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然后一切发展顺理成章,路飞一拳打飞了白痴贵族恰尔罗斯,恰尔罗斯的父亲罗兹瓦德对着路飞连开数枪,被山治利落的一脚踢飞枪管。
“好帅哦!”我兴奋地晃着罗的胳膊,“这是什么麻辣美人,真的是我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所以比起剑士还是更喜欢那种的?”罗朝山治的方向示意一下。
我正色回答:“我平等地喜欢世界上所有的帅哥,但罗大夫您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恒磨牙哦!”
“……什么怪说法,给我换掉。”
这个男人啊,理解不了牙医的浪漫。
天龙人开了枪,人群疯狂向外逃窜。
“我们不走吗?”我知道答案,但仍问罗。
“再看一会儿,”他盯着那个天龙人,嘴角兴奋的笑意越发明显,“总感觉走了就会错过什么大快人心的画面。”
然后果然,乌索普从天上掉下来,正正好好砸在罗兹瓦德的头上。
“梆。”我轻声配音,非常珍惜可能是最后的读者视角,如果路飞真的能听进去我的提醒在顶上战争扭转命运,蝴蝶效应就指不定会把这边的世界线带到什么方向了。
那边草帽一伙成功会师,已经在嚷嚷着商量解救凯米然后跑路的事,罗那看热闹还不消停的毛病又来了,和他们搭上了话。我尽力往他身后躲,但可能说怪话的怪人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路飞在被贝波吸引去大部分的注意力后,直勾勾的视线还是定格在了我身上。
“是你啊!”他恍然大悟,“是游乐场那个奇怪的未来人!”摸着下巴:“等等,你说什么来着……”
“游乐场?”罗似笑非笑地斜了我一眼。
我干笑着别开视线:“那个啥……”忽然瞥见台上残留的血迹,灵光一闪:“对了!咬舌自尽一般是死不了人的,我去看看那个拉寇巴还有没有救!”起身猫着腰往座位席另一头走。
“我不是叫你——”罗叹了口气,扬了扬声音,“贝波,把鬼哭给我,去跟着牙医当家的。”
“是!”
贝波跟了上来,我心里也有了点儿底,和他一起溜边儿往后台去,在一个敞开的房间看见被随便扔在地上的拉寇巴,摸了摸颈动脉,还有脉搏。
“贝波,帮我把他翻过来,垫高他的头,别叫血呛进气管。”我摘下挎包,拿出手术包,用酒精喷雾简单给双手消毒,戴上了手套。
“哦!”贝波答应着。
咬舌自尽只有极少数情况会死人,虽然舌头血管丰富,但是出血量达不到会失血过多休克的程度,所以我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用给拉寇巴止血缝合就可以了。可敬又可惜的是,他咬舌的时候一定下了必死的决心和狠劲儿,舌头完全被咬断了,还被吞了下去,处理断面花了我好一会儿。
“好了,我已经做了紧急的处理,血也基本上止住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就着贝波倒的水洗手,对拉寇巴说,“很多注意事项现在没空说了,从这里离开后还是要尽快找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也要吃药防止术后感染。”
拉寇巴在缝合过程中就醒过来了,在我简单说明情况后很安静地配合我完成了手术,嘴里塞着药棉,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走吧,”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脖子上的项圈,我们的同伴也许有办法弄下来。”带着拉寇巴回到大厅。
拍卖场里比我离开时还要惨,到处都是东倒西歪昏死过去的人,不仅是卫兵,还有很多看热闹的路人和海贼。银发的老人正在和草帽一伙说话,蹲在小八身前查看他的情况,想必情节已经发展到冥王雷利用霸气震晕一批杂鱼之后了。既然这样也不用去劳动罗,我从地上捡起弗兰奇丢给奴隶们的钥匙串,打开了拉寇巴的项圈,还了他自由。
“哇,这是怎么了?”治疗的成就感什么时候都会让人心情愉悦,我原路返回罗身边,看着还在揉脑袋的夏奇,“我错过了什么大场面吗?”
“倒不如说逃过一劫呢。”罗注视着从侧面悄悄离开的拉寇巴,“看来手术很成功?舌头接上了?”
我摇了摇头:“吞掉了,不过断面缝合还成。”
“你应该还是学生吧,牙医当家的,”罗支着头打量我,“你们那边,学校里会叫学生上手做这种稀罕的手术吗?”
“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我摆摆手,“我家里有口腔医院啊,偶尔深夜会有□□人士拿着断了的舌头或者手指之类的东西来挂急诊,虽然理论知识一般般,不过我实操技术超级棒。”
“原来是无照行医啊。”
“是谁在说话,海贼医生吗?”
他轻轻笑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喊话:“犯人听好了,赶快释放罗兹瓦德一家!大将马上驾到……”
“还不走吗船长,”我看了一眼出口,“看热闹把自己卷进去就麻烦了。”
“你啊,真是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老实叫我‘船长’。”罗叹了口气,“我们哪里是被卷进来了,简直是被同等对待了。”
“我先走了,顺便帮帮你们。”基德说着就往外走,“外面我会处理干净的,放心吧。”
也不知道怎么就点燃了好胜心,罗和路飞都是脸色一变。
“贝波,看着点儿牙医当家的。”罗从贝波手里拿回还没捂热乎的鬼哭,起身就往外面走。
我一撑椅背翻到后排坐到贝波身边,看着三船长的背影:“所以我们要等这三个互相攀比的男人把外面的小兵清完了再出去,是吗?”
“是尤斯塔斯和草帽在互相攀比,”贝波义正辞严地纠正我,“Captain不是那种幼稚的男人!”
“是是是……”我敷衍地点点头。
“这些人真是少根筋!”娜美吐槽着,组织草帽一伙准备趁乱突围。
“那个……”肩膀被轻轻拍了拍。
我转过头,是布鲁克。
“这位小姐,可以和我们一起逃走吗?”骷髅音乐家用只剩下骨头的脸传递出彬彬有礼的表情,“你在游乐场对路飞先生说的话我还是很在意,可以再详细地谈一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