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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斩桃花(2 / 3)

说不定是代表什么情诗呢。”

“你别胡说!”赵羽一瞪眼,丁五味就刺溜一下窜到楚天佑背后。

“嘿嘿,是不是胡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徒弟、珊珊,你们两个好好想想,有没有情诗里面有白芷、兰花啊?”

这两人还真觉得丁五味这回说得十分在理,尤其是与钟秀同为女子的白珊珊。两人开始低头思索,丁五味坐回桌边,翘着二郎腿,边喝着茶边偷看赵羽那猪肝色的脸:嘿嘿,石头脑袋,你也有今天!

白芷,兰花,芷,兰。芷?兰?

“有了!”白珊珊一声惊喜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目光。烛光下的她笑得梨涡浅浅,眉眼弯弯,眼里闪着光,嘴角的笑带着三分得意,三分慧黠,四分调笑。她轻启朱唇,一边缓缓说着:“沅芷,澧兰”,一边将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丁五味与赵羽一脸迷茫,倒是楚天佑,略一思索,眼中透出了然的光,与白珊珊相视一笑。

“什么什么?”丁五味自是不懂。

白珊珊看着赵羽,一字一句念到:“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赵羽果然红了脸。

白珊珊拿起托盘上的那截树枝,接着说:“那这截树枝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喽。”

赵羽的脸更红,楚天佑摇着扇子微笑着不说话。

丁五味的嘴快咧到耳根:“哈哈哈,石头脑袋啊石头脑袋,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也有桃花运啊。”丁五味虽不懂诗,但“思公子”,“心悦君”他还是听得懂的。

他接着又“啧啧啧”地把赵羽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指着他一脸嫌弃地说:“你说,这千金小姐看上你什么呢?你说你啊,成天冷冰冰、硬邦邦的,跟楚老三一样不解风情,怎么就有姑娘看上你呢?”

“五味哥,赵羽哥侠肝义胆,又英气逼人、气宇轩昂,自古美女爱英雄,有姑娘喜欢一点都不奇怪!”白珊珊见丁五味如此贬损赵羽,忍不住为他说话,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白珊珊越这么说,赵羽的脸越红。白珊珊见赵羽实在害羞,收了笑不再捉弄他,认真地提醒他:“不过赵羽哥,你明天就要走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答复。今天你要是不答复她的‘曲有误,周郎顾’,只怕明天会收到她的诗,断肠诗!”

“什么什么?断肠诗?”丁五味又不懂了。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赵羽收起了尴尬的神色,问白珊珊:“珊珊,这个……我该怎么答复她?”

白珊珊正色道:“简单,你若是对她也有意,就接受;无意就拒绝,不要给对方一丝希望。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就是不能敷衍,更不能欺骗。”

赵羽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时眼中一片清明,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做了”,然后朝楚天佑一抱拳,道:“公子,我先退下了”,得到楚天佑首肯,他开门离去。

方才因白珊珊那句话而陷入沉思的不止赵羽,楚天佑在心中默默重复白珊珊的话。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就是不能敷衍,更不能欺骗。他偷偷看了白珊珊两眼,眼神晦暗不明。

他们不知道赵羽是怎么跟钟秀说的,就知道第二天赵羽就照计划离开了,钟秀什么事都没有,至少看起来没事。白珊珊不禁在心里感叹:真是个聪慧又豁达的姑娘,担得起她的名字:钟灵毓秀。

钟齐的婚礼前夜,府中宴饮,大家兴致很高,酒足饭饱之余钟老爷就让钟秀弹琴助兴,钟秀兴致勃勃地拉白珊珊一起,白珊珊挑了一首喜庆的曲子给她弹奏,府中一时余音绕梁,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钟老爷跟楚天佑一边品茶一边闲谈,说可惜赵羽先走了。钟秀猛然听到赵羽的名字,手一抖,弹错了音,霎时大家全都停下来看向她。知道缘由的楚天佑三人暗自为钟秀捏一把汗。

白珊珊见状,急忙起身走向钟秀,还边走边说:“哦,不好意思,我光想着这首曲子好听,忘了它不适合以古筝演奏。是我选的曲子不好,我们换一首。”她立马从乐谱上另选了一首给钟秀,这才遮掩过去,四个人都松了口气。

钟秀满眼感激地看了白珊珊一眼,白珊珊轻轻回以一笑。她低头跟钟秀交流的时候感觉有道目光在看她,她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却是楚天佑。他的笑容异常的柔和,眼睛格外的亮。

散场后,钟秀引着白珊珊离开众人,向她道谢,还问她:“你知道了?”说是问,却不带询问的语气,一口的肯定。白珊珊见钟秀豁达、率直,自己也不扭捏,冲她点点头。钟秀自嘲地一笑,问到:“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羞耻?”

“不!一点儿也不,相反,我很欣赏你的直率!”白珊珊觉得在感情方面,钟秀跟她挺像的。

钟秀见白珊珊真诚,她也不隐瞒,或许是她需要一个人倾诉吧,白珊珊这个与她性情有些相似、有些投缘,又即将离去的陌生人最合适。

她自顾自地说道:“我虽出身商贾之家,比不得书香门第、勋贵人家的名门闺秀,也并非不知廉耻、自荐枕席之人。我也是幼承庭训,也知闺训妇德,不敢辱没门楣。赵公子讨厌我,前天晚上我才给他送了两句诗,昨天一早他立马就走了,他是在躲我。”再豁达的姑娘,说到这个,也忍不住伤心。

“不!不是这样。在收到你的礼物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他先走,因为真的有急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

“真的,我向你保证,是真的。”

钟秀这才相信。

白珊珊看着钟秀,笑着说道:“以你的家世和品貌,还怕配不到如意郎君?”

钟秀娇羞地答道:“你就笑话我吧。”

白珊珊真诚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也劝你一句,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钟秀低落地回答:“只怕是‘流水落花春去也’。”

“那就……待从头,收拾旧山河。”白珊珊仍是鼓励她。

钟秀看了看白珊珊,笑了笑,不说话。

“看你这样子,这江南的春,八成是赶得上了。”白珊珊打趣她。

“哎呀,好了,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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