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没能够公布名字。
祈谰带着点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只留一个背影的祈黎,最终还是选择抬起手比作一个画框看了一眼尸体。
他的眼睛微眯了眯,骨节分明的手指中间的画框框住了尸体,就像是把尸体困在了其中。
陈晨耀是奔着到处玩跑来跑去的,祈黎就跟在他们俩个的身后,却是跟了很久也没有跟得上他们。
她也渐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停在了距离他们俩个不远处的地方看他们俩个拍着手玩你拍一我拍一。
她现在距离这俩个男孩有了些距离,他们就不跑了。
但一靠近,他们就马上远离她。
可是刚刚这两个男孩还并不是这种情况的。
看着远处离案发现场越来越近的两个男孩,她也察觉到了些什么。
刘某是死者,就刚刚好死在公园的湖水两岸之间的石桥上,被钓鱼线吊在水面上,死之后就被浸入了湖水之中。
而陈晨耀和刘途高,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把他们往石桥上引。
引着他们走到这边,可是又不愿意让他们靠近。
很矛盾。
但刚刚好的是,在怪谈中的每一条规则,都会是有矛盾的。
“啊!”
原本一直好好的待在祈谰边上当个安安静静的蘑菇的女孩突然惊叫一声,疯狂甩动着自己的右手。
而她的右手臂上正正好有一个深到渗血的牙印,伤口牙齿狠狠咬下的地方都有些发黑,看上去触目惊心。
祈黎连忙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往女孩那边看去,刚刚好就看到那个在刘途高出现的地方,没有跟上来的刘某。
刘某现在舌头已经收了回去,但嘴唇上还是有很多看上去就唬人的血液。
祈黎才刚刚举起了比作画框的手,刘某就上前往她扑来——
‘啪’
是一个合掌声。
‘啪!’
又是一下合掌声!
而眼前刚刚还在不停想要往前来扑到祈黎身上的尸体已经停滞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溜圆,看上去对于自己被定住了的这一点非常不满。
祈黎看了一眼眼前被无形囚牢定在了原地的刘某,又转眼往就站在不远处看石桥的祈谰。
祈谰的手依然还保持着食指中指并在一块,拇指那边抵在额头处的动作,眼神有一瞬间是与祈黎的眼睛一模一样的死气沉沉,但马上又恢复了一点点眸光。
他和祈黎对视着,眼睛里半点动摇都没有。
而刚刚还被咬了的女孩见着自己主人暴露了,现在也不再演戏,甩了甩手上的血就嘟嘟囔囔的吐槽:“疼死了......”
祈黎淡淡看着他们走到一块,刚刚还浮上来一点讶异的眼睛已经恢复平静。
“你果真是喜欢玩闹。”
她说。
祈谰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手上就把握着一个不知道是得到的NPC还是服从于他的参与者,技能也是类似于辅助防御的那一类。
一般这种技能都需要攻击类配合才能够发挥出最好的作用。
但祈黎这个说不清楚算是什么类型的技能。
只能勉勉强强说得上是辅助类技能。
看着被控制着慢慢往后退的刘某,祈黎坐到了一边已经积了些灰的石质长椅上面休息,低着眉眼,看着长椅边上的那个规则条幅,继续说:
“什么时候的?”
祈谰把右手边的女孩给收了回去,放下手后抬起手腕擦干净嘴边因为发动技能过猛,而溢出来的血液。
“你高二的时候。”
祈黎高二的时候,祈谰才刚刚上大学,哪哪都非常毛躁,什么事都很难做好。
在这之前,祈黎是非常讨厌她的这个谁都想着认识一下,而且总是对她闹恶作剧的哥哥的。
她觉得她的哥哥实在是太幼稚了,那么大个人了,还总是整蛊她。
但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在祈谰对她做恶作剧的十几年来,她没有一次把对方称作为继兄,而是一直把对方称为哥哥。
虽然仅仅限于自己内心里对祈谰的称呼。
但在上了大学后,祈谰就突然变了性子,开始疏离自己身边的那些朋友,恶作剧也不再对祈黎做了,每天总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等到他从房间里出来了,就彻底变了个人。
他不再努力逗自己那个因为小时候的事,总是沉沉闷闷的妹妹开心了。
他疏离了朋友,疏离了妹妹,也疏离了家人。
因为他害怕牵扯了别人进来。
但他忘了,他自己也是被牵扯进来的。
祈黎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低着头缓着脑子里的那点不舒适。
即使她并没有被刘某触碰到,但她还是在所难免的感受到极致的不舒服。
恶心,头晕,眼花,手脚发冷,这一系列影响不大但会让人十分难受的症状,全都一下子集结到了祈黎身上。
祈谰没有靠近她,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低头缓着自己的不适。
刚刚还站在石桥上的刘途高已经不见了。
祈黎没有看到,但祈谰看的一清二楚。
明明在刘某发动攻击前,陈晨耀还是正常的,站在石桥上跟刘途高玩闹。
但在刘某往祈黎那边扑了过去后,陈晨耀立马就把刘途高给推下了石桥,像是小孩玩游戏输了的无理取闹。
但这个无理取闹的代价未免有些过于重大。
刘途高摔下石桥后,陈晨耀就十分开心的鼓着掌,然后凑近祈黎指着祈黎坐着的长椅下方说:“爸爸!爸爸!”
祈黎垂了眼睫去看,但想要抬起作相框形状的手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祈谰走过来,抬起了自己的手,比出画框形状让她看过去。
那是一个男人。
男人蜷缩的幅度大的不正常,整个人都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缩在长椅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