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月牙湾的大门里面,玉皇大帝看老鼠如此重视这场竞选,就封了它做第一生肖。”
月月睁大眼睛,为老鼠的狡邪而震惊,“老鼠好坏!”突然又想到什么,“那小猫呢?”
“小猫因为喝得太醉了,很晚才醒过来,等它跑到月牙湾的时候,十二生肖的竞选已经结束了,老鼠看见猫哥气喘吁吁地跑来,却落选了,料想它肯定很生气。它怕见到猫哥哥,于是一阵风一样地跑了,猫哥哥见它跑了,就追了上去,它想问问老鼠为什么没叫醒它而一个人先来了月牙湾,可是它越追,老鼠越跑。所以呀,以后老鼠的后代也是一见猫就跑,猫哥的后代一见老鼠就追。”
“嘻嘻嘻嘻!”
月月频频点头,嘻嘻直笑,忽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她突然满脸通红,抬眼望着继迁。
“饿了吗?”
月月摸着肚子点点头。
继迁让人给她端来两个饼子,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着,继迁心里一阵暖意,亲情,有时候如此厚重,了无萍踪的那颗心,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再也没了那莫名的孤零零空荡荡的感觉,再也没了那无边的寂寞,这好似冰冷的世界也不再那么孤单了。
月月吃着,忽又抬头问道,“大哥哥,那公鸡怎么喔喔喔,喔喔喔地叫,而母鸡却是咕咕咕,咕咕咕地叫呢?”
月月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继迁想了想,“说是公鸡在去竞选十二生肖的路上,恰好遇到了水蛇,正好水蛇也要去竞选,于是两人就约定一块儿去。水蛇其实心里一直犯嘀咕,自己没什么特长,长得也不怎么样,怕自己选不上,公鸡比较热心肠,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己一定尽力。”
“水蛇说,我这脑袋尖尖的,怕玉帝嫌我寒酸,你头上的冠子那么漂亮,能先借我一用吗,我竞选之后,马上还给你。那时公鸡古道热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水蛇戴了公鸡的鸡冠进了月牙湾,玉皇大帝看它蛇不像蛇,鸡不像鸡,不知是什么虫类,便赐了它一个‘龙’的名字,所以这原本没有的龙也就排进了十二生肖。”
“那鸡为什么没有和龙排到一起呢?”
继迁道,“那是因为鸡在门外面等水蛇,等它出来把鸡冠还给自己然后再进月牙湾,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到,原来那水蛇只觉得那鸡冠太美,不肯还给公鸡了,它偷偷溜进水里,再也没有出来。”
月月恍然大悟,“对哦,龙都是住在水里的!”
继迁点点头,继续道,“龙躲在水里不出来,那公鸡就在河边哭啊,‘龙哥哥,龙哥哥,你骗我,你骗我。’因为我们一般人不懂鸡说的话,所以听起来既像‘咯咯咯’,又像‘喔喔喔’了。”
月月撇撇嘴,舔了舔嘴角的饼沫,“那这十二生肖里不全是好人。”
继迁笑着说,“你赶快吃吧!”
接着又让人给备了半桶热水,等月月吃完后便给她洗脚,她怕痒,咯咯咯地直笑,溅了继迁一身水花,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继迁搓着她的小脚趾,“咦,你这个小脚趾……”
原来她的小脚趾没有指甲盖,月月虽小,却知道藏拙,下意识地把小脚缩到桶壁,“我跟我爹爹的脚趾头很像!”
刚说完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改口了,“我的脚指头跟我爹爹很象!”
说完觉得还是不对,急的小脸通红!
“我知道了,你的小脚趾和你爹的小脚趾长得很像!”
她点点头,忽又打着哈欠,眼皮耷拉着。继迁把她脚擦干,抱她上床,看着她甜甜酣然睡去的样子,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被人依恋的感觉比去依赖别人坦然太多!
窗外又簌簌簌簌地下起了大雪。
纵然是在这样的寒夜里,人们或梦着,或清醒着等待下一个清晨,所谓的明日,谁又知道它是不是一个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