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什么粗粝的东西磨烂了。他心里一咯噔——别回头他接个电话的功夫,岑嘉真跟人打起来了。
可他也不敢问,毕竟岑嘉这人口风比谁都严,多打听两句没准就被扫地出门了。
岑嘉不知道他的心思千回百转。
她下了车,沉默地回到了书房,背后兴许是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她压着疼痛往后靠去,任自己瘫在办公椅上,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自顾自地呢喃着。
“叶程.....”
变的太厉害了。
以前那个温良的少年,成了黑夜里的饿狼,将她抵在花园里,撕扯着她的血肉。他是回来报复她的——毋庸置疑。
岑嘉不害怕报复。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
她只是觉着,叶程脑子坏掉了。
余河和北海,天南地北,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忌惮着。现在他大张旗鼓地来余河,为的就是当年一段破烂□□——实在是小题大做。
太较真了。
那么较真做什么。
岑嘉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往窗外看过去。她有些愣怔,嘀咕了一声:“什么时候搬来的,没见过灯亮几次。”
叶程隐在窗帘后面,寂寂地望着那二楼落地窗前的身影。
不多时,他看见苏沐推门进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岑嘉只能起了身,撩起头发,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离得太远,他看不清,只能看见那光洁白净的后背。
他心口顿顿的疼,不由得捏了手上的伤,借此缓解几分心上的苦楚。
岑嘉无奈地道:“会留疤吗?”
苏沐轻哼一声:“知道会留疤还和别人打架,姐姐,你是小孩子吗?”
这句话说到了岑嘉心里,不由得一顿。
是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犯得着和叶程这样过意不去么。
他执迷不悟是他的事情,犯得着她心烦意乱么。
这么想着,岑嘉挑了挑眉,转过身,扯着他还没脱下的衬衫领口,语调轻慢:“我是不是小孩子,你还不知道么?”
再然后,窗帘就落了下来。
叶程死死地盯着那纱帘后面的人影,心里刀刮似的疼,却咬紧了牙,将所有愤恨都咽入喉咙里,刻到骨头上。
他垂下眼,就那样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一动不动。
直到天光大亮,洒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眼,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决绝地走上了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