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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代价(1 / 2)

傍晚,一个小丫鬟拎着熏炉颤颤巍巍往廊下的钩子上挂,那两个莲藕成精的侍女中圆脸爱笑叫丹桂的走了过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丫鬟回头一看,撇了撇嘴,“还不是五小姐说有蚊虫咬她,叫多添些艾草,又嫌放在屋内气味大,要我们都挂在廊下,要挂一圈呢,说这样蚊虫便不敢飞进了。真是事多会难为人”。

丹桂等她说完,拿出绢子在那小丫鬟额头上轻轻点了点,“瞧你这一头汗,唉,咱们刚来,五小姐自然不喜咱们,好歹忍一忍吧。”

小丫鬟咧嘴笑:“丹桂姐姐真好,姐姐人美又心善,仪容也端庄,便是在夫人、老夫人面前都是得脸的,我瞧着比五姑娘更像咱们国公府的小姐呢,她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还要去送……”

丹桂一把用绢子捂了她的嘴,摇头示意她嘘。小丫鬟瞧着像刚反应过来似的,立马住了口,吐吐舌头。

待廊下人净了,熏炉里的烟徐徐升起,在院子里雾一样似的散开时,一个黑影从花树下一闪,扔了一个物什进去,烟冒得更浓了。过了片刻,小院声音渐歇。沈怀冰还穿了那套侍女的衣服,套上皮子面具,俨然又是当日的青荇。

蹑手蹑脚走到倒在地上的侍卫身边,那脚尖拨了拨,没有反应,大摇大摆走出正门,心情愉快向后院行去。

一路走到后院门口,也不拉铃,一个翻身,从墙上跳了过去,一路竟然畅通无阻,直至亭子前,当把手放在门扉上时,突然心生怪异,犹豫间屋内响起一道声音:“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沈怀冰尴尬一笑,推门而入,道:“先生,怎知是我来了?”

只见宫主桌上茶壶正沸,他正向杯子里倒茶,一个人,却摆了两个杯子。

“我若不知你来了,这一路上你怕是要被射成刺猬”。

沈怀冰不伦不类拱了拱手:“先生高义,先生高义”。

宫主并不理她,自顾自喝茶。沈怀冰见状自己也蹭到塌前坐了,端起茶来闻了闻,“果然好茶,雾山黄芽,淡极始知真味。”

“配你这小毒物却是可惜。”

“自来鲜花要配惜花人,再好的花在辣手摧花人面前,也成了凡泥。”

“哦,那你可是鲜花了?”

“那先生可是惜花人?”

宫主正散漫坐着,一手把弄着茶杯,听到此问随手把热茶倾倒在一旁开得正盛的花朵上,立时娇嫩的花瓣就沉了下来,委顿。

“巧了,本尊不是”。

宫主放下茶杯,盯着沈怀冰,“你我既无师徒之谊,又明知我的身份,却不以尊主称呼,倒叫我先生,不知沈小姐何意?”

沈怀冰正坐肃容,向宫主行了个大礼,“宫主毒术医术出神入化,不计较先前投毒挟恩之过,后对怀冰施以援手救冰于鬼门,冰感怀至深,是以尊宫主为吾之师。”

“呵,顺杆儿爬,你倒是乖觉”。

“你想要自由,光靠几句奉承话可无用”,宫主凉凉说道。

沈怀冰拜伏于地,“还请先生救我”。

宫主嗤笑,“救你?你如今日子不是好起来了,是奴仆不够贴心?”

沈怀冰迷惑抬头“我院子里的人难道是宫主的安排?”

他斜睨了她一眼:“我不信你有这么蠢”。

沈怀冰差点儿演不下去,脸皮似乎都颤了一下。恨得她牙根儿痒。

维持着身姿不动,她放低了声音,装出来柔弱的样子“还望宫主明言”。

宫主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顿觉厌烦,袖子一挥,她脸上的假皮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那脸上有一瞬的惊慌,又迅速稳定住了。

“你要自由,拿什么跟我交换?”

“宫主有命,在所不辞”。

半晌没听到声音,沈怀冰抬头一看,发现宫主正笑盈盈盯着他,只是那眼底冷意似坚冰,并无半分愉悦,和那笑盈盈的脸形成一种诡异的可怖。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又在她的脖颈处流连,最后轻轻握住了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捏断她的喉管,她不由得吞咽口水,心如擂鼓。

“我,我可以发誓……”

“本尊不信神佛,又岂会相信人嘴里吐出来的誓言”,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像欣赏猎物垂死挣扎。

沈怀冰的手藏在衣袖里,狠狠地掐自己,试图逼出两滴眼泪,来演一出梨花带雨。没想到那宫主不知怎的捏住了她的手,动也动不得。忽然宫主的脸贴近了,伏到她耳边,热气吹的她生出战栗,“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只怕,五小姐不愿意呢”。

沈怀冰正惊恐,宫主却好似玩腻了,把她一推,推远了。他直起身来,从袖子里摸出一粒琥珀似的药丸,放在掌心,“此乃金蝉蛊,由十二种毒虫演化而来,把这十二种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吞吃了其他所有的毒虫,慢慢身体蜕变成金黄色,成为了蛊中至毒,就如若虫在地下七年,一朝蜕化成蝉现于人间,声极嘹亮,寿命却短。”

说着,极爱惜似的摸了摸那药丸,那药丸好似活的,竟在回应他的触碰。沈怀冰看了心中恶寒。

“我百川宫□□,却从不做慈善,你想我助你获得自由,却要卖命与我,受我驱使,你可愿意?”

沈怀冰无语,心内惨淡,这从国公府脱离到百川宫,才出虎口又进狼坑,这叫什么自由。可她知道宫主没说错,她确实没什么资本用来讨价还价。什么叫自由呢,单单离开国公府并不是她想要的,不然她从发现狗洞那一天起就可以钻出府去,然后呢,在大街上流浪做乞儿吗?被人贩子抓走卖去青楼?她不是没想过凭一己之力逃跑,可是天大地大,无有一容身之所。

如今看国公爷对宫主的态度如此,她只是猜测此人身份背景极高,高于国公府,她便好操作。可与虎谋皮,怎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她伸手捏住了那金黄色似有生命的药丸,眼神坚定“既蒙宫主如此周张,我怎好推辞,日后愿为宫主效犬马之劳,还望宫主看顾一二,救冰于水火。”

说着,竟是眼一闭心一横,将药丸放入空中。谁知药丸刚入口,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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