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心平气和地安慰道:“小小姐先莫要难过,晚杏且问小小姐,您可知晓自己要同那位公子定亲之事?”
唐棉下眨了眨眼睛,泪珠子随之砸下来一颗。
她懵懵地摇了摇头。
晚杏勾了勾唇,又问:“那您可喜欢那位公子?”
唐棉下怔了怔,继而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小手也在胸前使劲摆了摆,慌乱地解释道:“棉棉根本就不认识他,见都没见过呢!”
晚杏终于笑了出来,伸手擦去唐棉下挂在两颊上的泪珠,“那便不关小小姐的事了,你也是受害者呀。”
“这婚事只能是夫人安排下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虽然只是您的义母,其命却也难不从,”晚杏道,“小小姐亦是身不由己,故而实在怪不得您。”
唐棉下点点头,这本就同她没有关系呀。
“可是,”她又蹙起眉毛,“可是姐姐该怎么办呢?棉棉要如何才能不同姐姐喜欢的人定亲?”
为何要让大小姐的意中人同小小姐定亲,晚杏稍动脑筋想想便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夫人怎么可能会让小小姐捡了便宜。
大小姐那意中人定然是个夫人顶顶瞧不上却好糊弄旁人的,故而才会安在小小姐头上。
一来断了王嘉仪的念想,二来膈应唐棉下,三来在侯爷面前树立慈母形象。
而既然能真让唐棉下同那人定亲,便定然也是经了侯爷同意的。
如此……
晚杏不禁摇了摇头,“这事不是小小姐所能决定的,小小姐莫要再多想,只需知道此事并不怪您便好。”
唐棉下沮丧地垂了垂眼,听见自己改变不了又开始伤心。
正在这时,上回来接她的徐公公徐延喜时隔一月又来到了承安侯府。
唐棉下见到徐公公的时候眼睛还红彤彤的,徐公公笑得和善,看向陈氏的眼神却绵里藏针似的直刺人心。
“棉棉小姐这是怎么了?”他问。
陈氏哪里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是怎么了,她还在为徐公公又来接唐棉下而心神不宁。
看样子皇帝上个月召见了唐棉下一次后并未完全将她忘记,若是这般,自己为她谋亲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上回得知宫里送来许多药材的时候陈氏心中便有犹豫,但偏偏侯爷说,正因为皇帝有想法,才更得给唐棉下定下亲事。
陈氏也问过唐棉下进宫都做了什么,她说是陪着陛下写字,陈氏便想,大抵和个小奴婢是没什么分别的。
可如今,皇帝竟再次派了人来。
若说对唐棉下那小丫头真有那个意思,也不该隔了这么久才召她……
陈氏眯起眼睛笑着摸了摸唐棉下的头,对徐公公道:“我们棉棉向来娇弱爱哭,一天不哭几场是不罢休的,公公不必挂在心上。”
徐公公颔首笑了笑,也未再多说什么。
只弯下身对那红着眼的小姑娘和气道:“棉棉姑娘,跟老奴走罢,陛下宣您进宫呢。”
唐棉下伸手抹了抹眼睛,突然想起姐姐说的陛下喜欢自己。
或许,或许……
或许她可以求一求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