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怎么说也是宫里的女人,宫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陛下的,女人当然也是。查明被撞破之后,也不敢再朝宫人下手了……
“这是、这是儿子新到手的膏脂……”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不知道做什么吗?”
也不知为何,娄持声的耳朵竟分外清晰敏感的捕捉到了膏脂被剜到了手上的声音。他在话本上看到过类似的插图。
香艳的,糜烂的,让他发自内心费解的。
娄持声听着查明略带惊异和舒坦的声音,双手微微发抖。他并非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只是他有些看不惯,还有些作呕。
他将伞放到了外墙,却听见了窗栓被打开的声音,窗纸还带着新色,一看便是没用多久。
“是你啊。”
查明的声音从身后幽幽而来,娄持声回身,便看见他如毒蛇般上下打量着他,让他倒退了两步,浑身都像蚂蚁爬一般不自在。
查明已经披上了衣裳,衣衫还没绦带束整齐,手上退了平日里戴的珠串。
“哎,你倒是合咱家心意。”查明任由身后的少年为他穿衣,话确实对娄持声说得,“就是有一颗不认同宫里生活的心呐,咱家赏你的东西,你倒是全然看不上眼。至于跟咱家一条心更是不可能了……”
少年低眉顺眼,一下下理着查明衣料上的莲蔓纹路,手腕翻飞,手指纤细灵巧,整理得查明很是受用。
娄持声眼皮狂跳,他可没什么心情看这幅“景致”,只觉皮肉一紧,上次查明说他心不在一处,可是直接让他去刑部大牢里受苦受难去了。这次不知道又想了个什么法子。
“奴才跟大人是一条心的。”
“呵。”查明不明所以地笑着,“你啊你。也愿认咱家当祖宗吗?”
娄持声刷地抬起头,和后面少年一个对眼。娄持声有些装不住了,面色僵硬又难堪,胃里还隐隐翻滚着,毕竟这个少年刚才可是自称“儿子”。
查明眼珠一转,倒是没料到娄持声这般难看的表情,不过转瞬间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打破着尴尬的气氛,于是回头戳了戳少年的脑袋:“谁准你抬头乱看了?”
查明看着少年像鸟一样,顺着他的力道向后一仰,又温顺地俯首贴到了他的后背上,侧脸温热,熨帖了他的心,一时间他的声音也轻快了些。对娄持声道:“咱家对咱家认可的儿女可是很好的,这些不过是胡乱攀扯的。咱家可是真有意想栽培你,让你在宫中说一不二。”
少年的于身后一瑟缩,不过他也并没有安慰的闲情逸致。这些家伙,不过是脑中无墨,胸无念想的玩物,养一时也只是为了享乐一时而已,当主人哪能时时刻刻体察宠物的心情。
娄持声一瞬间错愕,他不由得回忆起一开始他为什么没有认杨南当祖宗。不是因为杨南权势不够大,也不是因为杨南不能扶持栽培他。