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跳下马车。
刀剑声四起,一群人瞬间撕打在一起,悍匪见阮玲珑要逃跑,提刀便追,又一枚铜币打在他膝盖上,他单膝跪地面露凶相。
“全给老子杀了,一个不留!”
阿肆背着温千楼越过众人,抽刀已将乐嘉帝姬护在了身旁。
阮玲珑见对面劫匪人数几十,随行侍卫虽是高手,但对面人多且身手不凡,焦急之间,她只能让众人先分散而逃。
时有闪电划空而过,雷声阵阵,雨势渐大。
雨水从额头流下,她已有些睁不开眼,捂着还流血的手臂,“阿肆,眼下局势于我们不利,一会儿你便背着温千楼走。”
“帝姬,那您怎么办?”
她瞧着四周阴暗的竹林,紧张道:“自有侍卫护我,眼下活着回都城最重要。”
“可帝姬……”
“走便是!”阮玲珑拉起一旁的暮雪,带着两个侍卫,正要朝长阶的方向走去。
久久不语的温千楼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肩膀,阮玲珑只当他在害怕,握着他的手安慰道:“莫怕,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阿肆,放我下来。”
阿肆向来只听阮玲珑的话,固执得要背他走。
闪电照亮整片大地,温千楼与她十指相扣,阮玲珑发怔地看着他,轰隆的雷声中传来他坚定的声音。
“劫匪,我能杀!”温千楼的语气不容阿肆拒绝,“放我下来。”
温千楼与她执手并肩而立,伸手将人用入怀中,阮玲珑整张脸埋在他的怀。
“莫怕,闭上眼。”
天色已暗,大雨之中温千楼抓了十几枚铜币握在手中,铜钱化为暗器捏于指尖,二人周围有侍卫护着,只听他厉声道:“先杀匪首。”
阿肆手握佩刀率先冲上前去,悍匪横刀挡在身前,腿上穴位一麻,他当即跪地,阿肆人壮力气大,压得他起不了身。
温千楼将又一枚铜钱打在他的腰间,阿肆手中的刀刃已嵌入悍匪的肩上。
阮玲珑另一手臂环抱着他精瘦的腰,二人相贴,黑暗中听到他的呼吸声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随着一声惨叫,劫匪们四散奔逃。
温千楼微微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轻声道:“他们都被我打跑了,你是否能将我松开了?”
“我……我不要。”
暮雪在旁轻声道:“乐嘉帝姬最怕黑,想来温大人能让帝姬稍微心安些。”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心里寻思着:怕黑吗?和我一样,也有害怕不敢面对的东西……
在温千楼轻声安慰中,她双眼睛紧闭,让他牵着自己的手上了马车,只是紧扣的双手从未分开过。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待众人回到都城时,云散月出,在有烛火亮光的地方,阮玲珑才松开了手,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温千楼说道:“阿肆,停一下车。”
阮玲珑不知他要做什么,立刻吩咐暮雪去买一盏花灯来。
他一瘸一拐回到马车时,见她手中已有一盏灯,只能讪讪地提着兔儿灯坐在旁侧。
阮玲珑率先开口解围,“兔儿灯挺好看的,你能不能……送我?”
“好。”
阮玲珑嘴角不经意间微微勾起,心满意足得与他互换了花灯。
她盯着散发柔和光晕的兔儿灯,轻声道:“今日虽涉险,但好在我们都平安无事。”
温千楼却盯着的侧颜,乐嘉帝姬好像也没想象中那般不堪。
“是啊!”许是他心之所愿,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愿你如皎皎明月,永不惧天黑。”
阮玲珑对上他发亮的眸子,微微发怔,“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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