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不会只把你从眼前移开眼不见为净,好奇怪哦。”
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我避开她的眼神拿起桌上的脊柱标本:“罗大夫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哦。”
“船长最近登陆都不去风俗店找乐子了,虽然本来频率也很少。”一角抖了抖床单,铺在床上,“我们都挺希望能有个好女人管管船长,你是怎么看他的?”
“罗很好啊,”我干笑,“专业水平过硬,长得帅,身材好,纹身也色爆了,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炮骚话max,认真起来就马上切回社恐状态了,尤其还是他那种类型,我搞不定的。”
“这是婉拒吗?”
“……我何德何能婉拒特拉法尔加·罗啊。”
“那就好。”一角给了我个非常迷惑的态度,然后马上掏出平时随手携带的□□——
对着医务室里两张床各开了一枪。
嗯?!
没两秒,罗嗖地出现在屋子里,抬手用能力把我抓取到身边,然后扫视全场,视线落在两张塌了、还冒着烟儿的床上一凝,绷着的脸黑下去了:“怎么了?”
“有敌袭吗?!”一众船员也气势汹汹赶到了,然后一脸茫然地呆站在门口。
“抱歉,”一角轻描淡写地说,“我想擦枪来着,不小心枪走火了。”
呃……我看了看那两张床上盆大的窟窿,还是闭上了嘴。
“没事,继续去做自己的事吧。”罗对船员们说,关上门,把一脸求知欲的夏奇和佩金关在门外。
他把鬼哭立在墙角,半倚半坐在桌边,看着我和一角:“解释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枪走火了。”一角还是那份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在罗皱起眉之前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哦。”罗说。
“所以,医务室的床坏了,克拉丽丝你今天要睡哪儿呢?”一角问我。
“睡哪儿?”我看着冲我使眼色的一角,看了看她示意的方向,不确定地小声说,“船、船长室吗?”
“毕竟船员宿舍都是一帮没什么德行的臭男人啊,”一角马上大声说,丝毫不给我反悔的机会,“我的女生宿舍也不巧堆满了东西收留不了你,只能拜托船长了。”转向罗:“那我先去修枪了,船长。”
“嗯。”罗微微颔首。
这下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人,气氛有点儿奇怪。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罗大夫,你是不是,带我去你屋里安顿一下?”
“叫人收留就别命令别人。”他站直身抬脚往外走,我很有眼力见地拿着鬼哭屁颠屁颠跟上去。
医务室隔壁就是船长室,一踏进去满眼的书,还有稍显乱糟糟的书桌。和我想象的不同,屋里有一张很大的四柱床,眼下帷幕是拉开的,能看到里面整洁的、深蓝色的床单被褥枕头,稍微按一按,床垫非常有弹性。
“哇——”我又按了按,“睡在上面一定超级舒服吧?”扭头看了罗一眼,又抚平了我留下的褶皱:“那啥,我在哪儿打地铺啊?”
“我是海贼。”
“啊?”
“我说我是海贼,不是绅士,不会把床让给你,”他看着我,慢慢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所以你要想住在这间屋子里,就只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