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
大前辈已经毕业了。
现在整个实验室在铃木前辈的带领下比起之前简直称得上乌烟瘴气。
是的。
基于故事开展的需要。
实验室前辈们不得不拥有了自己的姓氏。
这是作者之前没有预想到的情况。
于是在此稍作说明。
以新学年现在研三、研二、本四的顺序,分别将他们叫作铃木、高桥和渡边。
该成果耗时两秒钟。
且取名废作者保证他们将绝不会拥有名字。
请大家安心阅读。
以上。
赤苇让抬头就看到本四的渡边前辈捧着一份报告站在自己座位旁边。
“有什么事吗,前辈?”
“那个……”
在她的直视下,渡边的视线悄悄滑到了一边,神色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木兔君会来实验室这边吗?”
“啊,可能不会。”
赤苇让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阿光他们今天的训练有安排打练习赛。”
“应该没有时间过来。”
“这样啊。”
渡边前辈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
“是前辈的实验又出了结果吗?”
赤苇让大概清楚他失落的原因,于是礼貌性地问道。
“嗯。”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所以想给木兔君鉴赏一下。”
说是“鉴赏”什么的……
前辈还真是高估了阿光。
或者这也可能是一种礼貌性的说法。
赤苇让朝他笑笑。
“下次阿光过来了的时候也来得及。”
“是啊。”
渡边前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必木兔君一定能够体会到这个轨迹超乎寻常的美感的。”
不,前辈。
不是这样的。
阿光他只是听不懂。
但是又特别能捧场而已。
赤苇让在心里说道。
说起实验室前辈们对木兔的喜爱。
大概要追溯到那天他擅自出现在实验室里开始。
赤苇让记得那是一个忙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日子。
从早上进入实验室开始,自己就在忙一个实验数据的调试,一次次的失败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计算到底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没被发现的错漏。
于是她果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电脑里调出原始数据决定进行第二次演算。
而那天等木兔回到公寓时,整个房间里依然是黑漆漆的。
“我回来了。”
他在玄关换上了室内鞋,开灯朝屋内走去。
“阿让?”
并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外上下都一眼望得到头。
可是这里没有他的阿让。
木兔掏出手机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只能自己从冰箱里取出了阿让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晚饭。
于是孤独的木兔光太郎小朋友。
顺利达成独自吃饭成就。
进食结束后,他时不时地看看窗外愈发刺眼的路灯和对比之下更加漆黑的夜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没有阿让的消息。
不知道阿让什么时候回来。
木兔皱着眉,摸着下巴努力思考。
要不。
去学校找阿让吧。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下一秒,他就抓起随意丢在那里的外套冲出了家门。
东大理科的实验室大楼需要经过好几个拐弯才进入眼帘。
在周围那些树木和植被的掩映下,显得非常幽静。
这是为顶尖学生们配备的最适宜思考和学习的环境。
但是在这个冬末春初的夜晚,反而给人一种更加肃冷的印象。
木兔第一次来实验室大楼。
学校里的路牌弄得他晕头转向。
能找到这里实在是误打误撞。
看来今天也是运气还不错的猫头鹰先生呢。
可是。
阿让在哪个实验室里?
木兔抬头看着这个有着好几层的建筑,心想阿让每天都要在迷宫一样的学校和楼栋里面穿行可真是不容易啊。
他正兀自苦恼着,忽然身后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啊,是木兔君吗?”
木兔回头一看,是之前在商店街庆典里遇到过的阿让的其中一个前辈。
他隐约记得对方叫……高木吗?
于是他朝对方打招呼,“你好,高木前辈。”
“‘高木’是什么鬼啦,我是铃木。”
铃木前辈抱怨着,又用手往地面指了指。
“我的那个不成器的后辈叫作高桥。”
“不要把我们搞混了啊小子。”
“不过算了,不重要。”
前辈挥挥手,忽然坏笑着问道。
“木兔君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啊?”
“难道是赤苇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吗?”
“啊啦啦,抱歉,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为什么不该问?”
木兔并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某些小小恶作剧。
他的这句反问甚至充满了虚心请教的感觉。
“呃……”
铃木一时有些卡壳。
难道他要说刚刚那句话只是酒局上男人之间常见的调侃而已?
可木兔的表情告诉他,就算他真的这么回答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木兔君像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