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来也不是让你展示什么起死回生大法,这病,有别的人管她。”
秦无看着病床上,艰难地张嘴呼吸着的秦瑜。
她插在兜里的手握成拳。
“......两个月。”
“什么?”
“你替我照顾她两个月,我按一对一请护工的价格三倍出你。”
一个半月之后,那个男人应该就会来接走秦瑜了。
他答应了她,把秦瑜带去首都城接受治疗。
护工姑娘激动得抓紧裙子,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砸在自己头上。
“请,请问我需要怎么做?”
“放机灵点,一天没事就盯着她。皱脸了就是口渴,捂肚子就是上厕所,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就是身上疼,可以适当喂点止疼药。”
秦无从身上的旧夹克里翻出五罐药:“喏,上边都有字,回头我把注意事项发你。你知道该怎么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吧?”
小姑娘高高兴兴接过药,秦无最后看了一眼秦瑜,张了张嘴,无声道别。
再见,姐姐。
秦瑜的眼睛紧紧闭着,呼吸间都神色痛苦。
秦无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下辈子再来见你。
再见。
回过头,她垂下眼:“护工妹妹,这回可以把账户发我了?”
钱包-120000。
12:48
秦无看了眼表,暗骂一声,什么也顾不上了,当街大喊道:“有没有去地面C入口的?”
街上载人的摩的少了一半,纷纷避着这女人走。
但也有不怕瘟神的,一辆破三轮一个急刹拐到她面前。
踩三轮的小屁孩还留着鼻涕:“阿姨,我走地面入口,来来来。”
秦无手脚并用爬上了车:“要是五分钟之内不把我送到,老娘给你这小面团松松皮!”
小鼻涕虫吓得屁股着火一样,把旧三轮咯吱咯吱踩得飞快,四分钟就到了C入口。
“姐姐,结账。”
小东西眉开眼笑地,这会就知道叫姐姐了。
秦无挑眉,踹了一脚他的屁股,飞速从车上跃下:“姑奶奶荷包里一个子儿也没有!屁大点小人还学别人出来挣钱,给你上一课吧!”
女人飞速钻进人海里,小鼻涕虫惊呆了,哭也哭不出来。
“娃子,回家喝奶去吧,别愣了!”
路过的摩的大汉们都看到了这一幕,笑哈哈地嘲讽着。
小鼻涕虫耷眉丧眼地回了家,两下蹬掉鞋子,坐上自己用木板搭起来的小床。
哭到一半,他总觉得屁股疼。
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他往屁兜一掏,妈呀,是,是个光脑!
这东西成色新,少说也得五六百呀,是谁丢的?
光脑启动,屏幕上的主人影像,是之前那个逃车女人的脸。
12:59
地面C入口,德邦酒馆。
秦无气喘吁吁冲了进去,抬手狂按门板上的摇铃。
“叮叮叮叮!”
弗尔曼从座位上里站起:“人都到齐了。”
秦无直起腰:“是,老大,我后事都安排完了!”
弗尔曼没理她,反倒是一个壮硕的金发男人走到她面前:“你好,我是安德鲁。”
“秦无。”
“这位是本次行动的技术咨询顾问,林芝。”
弗尔曼把一个知性的短发女人带过来,秦无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呃,没啥,别看我。”
她脸都憋红了:“就是觉得老大你怪,怪,怪有想法的,还搞出个技术顾问来。”
四个人明明是跑过去送死,还搞这么些假把式,怪幽默的。
“除了技术咨询顾问,我们还有行动安全顾问,安德鲁。”
弗尔曼平静地阐述着:“至于你,你是本次特别行动组组长,他们都要听你的。”
秦无笑不出来了:“那你呢?”
“我?”
弗尔曼推了推眼镜:“一位普通的,即将观光地球奇迹的幸运游客。”
秦无翻了个白眼。
四人往酒馆暗门走去,一个老头替他们开了门。
“阻压器,张嘴。”
他给秦无的牙安上一个牙套一样的透明机械装置,趁她不注意,拿针刺穿了她的右耳。
“嗷!”
秦无怒瞪老头,老头却耸了耸肩:“古老的仪式,保佑你们平安。”
四人安上阻压器,依次穿上紧身衣一样的防辐射服,最后再在外边套上自己的衣服。
“事隔八百年,终于有人要再次下海了。”
房间里,没人搭理老头,他却不停啰嗦:“能合张影吗?如果你们能活着回来,我就是大名人了!”
四人都无所谓,被他拉着拍了一张。
照片上,弗尔曼一如既往地臭着脸,林芝笑得温婉,安德鲁一脸阳光灿烂,只有秦无做了个鬼脸。
老头满意地看着照片:“行,你们去吧!死了也没关系,这样我的照片可以起名,就叫‘非要下海的四个大傻.逼生前最后影像’。”
老头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去吧孩子们!去吧!祝你们活着!”
四人离开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