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偏生去喜欢她一个悍妇?对没说错,就是个悍妇!”
明珰自出了门步履飞快,在冉濯铺这么一受气,连去赌坊的兴致都没有了,骂骂咧咧地回府。
他左思右想便是不明白这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起先是她谢恩,他不慎说错一句玩笑话,惹着她难过后,她又意气用事推了他,他说他没有骂她的意思……她怎么还在哭呢?
万宝赶忙在一旁劝慰道:“公子说得甚是!公子喜欢悍妇,什么样的悍妇找不到,难道会稀罕她这个被休弃的女人嘛?”
明珰的脚步骤然一止,他冷着脸缓缓转了过去,似笑非笑地盯着万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你什么意思?我何时说了我喜欢悍妇?”
万宝被唬住,哆哆嗦嗦回忆道:“就是刚才您说……”
明珰呵道:“我说的是喜欢敢打敢拼、暴扣渣男!”……的小悍妇,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语气词”,可以忽略不计。
“等下。”明珰手中扇子一拍,忽的顿悟道:“怪不得她生气呢。”
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他本意当真不是想辱骂她,这民间评论真假参半,江晚凝说话……也算是温婉柔和,和“悍妇”毫不相干。他其实……是想夸她来着——
本朝休夫还是头次听说,她有如此胆色,怎的不算奇女子?再说那韩景兰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明珰早年与之有所过节,听说这混小子被一女人提剑吓破了胆,明珰不知有多幸灾乐祸了。
万宝见明珰陷入沉思、满脸深沉,赶忙为自己之前的话找补:“那女人狗眼不识泰山,公子若是有气,我带人去把她铺子砸了便是!”
“胡闹!”一听要砸铺子明珰顿时急了,“砸什么铺子?!你当我明珰什么做派,还会打女人不成?”
万宝一梗,心里默默嘀咕这些您打的人还少吗,什么事做不出,脸上挤满笑奉承道:“少爷说的是,那……”
难以想象今日那般哭得梨花带雨的弱女子,那日是怎的孤生提剑闯韩府,一股强烈的好奇以及想要再探究竟的欲望裹挟在明珰心头,他扇柄一拍,扬唇道:“明日王家邀约赌坊便替我推了罢。”
万宝纳闷:“公子又寻了何处新鲜?”
“冉濯铺!”
“啊?”
“去找江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