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辉摆宴,又叫上他们一些大学同学,还有《难猜》的制片及他的朋友,好多人啊,两个服务员倒了茶又倒酒,大家举杯同喝,虽没什么庆祝的事情,但大家都好激昂呀。元馨在中间寡淡得像白开水,以前脸上还有些谄媚的笑容,现在只有礼貌的微笑。
酒足饭饱,大家起身准备离开,同学中一个叫夏梵的女人帮元馨把包递过来,若有所思地轻声道:“宛宛类卿。 ”
她被这莫名其妙词汇整懵了,眼睛瞪大起来,及其疑惑地问:“卿儿是你吗?”
又气又无语!夏梵想翻白眼,刚翻到一半,赵京辉出现在视线里,赶紧抬起手揉眼睛。
一旁的制片把这三个人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了声,另一个制片问:“你笑什么?”他摸摸对方挺起来的大肚子,笑道:“好圆,好鼓。”
严越的同学看到他这动作,扭头瞄到了严越身上,“这毕业后一点儿没胖的还是你呀,精瘦!”
“有才女相伴,当然不会胖的,精神粮食到底是比让人发胖的酒肉好呀!”另一个同学羡慕地说到。
严越骄傲地笑了。
夏梵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口中的才女一眼,悠悠向门口走去,轻飘飘落下一句:“仿品罢了。”
大家也都往外走去,严越不解地问:“她说你的包是仿的?”元馨看了一眼没答话。互相道别上车后,严越用自己手机打开购物官网递给元馨:“看喜欢什么款,挑几个包吧。”
“干什么?”这个温柔的女人有点诧异。
“送你。”
“为什么要送我,你在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庆祝新书销售破百万,奖励你的。”
“那也应该是严总发奖品,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直系领导。”
他被怼住了,沉默几秒组织了下语言,轻声道:“不想你被别人看不起。”
车里的冷气十足,也没冲散元馨眉宇间的温柔,她的眼睛闪着黑夜里静谧又迷人的光,同样轻声道:“看不起我的,不是你吗?”
“为什么这么说...”他愣住了,这句话是他有限的理解能力触及不到的一面。
“你只看见她给我递过来了包,就觉得她说的仿品是包。”听到这儿,严越竟不知该怎么狡辩,北京的夜晚并没有浓浓湿气,就觉得一头雾水了,陷入了沉思。“那看来是我思想狭隘了。”车子又过了一个红绿灯,他还是白色不得其解,“那她到底说你什么?”
看吧,人就是在意模模糊糊的东西。
元馨轻飘飘一句:“你去问她啊。”
酒店门口,小北跟在林佑天后面拿行李,他们今天结束工作,换到了元馨所住的酒店。在两人的聊天中得知她吃完饭就要回来了,然后,他乔装打扮,坐在大厅等着她。
元馨这一身白色吊带长裤的造型从黑夜里走进来还是挺显眼的,林佑天很快就注视到了她,站起来迎接她。她走着走着眼前冲出一个口罩帽子墨镜外套人,这大夏天,得亏是有空调,引得她开怀大笑,“哈哈哈你是私生啊!”身后的严越又眉头一皱,“这是你的粉丝?”林佑天捣头如蒜:“是!”那天送元馨回来还要抱抱的就是他?今天还堵在这儿,在他眼皮底下撒野,有点大病是不是?他还说:“这就是老板的儿子啊?”她点头。
酒店的行政走廊一角,三人坐在一起,每人面前有一杯水和酒。
“没想到,你们交情还挺好的。”严越点上一支烟,小小的火苗燃烧了一下,弥漫出无声的硝烟。
“我们确实认识时间比较久。”他毫不谦虚。
“也是她主动跟你搭讪的嘛?”眼睛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元馨,言语间还带有一丝得意。
“算是吧,她突然从身后出来吓唬我,一下把我推倒在地。”说起来自己还笑了。
元馨看着鸡尾酒里的薄荷叶,简直想钻到杯子里去,无语......
“她力气这么大吗?还能把你推倒?”他不可思议中隐藏不住的开心,“她认识我的时候,让我帮她拧瓶盖呢。”
元馨的眉头皱得有林佑天的帽檐儿那么大......
“她长大了嘛,力气变大了很正常,以前还能抱两个大西瓜呢。”这位哥也是不急不躁。
“那你跟她认识的挺早的呀?”他试探性地问。
“对好多年了吧,那会儿我们两家是邻居,住隔壁。”
他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放着好好的明星不当,来做元馨的小粉丝呢。”
“我当她的粉丝比当明星早,是她第一个书粉。”他非常自豪。
元馨举起杯自饮半杯,心中默念:天呐,受害者是我呀!谁能懂我现在的尴尬.......
“那你确实蛮有眼光的。”他竟开怀大笑起来,举起酒杯,示意碰一下,林佑天也迎上去,两人喝得非常融洽。元馨也加入他们一起碰杯:“谢谢你们哦。”他们同时看向元馨,这份尴尬不能她一人独享,要大家一起分担是吧。
高空窗外的灯光灭了许多,不远处有人走过,但没注意到这边,杯中酒喝完,她又给大家倒上。
“你明天不是要去长沙工作吗,少喝点吧。”林关切地说。
“她想喝就喝吧,刚才已经喝了,不差这点。”
“一起喝呀!”她又示意要碰杯,一杯接一杯,喝的汹涌无比,直到脸颊红润起来,林佑天于心不忍,递来纸巾,她直接把脸凑上去,他就帮她擦了。
严越恨恨瞥了一眼,又默不作声喝下自己杯中酒。喝完,还是不爽,放下被子说:“早点回去吧,明早我们还要去机场。”
“嗯——”她娇嗔地摇摇头。
他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起身走出的那几步,断定她肯定会跟上来,可是没有。他又故意放慢脚步,到电梯旁停下回头看着她,竟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这女人今天怎么回事?他又故意等待了一分钟,却连一眼都没瞧这边,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夜色在窗帘外笼罩着整个城市,月光之下每个人的情绪动作都是微不足道的,可当它洒到元馨房间的纱帘里,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