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上一世的暴君应是喜欢她的。
可这一世她要小黑,暴君让她用自己一天的陪伴来换才给了她,应该便是不喜欢她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唐棉下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暴君不喜欢自己了,虽然暴君小时候很可怜,但她才不想要那样偏执的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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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承安侯正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景砚南不仅将小公主带进宫待了一天一夜,还往他承安侯府华阳阁里送了那么些东西,那腹中存了些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他绞尽脑汁地想,也只想得一个尽快给小公主定下亲事的法子。
只要唐棉下定了亲,任由对方是帝王也没理由强娶。
虽说承安侯心知他们大魏的君主并非遵守规则之人,可眼下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叫来陈氏商议此事,之前要再好好考察许安一番的想法也被抛之脑后。
左右是夫人看好的人,定然也是差不了的。
陈氏没说自己亲自登门被许安拒绝这事,她问道:“侯爷怎么突然这样心急?”
一开始同他说时他还坚称此事不急,唐棉下还小,怎么现在却来催她快些?
承安侯却没说缘由,只道突然便觉着招赘是个极好的主意,实在事不宜迟,让她快些敲定此事。
左右唐棉下同许安定亲对陈氏百利而无一害,故而虽许安本人已经拒绝,陈氏依旧信誓旦旦答应了承安侯会尽快办好此事。
几日之后,王嘉仪急急燥燥地跑到陈氏跟前,眼睛都已经哭红了一圈。
她这几日怎么都联系不到许安,到他代课的私塾他也冷脸相对,一句话都不想同她多说,决心要划清界限的样子。
无论王嘉仪说得再多,他都只有一句“小姐请回,许安配不上小姐。”
他再也不叫她嘉仪。
王嘉仪难受得心都揪在一处,想到他说的那句配不上自己,猜测会不会是母亲去找他了。
“母亲,”王嘉仪声音哽咽,“您是不是去找许安了?”
陈氏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若不是去找了他,母亲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王嘉仪根本听不进去,“您到底同他说了什么,他现在都不理我……”
“他已答应了为母同唐棉下定亲,入赘侯府。”陈氏轻嗤一声,“嘉仪,那书生对你本就是有所图,现如今有了别的选择,你看,便毅然决然放弃了你。”
王嘉仪脑中一阵轰鸣,似乎是没听懂母亲在说什么。
“您说什么?同谁定亲?”
虽许安并未亲口答应,但陈氏决心要打消王嘉仪的念想,眼睛都不眨地道:“同唐棉下那丫头,许安亲口答应的这门亲事。”
王嘉仪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想起那次带唐棉下出去买狗偶遇许安,他状似不经意问了她怎么还有个妹妹。
如今看来,未必是真的不经意。
唐棉下生得那样一副令人艳羡嫉妒的好相貌,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
王嘉仪紧紧捂住胸口,剧烈地呕吐起来,吐出来却只有酸水,再没别的。
此时此刻,她对唐棉下的厌恶达到了顶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也瞬间烟消云散。
可她还是使劲摇了摇头,倔强道:“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找许安问个清楚!”
说着便起身往门口去。
与此同时,陈氏向秦嬷嬷使了个眼风,秦嬷嬷立即带着几个小厮上去将王嘉仪按住了。
“这几日你给我在房里好好反思,哪儿都不许去。”陈氏挥了挥手,示意秦嬷嬷将王嘉仪带回去。
任由王嘉仪如何哭闹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