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时间太多了,给你找个事做。”
兆婧其实早有察觉,他跟她说他要的那种鸠州没有时,她就隐约感觉到他只想支开她。
毕竟有什么鸠州这般发展的城市没卖的?
“没事啊……”她压住声音的颤抖:“我时间多得很……”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兆婧攥紧了手。
束睿坚持给她订票,还转了钱:“显卡钱给你了,别给男人花钱。”
兆婧抿着嘴不说话。
束睿喝完饮料,走过去,拎起她的背包:“走了。”
兆婧拉住他的手腕,仰头看他,眼泪在眼眶打转:“你说过,你不讨厌我。”
束睿回头看她,没有一丝感情:“但也没有喜欢。”
“那你喜欢谁!”兆婧要疯了:“你喜欢过谁吗?我们从小认识,你喜欢过谁吗?!”
沉寂。
片刻后,束睿说:“有。”
兆婧听到心里轰隆一声,但她觉得不对,束睿身边从没有过女孩,逐渐惊讶,“你别告诉我是李暮近!”
束睿皱眉,“别太离谱。”
兆婧突然后悔冲动之下说出这种话,比起束睿心里有喜欢的女孩,还不如就当他是个弯的。
她想知道是谁,但她不想问了。
等有勇气的时候再说吧。
束睿拎着她的包,走到玻璃柜,拿一盒榛仁巧克力放进她包里,边往外走边说:“不要天天在桂姨面前提我,你想让我多活几天的话。”
“哦。”
束睿口中的桂姨是兆婧的妈妈,兆婧天天说束睿,她妈妈觉得闺女是给别人养的,就天天跟束睿妈妈抱怨。束睿每天困顿,觉都不够睡,还要接他妈的电话,听她乱点鸳鸯谱,很烦。
上车以后,兆婧低着头,难得安静。
“系上安全带。”
“哦。”答应,但是一点不动。
束睿也不说了,伸手给她系好。
兆婧是双子座,很跳脱,车开出停车场,就被其他事夺走注意力:“那个丁珂就是丁珂吗?”
“不知道。”
兆婧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丁珂不是死在阿暮手里了吗?现在出现一个跟丁珂一模一样的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有人打造了一模一样的人出来搞事吗?但我看你们现在重点都在猜她是不是真的丁珂这件事……”
束睿不言。
确实,目前李暮近的重点就是要弄清楚这个丁珂是不是他的丁珂。
“大费周章地搬来詹城,还重新上学,金盆洗手似的。”兆婧哼哼两声说:“男人永远是拥有时候不珍惜,失去之后开始深情款款、追悔莫及。我看他就是要把这个丁珂再变成他的人,哪怕这个丁珂就是被人造出来威胁他爸的,他都不管。”
“不要乱揣测。”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呢?那个已经死了,这个再像也不是啊。他这么上心就是走进别人的圈套啊,他那个猴精的脑袋这点事都想不通吗?”
*
急诊大厅。
丁珂无大碍,医生只开了涂抹的药,李暮近去药房取药,她就坐在等候区的连排座椅。
于泰姗姗来迟,带着一身汗在大厅急切搜寻,终于看到丁珂身影,箭步冲过去,蹲到她面前,端住胳膊左右检查,“我看见你晕了,还被一个王八犊子抱着,发生了什么!他……他是对你……”
他还是更在乎这一点,不由自主问出口。
丁珂自然地抽回胳膊。
于泰不再碰她,粗糙憨傻的人不懂怎么疼一个人,但他知道她不愿意的事,一定尊重。
“做什么检查了吗?在等结果?从哪儿去拿啊,我帮你去拿。”于泰环顾四周,问道。
说着,李暮近取药回来了。
李暮近自然无视于泰,像是拎起自己一件东西般,熟练地牵起丁珂的手,要领她往外走。
丁珂抽回了手,只把药拿过来。
李暮近也不恼,但不想放过她,又牵住,这一次牵得紧,丁珂甩不开也挣不脱。
于泰全程发愣,还是丁珂的抗拒让他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歪歪脑袋,正正筋骨,舌头舔舔后槽牙,说话很冲:“谁让你带她走了?”
李暮近听不到。
于泰更火大,追上去,“我跟你说话你他妈没听见?”
他嗓门大,吸引了全场目光。
李暮近停住脚,松开丁珂的手,原地转身,换一只手重新牵住她,神情无波,唇角平淡,眼睛缓解地张合,声音显得懒散:“跟我说话?”
“废他妈话!没看见她不愿意吗?你他妈瞎啊!”于泰怒目圆瞪,啐一口唾沫,一抬下巴一句辱骂:“这么多人看着,别给自个儿找不痛快,松开她,圆润地滚蛋!”
李暮近举起牵着丁珂的手,单手转换姿势,变更为十指交叉相扣,实际行动代替回答。
于泰急了,男人三大上头瞬间,其中之一就是心爱之人被别人牵、抱、吻、侵占,他甚至忘了李暮近万贯家财和通天的爹,挥去拳头。
李暮近牵紧丁珂,毫不松动,抬腿一脚,动作太快,力量又足,离得最近的丁珂和于泰都听到破空声。
但丁珂还有时间反应,于泰并没有机会,他像头熊一样,却还是被李暮近一脚逼退两步。
于泰用力出一口气,显然这一脚力度不轻。他一下被激发斗志,掰动手指,嘎巴筋响,也不讲究章法了,纯打架斗殴的架势,扑上去就干,“操你大爷!有钱了不起!”
李暮近一只手牵着丁珂,等于让他一只手,仍然游刃有余,把他所有致命动作都避开了。
拼蛮力李暮近大概率不是于泰的对手,所以他动脑。
以己之短拼其所长是蠢货行为,他生平最讨厌愚蠢的人,绝对阻止自己成为愚蠢的人。
没几下,于泰气喘吁吁。
旁边出现劝架的,于泰好胜心上来什么也不顾,甚至推得一个大哥往后趔趄两步,他也来不及道歉,拎着一位大爷放置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