消失了,还是快要回家了?天城快斗不知道。
而卧室里的早苗最后整理了一遍答题工具,确认没问题后起身洗漱。她准备的考试分为两天考,第一天考的是政治和英语,而第二天则考的是数学和一门专业课。天城快斗注意到她出了卧室去开洗手间的热水器,垂下刚刚撑着额头的手:“明天没问题吧。”
“当然!”早苗侧身回他一个笑容。趁着烧热水需要时间,她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端的决斗平台:“我感觉自己的卡组构筑没问题了,你看看?”
天城快斗走过去,看着她点开随机匹配。在她复习后的空闲时间里,快斗不时会给她讲些卡组构筑的基础知识,结合早苗自身对卡组的理解,改一个拿得出手的构筑在她看来不在话下。这次她匹配到的对手卡组是娱乐伙伴,刚好她起手不错,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对手。随后她又继续了两局,看完她的操作之后,天城快斗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还行。
“你的操作没问题了,但构筑还能进一步优化,”快斗看向她的手机,沉吟片刻又加了一句,“至少相对于之前来说有很大进步了。”
“……好吧。”
早苗耸耸肩,考试当前她也不指望自己的卡组能优化到什么程度,不过能得到快斗这样的评价她也挺开心。临进洗手间之前她又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之前买的快斗的卡组构筑这两天就到。于是她带着轻松的心情洗漱,而这样的心情似乎也带给了她好运,第二天她按时起床赶赴考场。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在考场外,天城快斗蹙着眉对她说。早苗转身后才听见后面传来一句“加油”,有一瞬间早苗想起天城快斗最近的状态总是不对,但面对即将开始的考试,她只能将其归咎于考前的胡思乱想。
而在第一场考试结束后,早苗发现天城快斗不见了。
16
天城快斗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冷质感的墙透出金属的光泽,比起在早苗那边所见的街景,这里更像是心园市所属的房间。被单从他身上滑落,他捡起被子的一角,久违地有了触碰到实物的感觉。除了床和被单以外这个房间空无一物,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快斗出了门。
刚出门快斗就打了个寒噤,他穿着单薄,而周遭的空气冷得厉害。他忍着凉意又走了一段,等自动门开了,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却惊掉了下巴。在他隔着通讯器跟其他人交谈时快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开口问:“这里是心园市?”
而这个问题换来的只有那个人的疑惑:“当然了,还能是哪里?”
于是快斗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紧接而来的是给他的全身体检和更为细致的医生的询问,等他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已经过了三天,而弟弟和父亲则不像再次见面时激动地扑到他面前问这问那,而是像往常一样在家里等他。
“欢迎回来,哥哥,”见到他回来,阳斗从沙发上下来,“体检结果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医生说一切正常,”快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看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