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招收的弟子都属于内门弟子,也可以称之为嫡系弟子,以后都会是莲花坞的顶梁柱。
弟子们都是有专门的住处的,因为基本上在他们成家之前,都会住在这儿,所以都是四人一院子,每人一单间。而准备给魏婴的院子,虞紫鸢也收拾好了,离其他弟子的住处不远,离江澄的院子更是只有一墙之隔,独门独院,比江澄的院子略小,比虞弯弯的院子略大。
对此,江枫眠很满意,虞弯弯也觉得自从虞紫鸢开始料理族中庶务后,做事靠谱多了。然而,事实上,虞紫鸢远远没这么细腻的心思。只能说虞紫鸢薅来的帮手很优秀,反正结果是好的,过程并不重要。啧啧,就让这美丽的误会持续下去吧。
这一天,江枫眠收徒的信物准备好了,便将所有的未来弟子聚集起来,排练。莲花坞的信物自然便是刻有九瓣莲标志的银铃,因其有定神清明之效且一定程度上能感知邪祟的气息,很多时候也被人称为“清心铃”。
同是清心铃,等级也是不一样的,区别不只在于外观,更是清锻造心铃的材质、铃内篆刻的符文和炼器人的能力,毋庸置疑嫡系弟子所拥有的清心铃等级便是极高的那类。
排练时,第一个自然是江厌离这位首徒的仪式。初初知道自己被定为首徒,江厌离是激动却又不敢相信的。弟弟出生以后,她得到的关注便少了许多,她不曾责怪爹娘,却也不敢奢望太多,此次的确是太大的惊喜。首徒让她深觉肩上的担子重了,可也让她越发坚定,她定不会辜负爹娘的期待,她会担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江厌离之后,便是魏婴。魏婴望着坐在上方的江枫眠和虞紫鸢,其实是有些开心的,但是他还是有点怕那个总是凶巴巴的虞夫人。魏婴按流程接过江枫眠手中刻着“婴”字的清心铃,叩拜,紧张地磕磕巴巴道:“魏婴叩拜江叔叔、虞夫人。”
“咦?阿婴哥哥,你喊错啦,应该是师父师娘。你一喊虞夫人,我还以为是我阿娘来了呢,吓我一跳。”虞弯弯拍拍胸脯道。
“我,我说错了。魏婴叩拜师父师娘,拜见大师姐。”小魏婴忙又重新做了一次,虽急切,却没有再磕巴。
江枫眠笑意盈盈的亲手将魏婴扶了起来,便是虞紫鸢,也按规矩给小魏婴备了一个大大的红封,一边的江厌离也温柔的望着魏婴。这一刻,小魏婴突然觉得自己飘荡不安的心似乎终于不再害怕了,他又有家了。
想到这里,小魏婴不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标致的桃花眼让虞紫鸢一时恍惚,好似故人来,心中多是惆怅。
魏婴过后,便是江澄,江澄很认真,流畅的完成了所有流程,下来后很是有些嘚瑟。江澄过后,唱礼地族老却喊的是虞弯弯的名字。
“我?”虞弯弯吃惊的望着江枫眠和虞紫鸢,这之前也没说过有这一出啊。
“怎么?口口声声给我说有名才有份的人是你,轮到你自己,你却不想认了?你若不是我江氏弟子,凭什么学我江氏剑法,凭什么拿我江氏最高等级的清心铃?”虞紫鸢出口的话依然不好听,可却是为了虞弯弯着想。
名份名份,“名”象征着关系,也可以说是身份,它意味着你可以享受到的权利,而“份”则是因这“名”所应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为虞弯弯定下弟子之名,也是为了让虞弯弯不再被人诟病。
“啊!”虞弯弯很快回过神,正色地依样画葫芦,跪下拜师。
几日后,正式的拜师仪式开始,算的上盛大。许多小世家的宗主上门道贺,金江交好,金家是金光善夫妇亲至,聂家是少宗主聂明玦来贺,蓝家是蓝启仁亲至,唯有温家,只是派了个长老来贺。
拜师时,是需要递交拜师帖的,一般都是弟子的父系长辈递交。这一环节,江厌离和江澄并不需要,虞弯弯有亲爹虞腾尧,而魏婴的拜师帖则是江家一位长老递的。
魏长泽曾是江家家仆,其祖上自是有几代都是江家家仆,家仆并非不能更上一层,这位长老便是姓魏,算是与魏婴有一点渊源,但很远。当年,若是魏长泽没有离开莲花坞,那么以魏长泽的能力,将来谋个长老之位并不难,毕竟他本就是上一任老江宗主为自己的儿子培养的心腹,家仆可比客卿门人忠诚度高多了。这位魏长老,是江枫眠特意找来的,对于已逝去的魏长泽,他是遗憾的,这份遗憾他便都弥补在魏婴身上。
拜师仪式很顺利,虞弯弯却很遗憾,在这样的场合下,她根本没有机会能看清传说中的万恶之源老种马金光善、传说中的百家之师蓝启仁,还有未来的赤峰尊聂明玦!
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