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们相信我有女朋友了。”
木兔把当时和姐姐们对峙的场景描述给赤苇京治听,“但是怎么都不相信阿让真的特别好这件事情。”
“.…..听起来木兔前辈的家人,都是十分有个性的人呢。”
虽然姐姐一直以来都算得上优秀得令人发指。
但是木兔前辈的描述也没有脱离实际吧。
赤苇京治总觉得是因为姐姐的优秀已经是木兔前辈所能想象到的极限了。
不然凭他习惯夸大其词的语言能力,姐姐怕是要被形容成什么怪物了吧。
而木兔前辈的姐姐们明显是懂他这个习惯的。
下意识就觉得他又在乱讲话了。
不过怎么听都像是她们觉得没一个聪明人会喜欢木兔前辈的样子啊。
先不说她们对姐姐的形象是一个什么样的理解。
光是她们对木兔前辈的看法……
是偏见吧?
绝对是的吧。
这次赤苇京治坚决地站在木兔前辈这边。
木兔前辈他,除了有那么七七八八……三十多条弱点之外。
到底还有什么不好的?
“我回来了。”
赤苇让的声音在玄关响起。
“欢迎回来。”
她听到弟弟和木兔异口同声地回答。
“刚刚从学校那边过来,看到音驹的那个黑尾君了。”
赤苇让把带回来的食材一一放进冰箱。
“好像是音驹在附近打练习赛。”
“诶?”
木兔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要去看看吗,木兔前辈?”
赤苇京治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图,适时地提出这个建议。
“好啊。”
木兔迫不及待地回答道,转头又问赤苇让。
“阿让一起去吗?”
“不了吧。”
赤苇让走进客厅来,被木兔拉着坐下,顺势靠在了他身上。
“你们看完比赛正好差不多回来吃饭。”
她蹭了蹭木兔侧过来的脸颊。
“嗯。”
木兔的手握在她的腰上摩挲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他的语气认真得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保证。
“好。”
赤苇让也认真地回复他。
拜托。
只是出去看个比赛而已。
一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吧?
旁边的赤苇京治撇过脸去。
这两个人真是。
没眼看。
*
“跟音驹打练习赛的是医大附中啊。”
木兔弯腰靠在二楼观众席的栏杆上,俯身望着下面场内的比赛双方。
“我们好像没有遇到过这支队伍吧?”
“嗯,没怎么听说过,似乎并不是什么强豪。”
“诶?”
木兔仔细端详着医大附中的队伍。
“那音驹特地过来打这个比赛是什么原因呢?”
“不清楚,可能医大附中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吧。”
赤苇京治谨慎地回答。
在排球相关的事情上,他们总是会习惯性地在意其他学校的队伍。
因为不管怎么说,东京都内的任何一所学校都有可能与他们在比赛中相遇。
比赛一结束,早就看到他们的黑尾铁朗就过来打招呼。
“喂,木兔,啊,还有赤苇,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
他假装一副惊讶的样子,“不会是特意来打探敌情的吧?”
“黑尾你刚刚没拦住对方主攻手的扣球诶。”
木兔没回答他的问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黑尾铁朗被他不按套路出牌的说话方式噎了一下。
再看他的表情,那种仿佛在说“啊黑尾你就是逊啦”的嘲讽样。
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窜上了头。
“你没看到我们后来把他拦住了吗?对方也只成功了那一次吧!”
黑尾铁朗气急败坏。
我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还要你提出来?
完全不会读空气是吧?
混账猫头鹰。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来看比赛。”
木兔老老实实地回答。
*
黑尾铁朗作为一个情商正常的人类,在气极之后依然能够恢复正常的情绪。
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他认识木兔这么久了。
完全了解这个单细胞可能根本不在意自己生气的事情。
算了。
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所以你是来文京区找阿让的是吗?”
因为他一直跟着木兔这么喊,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这个称呼。
赤苇京治在木兔身后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有纠正他的叫法。
“东大啊。”
黑尾铁朗感慨道,“偏差值要多少才能考上啊。”
“不过木兔,明年的春高你要是发挥出色的话应该会获得大学特招的机会吧?”
“谁知道呢。”
木兔不假思索地回答。
“未来怎么样也无所谓,下一场球输还是赢都不重要。”
“我只要把眼前的对手击溃就可以了。”
“哈。”
黑尾铁朗露出他惯常的坏笑,“真不愧是你。”
*
回到公寓,赤苇让意外不见了踪影。
两人在不大的空间里找了一圈,最后赤苇京治看到了姐姐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
“木兔前辈。”
他举着便利贴朝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