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开始春高东京代表战。
接下去每个周末都安排了比赛。
因为时间有限的缘故,赤苇让只在十一月十七日的时候去东京体育馆看了枭谷与音驹的那场比赛。
后来得知枭谷将以第二代表的身份参加明年一月初的春高。
“大学一月份肯定有假期啦。”
白福雪绘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道,“我记得赤苇你应该没有现场看过木兔君在春高的比赛吧。”
“不看真的会很可惜的哦。”
“虽然阿光毕业之后还是会打排球,这场比赛跟别的比赛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赤苇让一边在电脑上输入数据,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
“不过我还是尽量啦。”
“不要这么说嘛。”
白福雪绘小小地抱怨着,“木兔君肯定也很期待你能来看他的比赛啦。”
她的声音稍稍离远了一些。
“木兔君,过来一下。”
赤苇让听见她远远地喊了一声木兔。
不一会儿她又听到白福雪绘小声跟身边的人说道。
“木兔君你就说想要赤苇过来看你在春高的比赛。”
“诶?”
对方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想不明白就不要纠结了,就按我这样说就可以了啦。”
白福雪绘感觉自己像一个对自家傻儿子循循善诱的老母亲。
木兔接过她的手机。
“阿让?”
“嗯,阿光,你们还在训练吗?”
“是的哦,不过现在是休息时间。”
“为了春高要好好加油哦。”
“那当然啦。”
木兔信心满满地说道。
“木兔君,木兔君快说那个啊。”
白福雪绘在旁边催促着。
“啊,阿让,白福让我跟你说要你来看春高比赛啦。”
他刚说完就好像挨了白福雪绘毫不留情的一下重击。
“真是没用啊木兔君。”
赤苇让听到白福雪绘嘟嘟囔囔地说道。
她在这头忍着笑。
“阿光,还在吗?”
“在的。”
木兔委委屈屈地应着。
“我会去的,春高。”
“我会一直注视着阿光的哦。”
“所以阿光要加油啊。”
“嗯!”
刚刚挨了打的猫头鹰在女朋友没两句话的安慰下光速地恢复了过来。
“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白福雪绘哼了一声,脸上却挂着慈祥的笑容。
*
“阿光好像每个周末都在往外跑啊。”
木兔妈妈看着儿子跑过客厅,随后就听见家门被打开后又“砰”地被关上了。
“他这是要去哪里?”
两个姐姐懒懒地躺在客厅里,听到妈妈的问话,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嘛,应该是去文京区那边吧。”
二姐姐开口说道。
“文京区?”
木兔妈妈疑惑地问道,“去文京区做什么?”
“那个。”
大姐姐坐起身来,“其实是阿光的女朋友在那里。”
“女朋友?阿光恋爱啦?”
木兔妈妈惊讶地捂住了嘴,“完全没有注意到呢。”
“是他的同学吗?”
“曾经是。”
“曾经?是转学走了吗?”
木兔妈妈的脑海里已经出现儿子和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子牵着手依依不舍的画面了。
这个场景最好还要在樱花树下,风吹过的时候会有樱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真是唯美啊。
她在心里赞叹道。
看来阿光的春天也到了啊。
“转学啊……倒也不算。”
二姐姐想了想,“虽然听说还没有正式入学,但是准确的说,应该也算升学吧。”
“什么意思?”
木兔妈妈被搞糊涂了。
“不是阿光的同学吗?为什么现在会升学?难道是年上的前辈吗?”
“妈。”
大姐姐伸手扶住了母亲的肩膀,扭头示意二姐姐负责为其解释。
二姐姐端正地坐好,这样那样地跟木兔妈妈描述了一通。
木兔妈妈听完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还好被她大女儿稳稳地扶着才没有摔倒。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放开嗓门大声喊道——
“孩子他爸!”
*
进入十一月之后,晴馆附近的那条商店街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赤苇让记得木兔自从在收到宣传单的那天就已经忍不住自己的兴奋情绪了。
当时他正躺在她身边,告诉她说是一个叫什么商店街庆典委员的人来公寓门口给他的传单。
“他怎么会以为我是住在这里的呢?”
“应该是听见阿光说‘我回来了’的缘故吧。”
“这样啊。”
木兔把她搂在怀里,一下下地捋着她的头发。
“生日的那天阿让把公寓钥匙给我的时候,不是说以后不要说‘打扰了’,而是要说‘我回来了’嘛。”
“我一直有好好记得的哦。”
他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
“因为每次在这里对阿让说‘我回来了’的时候,心里都非常高兴。”
“就像是扣了一个让自己百分之一百二满意的超级小斜线。”
就是类似于那种的畅快和满足。
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至于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木兔现在还说不上来。
“阿让。”
一旦发现自己想不明白,他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