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怀疑自己最近被冷落了。
原因无他。
每次他远远地看到阿让,习惯性地想要跑过去拥抱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躲闪一下。
动作非常小。
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木兔觉得心里有一点点受伤。
他在训练的休息时间里问队友这是什么原因。
成功获得了一众单身人士的沉默。
以及宫侑毫不留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捧着肚子笑得完全直不起腰。
“阿木你也有今天啊。”
“所以果然是被赤苇嫌弃了吧。”
“你做了什么?”
宫侑的手指颤抖着对准木兔。
“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喂?”
“才没有啦!”
木兔不爽地反驳道。
转而声音又低了下去。
“最近的一次……也不过就是……一时手痒……在家里练习排球……把书柜砸倒了……而已……”
“木兔前辈,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
日向翔阳暖心地安慰道。
“在赤苇姐姐回来之前收拾好就可以了嘛。”
“不至于会生气这么久的吧。”
“真的吗?”
木兔如蒙大赦。
“就算是书柜倒了之后砸到了桌子,桌子翻了摔碎了阿让最喜欢的那个花瓶,花瓶里的水湿透了她的一份工作报告书也没关系吗?”
“.…..”
听他说完,整个休息室都沉默了。
对于这些方面有强烈的洁癖的佐久早圣臣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他把手指捏得嘎吱嘎吱响。
火大。
听着就很火大。
真是不能忍。
这家伙,是什么会拆家的宠物吗?
要不要用一条牵引绳拴起来?
大概能想象和他生活在一起是多么鸡飞狗跳的情况了。
要是换了我,可能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队友们不约而同地心想。
“高中时期的赤苇弟弟也好。”
“现在的赤苇姐姐也好。”
“我对他们姐弟的敬佩之情达到了顶峰。”
作为队里的司令塔二传手,宫侑的感慨非常有代表性。
*
身边的人没一个能解决自己的困惑。
木兔觉得还是直接去找本人寻求答案会更好。
于是,那天两人都在家时,他把自己摊在地板上恹恹地问道。
“阿让不喜欢拥抱了吗?”
“没有啊。”
赤苇让窝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翻着一本书。
“那阿让为什么要躲?”
他翻身侧过来,用手撑着脑袋,眼神里是明晃晃的控诉。
“每次我想要‘哇’的拥抱的时候,阿让都会躲一下吧。”
“诶?”
赤苇让回忆了一下,“可能……是有一个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吧……”
“不是可能。”
“就是有!”
“这样啊。”
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明白了,那我下次注意。”
“阿让。”
木兔严肃地坐起来,影子在地板上逐渐拉长。
比起曾经的少年感来,现在的他看起来更有成年人的魄力了。
“不是‘下次注意’的问题。”
“是阿让为什么要躲开的问题。”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
暗金色的眼睛在光线折射下闪动着一层莫名的瑰丽。
“阿让以前从来不会躲的。”
“还会‘哇’地上来迎接我的拥抱。”
“所以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这家伙有时候的敏锐度真是令人咋舌。
赤苇让合上书本,认真地回答他。
“阿光要问发生了什么的话。”
“我暂时还不能确定。”
“至少三天之后我才有把握告诉你。”
“好吧。”
木兔不再深究。
既然阿让说要三天的话,那就等三天好了。
*
可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木兔打开家门。
发现他的阿让并没有回家。
他看了看时间。
今天在俱乐部有加训,现在这个时间着实不能算早了。
以前阿让这个时候都已经到家了的。
今天怎么回事?
明明她今早出门还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呢。
那阿让。
到底去哪里了呢?
木兔拨通了她的电话,却久久没收到接通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又联系了赤苇京治。
“姐姐不见了?”
电话那边的赤苇京治也有些惊讶。
“事先没有说工作上有事暂时不回家之类的吗?”
“没有。”
姐姐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忽然作出什么离家出走这种离谱的事情吧。
而且又是无缘无故的。
“先别急,木兔前辈。”
对此,赤苇京治也是一头雾水。
“其实前段时间有个奇怪的事情……”
木兔还是忍不住跟赤苇京治讲了阿让会避开他“哇”的拥抱的事情。
听着是有些奇怪。
照理姐姐不会在这种表达感情的事情上这么直白地拒绝木兔前辈的。
不过。
“木兔前辈。”
随着年岁增长愈加沉稳的弟弟作为旁观者,直截了当地指出了一直被当事人忽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