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是田谷的贴身书童,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双方的感情犹如兄弟一般。 看到田谷都急得吐了血,福贵哪敢有丝毫的怠慢,纵马狂奔,只用了几个时辰就来到了京城门楼下。 此时已经是深夜,京城到了夜间都是要关闭城门,若不是紧急军务,任何人不得自行出入。 可是福贵知道,现在事情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若是耽误了,榕江县必然会爆发出令人恐怖的人祸! “快开城门!我乃是榕江县令派来的信使,要连夜进宫!” 他在福贵的打扮,立刻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朝廷驿马八百里加急,都是由各地专门的驿卒送信。 这些人身穿黑衣,头上却戴着彩帽,几里地外都能分辨出来, 而福贵穿了一身青衣小帽,明显是个普通的家人,和朝廷八百里加急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哪里来的狂徒,居然敢冒充朝廷驿马,还不快滚!再要是敢大呼小叫,弓箭伺候!” 这要是别人,只怕已经被吓退了,可是福贵和田谷有手足之情,宁可豁出这条性命也得把事办成! “快开城门!我虽不是朝廷的驿卒,可这消息十万火急,必须面见圣上!” “哈哈哈哈…” 城上的守门官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用手指着” “据说这皇上坐在紫禁城,走哪儿都有十几个娘娘搀着,锦衣玉食,会大半夜的见你?还不快滚!” 也该着这福贵倒霉,前一阵子禁军接管了城防,都是由王怀山的人看管城门。 可是最近奸党蠢蠢欲动,多次在城中闹出事情,所以禁军便集中在皇家内城和各大臣的府邸附近。 可这城门不能没人看,便从城外的骁骑营选了一些相对可靠的人,充实在外城的城防。 这些人虽然不是奸党的人,可是军纪散漫,一个个懒得要死。 开城门可不容易,需要好几个人合力才能把沉重的门闩搬下来,再扯动沉重的绞盘放下吊桥才行。 看到城门上的官兵不办人事,福贵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事情紧急!若是耽误了,必会酿成滔天民变!你们就不怕掉脑袋吗?” 城门官本来就是个老兵油子,被安上这么个值夜班的苦差事一肚子怨气。 听到福贵这么说话,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妈的,哪里来的狂徒!爷爷我本来在骁骑营大小也是个人物,结果被王怀山弄到这里守城门。” “还他妈见皇上,皇上正在寝宫左拥右抱,摸奶子,亲小嘴,有空见你这么个下人?” “来人!放箭!射死勿论,出了事有我顶着!” 那帮兵丁张弓搭箭向下射去,但都是胡乱发射,只想把人吓走。 没想到福贵虽然是个下人,却是忠勇异常,竟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嘴里一个劲地叫骂! “王八蛋,大夏就是有你们,才会有那么多流民!不用多久,数万流民就会冲击京城,到那时皇上一定砍了你的脑袋!” 城门官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当即抢过弓箭,瞄准福贵就要发射! “住手!” 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年轻人快步从城墙走来,后面还跟着个美貌女子。 城门官一看此人身穿便装,心就放了下来。 估计这不知是哪个公子哥凭借关系,可以无视宵禁,带了女子跑到城墙上赏月,这也是常有的事。 即便是什么有钱人,可只要不是军旅中人,那就奈何不了自己。 当即大咧咧地说道:“干你屁事儿,一个浪荡公子哥也敢管我?” “就算你在京城里有权有势,可也管不到骁骑营的头上,赶紧滚,不然小心老子拳头伺候!” 这家伙哪里知道,面前站着的并非旁人,正是当今圣上李阳! 刚才王怀山紧急禀报,说是有数千流民已经翻过二龙岭,在距离京城十里左右的荒地夜宿。 等到明天天亮,就要冲进京城要吃的! 若真是发生暴乱,必定会朝堂动荡,天下大乱! 李阳带了杨初雪,在城墙上观望,果然就看到远处灯火星星点点,简直犹如燎原之势! 看起来京城即将有一场浩劫! 李阳带着杨初雪急匆匆想要回宫商量对策,却正好碰到这个城门官要射杀福贵! “你是何官职,什么姓名。” 李阳正在火头上,不由得杀心顿起!这话冷冰冰的,听了让人心头发寒! 这个城门官也是让死催的,撇着嘴说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问老子官职?” “不过是一介平民,大晚上的居然违反宵禁,揍你也是白揍!看老子打得你跪地求饶!” “嘭!” 城门官话音未落,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紧跟着右眼剧痛,已经被揍了个乌眼青! “你…你竟敢打我?” “嘭!” 李阳一言不发,狠狠一记重拳,又将这个家伙的鼻梁骨打断! “反了,反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拿下!” “我拿你妈!” 李阳飞起一脚将人踹倒,铁拳如雨,打得这个家伙惨叫连连! “大夏怎么有你这样的兵?屁大点的官就敢将百姓视为蝼蚁,朕要是不杀你,只怕这军纪难以整顿!” 只见寒光一闪!李阳天子剑已经出鞘! “噗!” 人头已经滚落在地,所有的兵丁都吓得面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