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厄殿人逢喜事精神爽,鬼宿仙君被关的事情传遍殿内,现在柳宿仙君当值。
殿里仙子满面桃花,事必躬亲,不辞劳苦,泽兰得了一时清闲。
“柳宿仙君,您看看这个怎么办?”
“柳宿仙君,还请帮小仙看看...”
……
不过泽兰不在其列,她也没闲着,忍的久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鬼宿仙君被关,正是天赐良机,她打算一试。
她将紫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准备状告鬼宿仙君。
柳宿仙君忙得不可开交,刚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喝茶休息下,茶还没倒上,就感觉书案上有一阴影。
“还来!”柳宿仙君支棱着脑袋望着她,他知道她,一个冷冰冰的仙子,鬼宿很不喜欢她,他倒觉得挺好,她站在一旁,耳边都清静了不少,不像其他仙娥那么活泼话多。
就见她放上一个玉箓,神情严肃行了一礼。
“度厄仙子泽兰有要事禀告,还请柳宿仙君为我等小仙做主。”
柳宿一听,立马端正身形,神君刚把鬼宿关进天牢,还严令他们六个,必须秉公执法,明辨是非,若是再有鬼宿这事,必将严惩。
总之是发了大火,谁还敢在这关键时刻触他霉头。
他翻了翻玉箓,发现正是状告鬼宿的,鬼宿这是人倒霉,喝水也塞牙缝啊。
“本君知道了,这就秉明神君,查清真相,还紫雁仙子一个公道!”
泽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柳宿仙君果然不一样,本来她看仙君神色越来越严肃,心里还有些忐忑。
“多谢仙君!”
“行,你等本君的消息吧!”柳宿仙君如轻风般消失在殿内。
昌陵殿陵光正在闭目养神,就见柳宿匆匆忙忙走进大殿,手里还拿着个玉箓,当值冠服还没换。
“何事这么匆忙?”
“神君,您看看,有个小仙状告鬼宿!这是玉箓。”
陵光眼睛一转,嘴角微微翘起,莫非是她?转眼间便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袍,手一伸,玉箓便飞到手中。
“字迹优美,线条轻盈有力,行云流水,好字,就是越写怨气越重啊。”陵光看着里面条条状状,都是鬼宿犯下的错。
字里行间仿佛看到她指着自己鼻子,横眉冷对,骂他识人不清,枉为神明。
“看来本座对鬼宿罚的还是过轻了。”
柳宿一听,就知道鬼宿惨了,“神君打算怎么罚?”
“当然得要状告之人解气!你先去司命殿查下这个紫雁下凡历劫的命簿,拿来之后本座再做定夺。”
“是。”
柳宿仙君一不在,司厄殿里众仙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一干人等不再没事找事,就显得殿内众仙无所事事。
泽兰心里不安,频频望着大殿门口,就是不见来人。
香施见她眼中含着焦虑,劝她莫急,信誓旦旦地说柳宿仙君肯定会来的。可是没有回信,她心里便不踏实。
也不知道紫雁历劫如何了?她去司命殿打听了,生死劫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来了!”
泽兰眼前一亮,立马起身迎了上去,“仙君,不知道小仙所说之事如何了?神君可看到了?”
柳宿看她着急的样子,有种冰雪融化的感觉,她倒是对那个小仙真心实意,便开口安慰道:“放心,本君办事,绝对靠谱,神君命我去司命殿拿命簿,你可知何意?”
“真的?多谢仙君!”
“莫急,本君就是来说一声,神君受理了!”
泽兰见柳宿仙君离去,定是去了司命殿,她和香施坐在殿内,第一次觉得天上时间过得这么慢。其他人也听到些风声,心里暗暗期待,倘若鬼宿仙君没了,她们的好日子才算来了。
“度厄仙子香施、泽兰,你们二人随本君前往昌陵殿。”
“是。”泽兰看了眼香施,两人对视一下,鼓足干劲跟着柳宿仙君走了。
“加油啊!”
柳宿转头看着众仙,个个眸中包含希冀,还有丝丝怨愤,鬼宿真是惹了众怒啊。
昌陵宫朱玉殿内,上方陵光又在闭目养神,下方左侧站着卸了冠服的鬼宿仙君,天牢里待了一趟,潦倒不少,看着高高在上的神君,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陵光上眼皮一掀,望了一眼又重新合上,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神君,柳宿来了!”
“让他进来吧!”
柳宿带着两位仙子进入了大殿,大殿之内空荡荡的,泽兰低着头,只能看到脚下踩着的玉石,光滑细腻,还可照见人影。
“拜见神君,神君,小仙把两位仙子带来了,这是紫雁仙子的命簿!”
命簿在空中一显,空中几行字迹,写尽紫雁的一生:云泥败云贵,亲灭家尽亡,平生厌苦难,魂归下雨天。
“你们状告之事本座皆已知晓,你们可有证据?”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泽兰低着头未抬起,忽略心中异样,沉心静气将鬼宿之事娓娓道来。
“小仙自是不敢说假话欺骗神君,朱厌欲逃下界,那日是小仙当值,小仙为拦妖兽受了重伤。”
“小仙自认飞升以来兢兢业业,从无半点懈怠,谁料第二日鬼宿仙君说小仙办事不力,将小仙重伤。”
“事关小仙性命,小仙便拜托紫雁仙子代为值班,小仙求药回来才知,鬼宿仙君不由分说,借口说司南示难,紫雁擅自离岗,便把紫雁仙子贬入凡间。”
“小仙有香施仙子为证,当日司南并没有动静。小仙受伤之事,小仙求药之时也遇到了鸾九神君,神君为小仙把过脉。”
“当日降伏朱厌的也是鸾九神君。”
“神君若是不信,也可去请鸾九仙君,一问便知。小仙所说句句属实,请神君明鉴。”
羌凤听到后面,心里便觉着不妥,前面的事情鬼宿做的出,但是朱厌明明是神君出关降服的,怎么会是鸾九,她这状告的不会无疾而终吧。
神君袖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